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遙了然,在手機打字解釋。
木木:[這人前兩天在表白牆撈我,我閑的沒事就加了,看朋友圈還挺帥的,就聊了兩句。他聽說我下午要上課,非要過來陪我。]
白卉一聲不吭地把她發來的幾行字看完,不太懂這些字是如何排列組合到一起的。
白:[表白牆?你閑的沒事就加了?非要過來陪你?]
木木:[小貓點頭]
白:[因為他,你前兩天才沒和我一起的是嗎?]
木木:[哎呀不是啦,我這不是給你和小明同學制造一些獨處的空間嗎?]
白卉看她提這個,又開始頭疼,她現在腦子裡亂亂的,一會是簡時樂轉發的聊天記錄,一會是在明栀手機上偷看到的張宋泊發的消息,不知為何,她現在看誰都覺得煩。
思緒混沌間,她開始思考,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呢?
渾渾噩噩的,有好幾截纏人的線糾結在一起,絞着白卉的神經,宛如攪拌到一半的印泥,死纏爛打,藕斷絲連……
等等,藕斷絲連?
白卉猛然睜大眼睛,一秒、兩秒……
而後不可置信地看向明栀。
明栀在低頭看手機,她今天紮着頭發,低馬尾,每根頭發絲兒都聽話地規規矩矩地貼在衛衣外套上,從鬓角滑落了幾縷劉海擋在側臉,又擋不嚴實,白卉能清楚地看到那張粉嫩的唇。
明栀抿了抿唇,白卉感覺她抿的不是唇,是津液交換後唇角遺落的銀絲。
明栀應該在困擾什麼,下意識地舔唇,又撕咬下唇不起眼的死皮,唇珠惹眼地動來動去,看着就很軟……
确實很軟。
比她那天做的倒黴小蛋糕軟。
小蛋糕?
小蛋糕是不是也被她拿來做壞事了。
記不清,她想起來的隻有身後源于電影投來的時亮時弱的光,被她遮了大多半,朦胧了明栀的臉,映出了某些不言而喻的晶瑩。
她和明栀應該……接吻了?
手機屏幕閃爍,江木遙發來一條消息。
木木:[小白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白:[沒事,有點熱,可能穿多了。]
多麼?
江木遙無所可否地瞥了一眼一早脫下,搭在身後的外套。
木木:[真的嗎?要是難受就請假去醫務室,别硬撐着。]
白卉再三解釋自己沒有生病,隻是太熱了,看到江木遙信了,還沒等松口氣,額頭上忽然貼上來個冰涼的東西。
白卉疑惑擡頭,是明栀的手。
不知道是她的手太冷,還是自己的臉太熱,貼着還挺舒服的,白卉抱着這個天然冰袋,将臉蹭了上去。
明栀捏了捏她的臉頰肉,有些不悅。
小氣鬼,借用一下手都不給,當初親的時候可眼也不眨一下,咬得她嘴巴疼。
白卉唇瓣一開一合,說了什麼。
明栀沒聽清,湊近低聲問她:“什麼?”
“我說,小狗……”白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貼在明栀的耳畔,吐納的氣息悉數噴灑在耳蝸裡,撓得明栀心癢,“明栀是小狗……”
她重複了兩遍,明栀這次聽得一清二楚。
戲耍般的,明栀彎指勾了勾白卉的下颚。
她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