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和幾個部長輪着講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白卉壓根沒聽進去,她全程在低着頭看手機。
手機的屏幕是熄滅的,黑屏反光過後,什麼隻有一個畫面。
明栀的影子。
什麼影子能這麼好看呢,一看就是一個小時。
白卉不解。
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明栀和高中時候的相比,變化太大了。
高中那會的明栀是短發,按學校規定不用紮起來的那種短,她視力很好,但會帶着防藍光的平光眼鏡,鏡框是透明的,配上那副冷淡淩厲的臉很好看。
而她手機反光裡的明栀,頭發已經長到腰部,帶着口罩,沒戴眼鏡,沒有任何遮擋過後的雙眼直接暴露在她的面前。
那裡面藏了什麼東西。
白卉單手支在桌面,撐着臉,失神地想:頭發怎麼長得這麼快……
不是不喜歡打理嗎?
會長那邊叽裡咕噜講了一大頓,白卉最後隻聽見了“團建”和“散會”。
人群烏泱散去,江木遙叫了白卉兩聲,二人越過明栀離開。
小尾巴恪盡職守地跟了她倆一路,直到回到宿舍。
“團建是什麼時候?”
江木遙聽到白卉的問話,回答道:“這周末或是下周末,一會會在群裡發接龍統計時間,然後訂場地。”
“場地?”
“說是在轟趴館,反正不用咱a錢。”
白卉點點頭,再看時群裡果然發了接龍,她寫了都可以,消息發出去後總感覺自己忘了點什麼。
是什麼呢……
應該不重要吧?
……
重要!重要到爆了!
周六一睜眼,白卉就感覺下腹一股暖流,頓時覺得大事不妙,火速爬下床,沖進衛生間。
江木遙看着一會火急火燎,一會生無可戀的白卉,納悶地問她怎麼了。
“沒怎麼,世界末日了而已……”
江木遙頓了兩秒,恍然大悟。
“那你要不請個假吧,生理期這種事也不是誰能阻止得了的。”
白卉遲疑了會,她現在倒沒什麼感覺,平時也不痛經,隻要不着涼就好吧……
于是在江木遙的注視下,白卉把自己裹成了個球。
江木遙恍惚地看了兩眼天氣預報,随後恍然大悟:“我知道這個,小白的成名絕技,棉花糖對吧?”
木木這家夥叽裡咕噜說什麼呢,想吃棉花糖嗎?
“你沒看過《蠟筆小新》嗎?小白!抓癢……!”
被彈了個腦瓜崩的江木遙捂着腦袋,像個小怨婦一樣跟在白卉身後下樓。
江木遙:QAQ小白她穿了個白毛衣真的很像棉花糖嘛……
衆人約好早上九點在校門口集合,人到齊後再一起坐地鐵去目的地。
整個學生會四個部門,每個部門加部長一共五個人,白卉和江木遙到了之後打眼一看,實際上隻來了四分之三。
白卉一眼就看到明栀背着個小背包,乖乖地站在人群之外,低着頭看手機。
像是若有所感,明栀擡起頭,對上了白卉的視線。
明栀看了看自己的單衣外套,又看了看白卉的毛衣外套,好像有點疑惑。
白卉假裝沒看見,穿的确實有點厚,她熱得要出汗了。
又等了十來分鐘,陸陸續續來了三個人,直到九點零五,會長發話:“大家人都到齊了吧,各個部長查一下人,齊了我們就出發。”
白卉跟着大部隊,人家說上她就上,人家說下她就下,順便在地鐵站外吃了頓麥麥。
轟趴館在離麥麥不遠的轉角,江木遙挽着白卉的手,和衆人一起跟着工作人員進入了他們預約的房間。
屋裡很寬敞,正對門是一張台球桌,桌子後面是一排對着牆面的沙發,能坐下六七個人,牆上挂着的電視是專供k歌用的。房間右側放了兩台街機和自助販賣機,白卉有些驚訝,因為她還看見了一台抓娃娃機。
她看見這個就走不動路。
這間房間是複式結構,樓上左邊有兩台麻将機,右面靠牆的位置,茶幾外擺了一圈沙發,幾面上擺了幾副牌,是桌遊區。
屋裡的暖氣很足,白卉進屋後就把毛衣的扣子全部解開了,露出裡面的棉線打底衫。
白卉去了娃娃機面前,江木遙有些擔心她,一直跟在她身邊。
“沒事的,你去和他們玩吧,不用管我。”
“那好吧,有事叫我哦。”
江木遙離開後,白卉嘗試着用手機掃了下玻璃門上貼着的二維碼,小程序顯示暫停使用。
好吧,雖然裡面的娃娃也挺醜的,她也不是很想要。
在一個陌生的群體中,人們往往會對熟悉的或是親和力強的人産生親切感,更願意和這類人聚堆,比如,此時的江木遙已經混進人群裡,在那打台球。
白卉對台球一竅不通,她路過看了兩眼,看不懂為什麼每次都打那個白色的球,也不明白為什麼黑色的不能打。
就連以上關于這兩個球的規則還是她剛搜過百度才知道的。
明栀也在看他們打台球。
另一群人在樓上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