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有孩子了,快六個月了。我也是離開你後才知道的。”櫻對着佐助各種情緒在洶洶翻滾的黑眸,抓着佐助不知何處安放的手置于自己腹部:“你要當爸爸了,佐助君,從此以後,你多了個真正血脈相連的家人!”
孩子麼?他們居然真有孩子了?宇智波佐助要因這個孩子的到來成為父親了麼?
意想不到的驚喜如失控的鞭炮在佐助同樣失控的腦中狂轟濫炸。炸裂僵硬許久的凍土,希望的幼苗正努力破土以待重見天日……
頭腦仍是一片嗡鳴,佐助緩了好久才反應并接受這個喜訊。隻聽說過樂極生悲,沒想到還有悲極生樂。
櫻不僅回來了,還帶着他們的孩子,他們的精血一起孕育的共同的小生命!
佐助弓着腰以這種别扭的姿勢擁住他的妻兒,不敢太用力,怕她們再受傷;不敢太放松,怕她們再離去。
“我在,我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櫻一遍遍摸着佐助埋在她肩上的頭,一遍遍哄他安慰他。
感受到丈夫的臉已湊到她眼前并吻上她的唇,櫻伸手捧着佐助的臉,掌心滿是他的淚……
分别如一鍋小火慢煮的湯,煮的時間越久,精華越入味,沉澱出一碗接一碗舀出來的香噴噴,被宇智波佐助盡數喂給春野櫻。
“佐助君,我真的沒事啦,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麼?”
“别急,這會兒又下起雪了,你和孩子會被凍到的。”
佐助以近乎不講道理的态度牢牢抱着櫻,在淺草寺一處禅房避雪。要不是她月份大了,佐助真想開着“須佐之男”帶她去他們的新房。
兩人訴說着缺席彼此生命的這段時間的經曆,聽聞櫻被紗羅妲藏到異空間“鏡中花”躲避慈弦的追殺,佐助舉起那面圓鏡,失效的“鏡中花”倒影着他慨然的臉……
“佐良娜說了,我從‘鏡中花’走出後,她的術就徹底解除,留給外界的圓鏡會變成一面普通的鏡子。”
聽到妻子的哽咽,佐助摟緊她:“我很感激她為我們做的一切,既保護了你和孩子,還給了那些女孩們一線生機。佐良娜……是漩渦佐良娜,她是我們一輩子的恩人!”
“佐助君,她也是我們上輩子的女兒啊。你知道麼,盡管佐良娜比我大那麼多歲,可她一直把我當作她的媽媽!因為我是她母親門佐绯櫻的轉世!她為了救我和那些女孩們魂飛魄散,連輪回轉世都沒有了……”
殘酷的事實讓櫻難過得說不下去,頭縮在佐助懷裡小聲啜泣,仿佛他們失去了另一個不亞于未出世孩子的最心愛的寶貝。佐助摩挲她發顫的背,心頭的苦澀若被丢入沸水後酸澀更燒灼。
人死後至少有靈魂寄托活人的哀思,期盼來世重逢,但紗羅妲既如櫻所言身體消弭于那個山洞,靈魂也消弭于“鏡中花”。
因此,她什麼都沒留下。
“櫻,如果是女孩的話……”
“佐助君果然與我心意相通!假如是女孩,你也希望她叫佐良娜?對不對?”
佐助颔首淺笑默認櫻與自己一樣的想法,後者忽然冒出一聲音量很低的嘟囔:“要不是女孩該怎麼辦?”
哼,這有何難?
佐助輕咬櫻的耳垂,吐氣溫熱,映紅她雪白的肌膚:“再生一個不就好了?直到生出我們的宇智波佐良娜。”
“佐助君!第一胎還沒出來呢!你……你就想着第二胎第三胎了!”
“多生孩子才能複興一族,你不覺得麼?”佐助以極其一本正經的語氣回應櫻的害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什麼戰鬥方案。
櫻從不知道自家老公這種禁欲系的男人耍流氓也如此魅惑,撅起嘴不想理他,可擋不住佐助把臉貼着她肚子。
默念着尚不知性别的孩子的名字,佐助霍地彈起身子:“佐良娜……櫻!我們的佐良娜…… 她……她動了!”
“哈哈哈,她一定聽到爸爸在喊她,也一定很喜歡這個名字呢!”
“我再聽聽。”
震驚春野櫻一萬年,第一次感受到孩子胎動的宇智波佐助也像孩子似的,好奇地傾聽妻子腹中那個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小生命的一舉一動。
櫻一手輕撫佐助的頭發,一手輕撫腹中的孩子,閉眸感激上蒼垂憐……
一路磋磨一路坎坷,他們終于盼來了幸福。就算命運曾多次無情将他們分離,宇智波佐助與春野櫻的紅線從未斷聯,更因那個孩子的誕生系得更牢更緊。
這就是孩子連接父母、延續生命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