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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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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個個看得出來,卻并未由此生妒,反倒與姐姐們情同手足、表裡相依。姐姐們但凡領得王公貴戚的賞,也定會從中分出她們那一份,欣然相贈。

除去珩良君的恩遇外,聾啞女娘之所以能在迎柳殿過得安生,關鍵還是将觀貌察色習得尤為通透的緣故。

眼下墨珩正在氣頭,她們為死去的夥伴默哀,甚至私下躲着人點香燒紙,但不能步那女屍的後塵,是以無人上前。

待風雨漸歇,迎柳殿内,隻有墨珩身邊之人出聲探問:“殿下,何為敬令?”

敬令的來龍去脈,唯持令者、七州王儲及各朝重臣,方知端底。

縱高門貴戚,也是隐約聞悉有那麼一件了不得的物什關乎全州命運,更不必說尋常百姓。幾位暗閣主事,興許能窺見一斑。

“哼,告訴你有何用。”墨珩鄙夷道,“你能替本君把敬令弄到手嗎。”

那人淵默少頃,清切道:“若殿下想要,屬下自當殚精畢力,辦好此事。”

“甯帝那老家夥,當年一心一計取信于萬民,竟要将先前親征四方奪來的東西通通交還其餘六君!”

座上這位心服,口不服。他妒恨那老家夥頭角峥嵘、少年稱帝,對琛惠帝憑敬令巴結各州的作為嗤之以鼻。

墨珩臉色不爽,發着牢騷:“他熔了七對虎符,重鑄成牌。正面一個‘敬’,背面一字州名,即是敬令。至于令下之意......本君記不得了!”

墨珩記得,不肯啟齒,是覺着那寓意秀而不實,更唯恐甯帝在天上聽得沾沾自滿。

照理來說,墨珩位不及王儲,不該知悉敬令一事。其時,他正當總角,兀自藏身于高文典冊之後,将墨川先徉王的遺诏通盤翻騰、抄錄下來,此中便有詳述敬令的文辭。

文辭為琛惠帝親書:“朕創敬令,意為先敬山河、敬明君、敬衆生,後敬各為其域、各為其主、各位其民。四海升平不易,一州有難,君當持令齊援,指引萬衆同心一德、患難相恤。既護大家得以甯靖,自有小家世代熙和。

“七令之一,調其州兵将,易其州君主,據其州疆土。令牌軸心嵌磁,如敬令聚首,則每每相映相吸。王室中同持七令者,或君或王、或男或女,如有并山河、統天下之力,即為九五之尊。

“朕将敬令奉與各位,切盼人心所向皆太平。若來日山河有恙,還望諸君三思而行,謹願交與各州心敬之主。”

“如殿下所言,假使拿到七塊敬令......”那人目光幽邃,“便是手握七州兵權了?”

墨珩面白唇豐,眉眼走勢飛揚,渾身稚氣全憑狂橫遮掩,整一個怙恩恃寵的哥兒樣。

急風入鬓,此際如露饕餮醜相,他切齒粗聲:“不止!遠遠不止!”

-

景安青竹暗樁。

長夜寂寂,月當空,腥風血雨皆去。

以家姐弟和甯佳與就着白日一盞姜湯暖意,惬心酣夢,獨展淩君卧不安席。

自甯展位極世子,近乎無人再喚展淩君。今聞甯佳與随口一提,勾起他不少往事。

嘉甯大殿下得旨晉君那會兒,善王特準其自定封号。文懷王後與他說,這“淩”字極好,乃故人早年所題。

甯展追問這位故人名諱,墨司琴卻苦笑搖頭。

甯展随即戲說:“母親,這‘淩’莫不是在翻兒子幼時盛氣淩人的舊帳罷!”

墨司琴聞言解頤,複鄭重道:“傻小子,休要胡言。這‘淩’,意喻我兒志氣淩雲之勢。”

甯展正了顔色,小心問:“兒子自知沒少給母親惹亂。母親要打要罰,隻别對兒子冷嘲熱諷......”

墨司琴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順手拿過篦子,假意虛打手闆,道:“當我拿你打趣呢?告訴你也罷。那位故人當時比母親更欣賞你,瞧她對你贊聲不絕,你外祖母險些以為,我與那位故人将孩子錯抱了。”

“那......兒子日後,可有機會再同這位長輩見上一面?這賜字之恩,”甯展滿臉春風,“須得當面敬謝才是。”

墨司琴掌中躺着篦子,垂眼道:“大抵......沒機會了。”

甯展雙膝跪地,朝母親所指的東南方,深深一拜。

實際上,甯展起初也不習慣這冷冰冰的“展淩君”之稱。

宮中原同他常在一處騎射的公子王孫連大殿下也不叫,皆是一口一個“大哥”。而這君号一封,口頭自然生分許多。

可那群小弟卻是真心喜歡這大哥,即或身份上隔着一層,亦視之若輕紗。輕紗一片,遠不能擋情同手足。

衆人嘴上尊稱“展淩君”,手上照舊沒輕沒重地拽着甯展同去荷花池甩鈎垂釣。

再往後,甯展位極王儲,夥伴們也不停地竄個長高。大哥成了為善王分憂解難的世子,小弟成了各奔前程的殿下和公子。

甯展身側日漸冷清,宮中的荷花池,也因妍昭儀之子意外落水而圍起裡外三圈鐵索。至此,少有人喚展淩君,幾無人近荷花池。

諸般意難平的淩字,從甯佳與那兒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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