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回到宿舍時,陳杏和簡小钰竟難得在宿舍,見她回來,前者打了個招呼,後者悶在床簾裡沒有聲音。
白卉真的簡小钰在,是因為看到了床下多了雙鞋子。
當然,江木遙也在,在她的綠泡泡裡。
[木木:重磅消息!你絕對想不到,我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
[白:?]
[白:請問你是……?]
[木木:你被女人迷昏了頭嗎,都不認得你的親親室友了!]
[白:沒有,我隻是依稀記得我住三人間。]
算上今天,這個女人冷落了她三天,足足三天!
[木木:哎呀哎呀!人家錯了嘛,等我給你帶好東西回去!]
白卉對江木遙口中的好東西不抱什麼期待,對那個驚天大瓜倒是挺感興趣。
江木遙回來的很快,白卉外套剛脫,便聽到外頭傳來了上樓梯的腳步聲和防火門重重摔回門框的巨響。
白卉想,這門修了和沒修一樣。
至于她為什麼如此确信上樓的是江木遙,大概是聽出了那疲如老狗的喘氣聲。
果不其然,下一秒宿舍門被打開了。
“小白——媽咪打獵回來喽!”
白卉:“?”
神經。
江木遙端着個白色小塑料盒,下面墊了張紙巾,小心翼翼得很。
她把白色塑料盒往前一推,白卉看清裡頭裝着三個楊梅,這人一副獻寶的架勢,催她道:“你快嘗嘗!”
白卉蓦然想到五個大字:無事獻殷勤……
但凍楊梅能有什麼非奸即盜的買賣,白卉半信半疑,用盒子裡的小叉子插了一個塞進嘴裡。
……?
白卉動了兩下腮幫子就不動了,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木遙,後者依舊嬉皮笑臉。她就着手裡的叉子,又插了一個,往陳杏床邊走去。
“小杏,吃楊梅嗎?”
陳杏從床簾裡探頭,驚喜地道了聲謝,把凍楊梅含進嘴裡。
“這個楊梅……沒壞掉嗎?”
“哈哈哈哈……!”
江木遙陰險小人聽到陳杏的發問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白卉也忍不下去了,把嘴裡的楊梅吐到垃圾桶裡,也笑了出來。
什麼凍楊梅,一股爛了好幾天的味,難吃的要命。
“你哪兒找的這麼難吃的東西?”
江木遙見奸計得逞,兩手一攤,嘿嘿一笑:“超市呗,打折一塊錢,我看這麼便宜,就花一塊錢試試……正好,還剩了一個,你要不要問問明栀吃不吃。”
白卉白了她一眼,她才不去。
江木遙見她不要,立馬把千裡迢迢捧回來的楊梅丢進垃圾桶,拽了張濕巾紙擦手。
“诶,我說……”
“你們還有完沒完了,别人睡覺沒看見嗎?”
江木遙突然被打斷,嘴還沒來得及合上,她一臉莫名地往這道聲音的來源地瞟了一眼,梗了一口惡氣在嗓子眼。
她拿起手機噼裡啪啦打字。
[木木:不是,這姐居然在宿舍?]
[白:嗯,我回來的時候就在了,别管她。]
[木木:我真的服了,我睡覺的時候沒見她小聲,這人中午不從來都不回來嗎?今天是抽哪門子瘋?]
[白:可能,楊梅瘋吧。]
孩子,這不好笑。
江木遙被她的冷笑話冷到,聳了聳肩,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不打算和亂叫的那位計較,她還要去睡覺。
安靜的宿舍裡,幾人度過了一個還算和諧平靜的午休。一點時,江木遙不太清醒地從床上爬下來,站在桌子前喝水,餘光瞥見對面床位,簡小钰站在椅子邊上,沖她翻了個白眼。
江木遙:“?”
我靠!
“我靠!你都不知道,那個神經病當時氣焰有多嚣張!真的要給我氣吐了!”
剛出宿舍,明栀就從邊上貼了上來,極其順手地接過白卉的背包,并挎上了她右邊的胳膊。某人像是依賴慣了,十分自然地由着身邊的人扶着下樓,江木遙在邊上看得啧啧稱奇。
給我明姐訓成啥樣了都
去思政教室的路上,江木遙大展拳腳,張牙舞爪地和白卉吐槽剛剛那一幕無聲的硝煙戰争,白卉無奈地安慰着這位被踩了尾巴的貓,明栀一聲不吭的看着她倆,時不時撈一手白卉,以防她摔倒或撞人。
白卉确實不知道這事,怪不得她從洗手間洗完臉回來,江木遙就一副火氣旺盛的樣子。
江木遙叫着叫着,忽然想起來,自己有八卦和白卉講。
“對了,你還記得我那個部長嗎?”
白卉頓了頓首,當然記得,風幹土豆條。
“他怎麼了嗎?”
“他和簡小钰在一起了!”
白卉瞪眼,錯愕地看向江木遙,得到了她的再次肯定。
簡小钰?和方梨的前男友在一起了?他們不是剛分手沒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