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望舒道:“你覺得這兩件事有關聯?”
歸忱道:“也不一定,說不定是要娶續弦了,來前妻的院子裡回望過去。”
翻了臨風院和雅韻閣,除了林緻遠舊情難忘這事什麼也沒發現,歸忱倒在牆上:“果然我還是适合直接打架,這種動腦子探案的任務我是真想不通。”
“又不可能和圓圓的話本一樣牆上有機關。”歸忱敲了敲石牆,發出碎亮的響聲。
幾秒鐘過後……
歸忱/巫望舒:!!!
“關于令公子一事,線索稀少,我們會長居渝州,直到給林知府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在下與師兄先行告退,知府好夢。”
歸忱說完這些話便和巫望舒走了,林知府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原本傷心的神情化為平靜,向小厮問道:“他們找到了些什麼?”
小厮如實回答:“其中一位仙人去了雅韻閣,另一位仙人在臨風院找到了柳姑奶奶的畫像。”
林知府道:“你帶他去的雅韻閣?”
“是那位仙人主動提及的,後面另一位仙人也去了,小人在外等了一會兒,他們就出來了。”
“下去領賞錢吧。”
夜幕降臨,單明川在木桌上打哈欠,疲憊的看着桌上的蠟燭:“館主怎麼還沒有和歸忱來?我明明給他們發了客棧的消息呀,林知府留他們住下嗎?”
就在單明川困得眯眼時,門外傳來叩門的響聲:“明川,我們來了。”
單明川頓時精神了,趕忙開門:“巫前輩你們找到了什麼線索嗎?”
巫望舒從懷裡拿出一沓發黃的信紙:“這大概是去林府這半個小時唯一有用的線索了。”
緻遠答應我,救命之恩他必定報答,但我沒想到他是想要以身相許,他人是不錯的,可我們不過萍水相逢,況且地位懸殊,我對他更無男女之情,于是我拒絕了。
寶甯六年,四月十六
緻遠沒放棄,對我吟詩作賦,表達愛意,他人豔羨,但我粗讀詩書,風花雪月更是一竅不通,他對我說這些還不如送我百草仙姑所著的《民間藥草編撰》。
寶甯六年,四月二十
我知道,我就知道。林緻遠的示愛到底給我惹了麻煩,楚府的大小姐找上門來了,我原本以為她要像話本一樣,直接扇我一巴掌說我是狐媚子。但她意外地還挺有禮貌的,給我遞了張五十兩銀子的銀票,問我多少錢可以搬離渝州。
已知,一兩白銀等于一貫銅錢,一貫銅錢等于一千文銅錢,五十兩銀子等于……
雖然不能買房,但再上這些錢我再努力一下說不定幾年後就有自己的房子了。
就在我剛準備獅子大開口時,林緻遠這個龜孫來了,開口說我别離開他,我就說憑什麼,我好心救你你卻饞我身子,我當即決定拿走五十兩銀票遠離這個晦氣的東西。
結果他出一百兩讓我别走……
楚小姐又出一百五十兩,林緻遠出二百兩……他們這競拍嗎?我這麼有魅力嗎?
最後,林緻遠以五百兩的價格留下了我,對不起楚小姐,價高者得,我的眼淚從嘴角流出。
嘻嘻,這下能在外地直接買下個好點的宅子了。
寶甯六年,五月十日
……
單明川問道:“這些是什麼?”
巫望舒道:“林緻遠亡妻的親筆信。”
歸忱雙手抱胸:“這麼一看,柳姑娘一開始對林緻遠并無男女之情,為何最後還是嫁給了林緻遠?”
巫望舒猜測:“或許是因為林緻遠的真心最終打動了她。”
又或者是全渝州城都知道林緻遠在追求柳睛菀,這事鬧得太大她不得不嫁了。
好在之後信中内容表達的是巫望舒說出的結果,柳晴菀被林緻遠打動,嫁入林府,夫妻恩愛,雖無子嗣但夫妻關系中也無他人,他們成了渝州城内的一段佳話,直到柳晴菀故去。
歸忱挑了幾張沒那麼黃的信紙:“那個小厮說柳晴菀是三年前的乞巧節得了重病故去,可是看日期,最後一張紙分明就是在乞巧節三天前,什麼病能在三天内去世?”
緻遠有點古怪,告訴了他那件事後他就有點魂不守舍,到底還是嫌棄我的身份嗎?不會的吧,我當時還是一介低微醫女他都不曾有半分嫌棄,如今不過如此,算了,不必多想了。
寶甯十年,七月五日
這是最後一封信的内容,與第一封信橫跨了四年有餘,偏偏表達的模糊不清。
柳晴菀告訴了林緻遠什麼?她真的是重病故去嗎?林緻遠和她之間的死亡是否有什麼關聯?
這些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開的,巫望舒和歸忱也意識到,他們低估了知府公子暴斃這一案,如果不是歸忱誤打誤撞發現了牆裡面有個磚瓦是空的,沒有這些信件他們的調查可謂是舉步難行。
單明川再次問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巫望舒道:“等明天,還得麻煩你幫忙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