她猶豫片刻,把金黃色的布帛攥緊:“見見當年那個把襁褓中的我丢到法隆寺的父親,門佐蠍。聽說他被宇助複活了,在川之國紗羅妲的山洞中,他為拖延宇助保護你們不惜自爆,但我覺得他還活着!”
提起蠍危急關頭因紗羅妲留下的木偶解除宇助的控制,轉而加入他們的陣營,佐助也有些憂心那個傀儡的結局。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不知是生是死。
“杜若,你來石之國找蠍和到淺草寺求平安符有什麼關聯?”櫻發現了疑點,因為杜若不知不覺轉移了話題。
這即可點醒了因提起哥哥而下意識被帶偏的佐助。他回過神緊盯着隻垂眸喝茶的杜若,告誡自己萬不可對這女人掉以輕心。
“切,看來瞞不住了。”杜若再次擱下茶水,聲音沉重帶着不明的情緒:“我來找我的義妹,志村清奈。”
聽到這個姓氏,别說佐助登時色變,櫻也有些坐不住,瞪大眼睛問:“志……村?”
杜若對上佐助顫抖的黑眼仁,绾眸帶着幾分渾濁的玩味兒:“對,就是你的佐助君殺害的木葉忍者村的代理火影,志村團藏的孫女,才十四歲。和你們一直找不到的門佐胧月夜一樣,都是同齡人。”
志村團藏,那個甚少露面的木葉高層大多數情況下,是一個令人敬畏的神秘符号,甚至直到佐井代替佐助加入第七班,櫻才知道原來自己生長的這片一直都被陽光普照的土地下,還藏有見不得光的“根”。
真沒想到團藏那種鐵血政客也會有後代,還疑似在石之國失蹤。櫻滿腹狐疑,見身邊的佐助鎮靜下後,也用懷疑的目光打量着神情自若的杜若。
“你們眼裡的團藏再冷酷無情,對我也是救命恩人。我辭别砂隐遊曆忍界的那幾年,受到他不少恩惠,認他為養父。起初我之所以同意聯合宇助對付你,也是想為他報仇。”
談及過去劍拔弩張的時刻,杜若忍不住輕笑出聲,感慨世事無常,她竟能與宇智波佐助這個仇人平心靜氣地對坐而談:“你們也知道義父的性格,那種常年活在黑暗裡的男人處事十分小心,唯一的孫女也不敢暴露,出生後就隐姓埋名悄悄寄養在石之國一戶普通農家。義父死後,他的勢力全部瓦解,而我因池雪師父大限将至,召喚回砂隐繼承他的衣缽,這兩年也僅通過書信與清奈保持聯系,并定期給她寄些錢财。就在我染上‘紅面鬼’不省人事的這段日子,清奈與我斷聯了。我蘇醒後第一時間趕回法隆寺,也沒如期收到她的回信。我很擔心她,義父對我恩重如山,他就這麼一個孫女了,我實在不放心!”
原來每個人都有溫情的一面,就算是志村團藏在佐助眼裡是個逼迫哥哥屠族,還用無數寫輪眼做成手臂的人渣;在櫻眼裡是個趁恩師五代目火影·綱手姬昏迷不醒時,趁機登上政壇的小人,也不妨礙杜若提起他時,眼裡閃着真誠的柔光。
佐助至今都對那男人沒什麼好感,也許他會後悔自己對春野櫻及漩渦鳴人造成過不可挽回的傷害,但親手把志村團藏送入地獄,他從不後悔。
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佐助不想多提他,倒從志村清奈失蹤一事裡發現了問題:“我們來淺草寺也是為了一個叫秀子的女孩,她不久前離奇失蹤,隻有十六歲。據說失蹤前也在淺草寺求過平安符,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樣。”
消失的門佐胧月夜、秀子,再到志村清奈,佐助的話讓櫻與杜若都警覺起來,杜若更換了種警惕的目光瞄向手裡的平安符,旋即丢掉,半開玩笑道:“額,我是為了清奈才求的,難不成……呵!這玩意兒能給人帶來厄運?”
“我看看。”佐助開啟雙眸的能力,觀察着平安符,忽然瞥見裡頭還真有東西在蠕動。
這次不是秀子失蹤後留下的“卍”,而是一個赤紅色的“朱”字。
“嘶……左肩!紗羅妲有反應了!”
櫻捂着肩頭驚呼道,忙掀起自己的袖子,果然發現肩上代表紗羅妲的紅色梅花又變成了一個紅色的“朱”字。
相比于上次他們拿到秀子的平安符隻看到裡頭的黑色“卍”字,就導緻櫻肩上出現紫色的“玉”,這次的“朱”非常激烈,閃爍着警示的光……
“‘赤砂之蠍’啊‘赤砂之蠍’,你活着果然是個禍害。若非宇助為了她女兒紗羅妲複活了你,他也不至于敗給宇智波佐助。”
“死秃驢,閉嘴!”
被吊起來的門佐蠍已無反抗之力,隻能眼睜睜看着那和尚将黑色的藥丸喂給那個哭喊的女孩。女孩服用後立刻失去意識,被裝入一個标着紫色“玉”字的棺材,再沒了聲息。
“聽說你當年背叛紗羅妲睡了個遊女,生下了杜若。雖然她已二十一歲,也勉強可以當祭品,我很快把她帶過來,這樣……你們父女就能死前重逢了。”
“你敢!!!”
無視蠍的怒喝,慈弦按照剛才的流程,慢悠悠地打開标着紅色“朱”字的棺材,奇的是半天沒有反應,莫非那個由他操控的玄休和尚,給杜若的平安符裡藏匿的時空忍術,沒能順利把她轉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