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尋任由用過了的符紙随風飄散:“我之前沒想過瞬身符居然用在這個地方。”
就在剛才千鈞一發之際,舒尋動用了他為數不多的瞬身符把衆人帶回了客棧,經過箭雨的洗禮屋内及牆上變得破敗不堪。
“果然是被标為獵物了。”顧弗舉起刀就要再來,柳允把中毒的那隻手擡起,咬牙閉眼認命了:“來吧!”
“滴!”這個時候應露的腰帶出現了一道亮光,還發出了響聲,淩苡薇抽出一看是張通訊符。
“師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對面發出了疑似男性的聲音。
“好像是應露的師弟。”淩苡薇問道,“要跟他說嗎?”
覺得沒什麼問題的幾個男人同意了。
淩苡薇道:“道友您好。”
對面警惕了起來:“你是誰?我師姐呢!”
“道友您别慌!事情是這樣的……”淩苡薇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地轉述過去。
“所以我師姐現在不知為何昏迷不醒!”對面顯然慌了,“我現在就趕去雅……”
“鶴亭!江長老閉關看守的班輪到你了。”
對面的聲音有些窘迫:“抱歉,我突然有事,能麻煩你們把師姐送回焱光宮嗎?到渝州府門口便行,我會去接師姐的。”
衆人商議了一下,他們現在對拐賣一事毫無頭緒,保證人沒事是必要的,應露現在的狀态最好是交給焱光宮的長老。
“好,我們盡快把應露送回去。”淩苡薇回複。
焱光宮地處蜀中渝州,離雅州禦劍飛行也就幾個時辰的事。
舒尋面露難色,罷了,病号重要,他克服一下。
他們離開雅州時天已經蒙蒙亮,慶幸的是沒有再遭遇傀儡襲擊,由此可見柳允的那條胳膊沒白砍。
“舒尋前輩沒事吧?”纏着繃帶沒了手的柳允關切的問舒尋,畢竟舒尋的狀态和他無甚差别。
“沒事,老毛病犯了。”舒尋強忍着嘔吐的欲望,但一臉菜色很難不讓人懷疑他也中招了。
淩苡薇心想:待會到了焱光宮,舒尋前輩也加入要看大夫的那一組吧,現在能打的隻剩下我和莊新顧弗了,但願去渝州的路上别出事啊。
與此同時,桂州
這裡剛結束一場惡戰,一位少年頭發散亂,宗服沾上了血迹,他默不作聲地擦去劍身污漬,身旁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具屍體,他面前跪着一位狼狽不堪的男子,顫顫巍巍地擡頭:“大人,被拐的那些人小人不過是一雜碎哪裡知道啊……”
劍抵在了他的脖頸,男子驚慌失措:“大大大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的!!每次都是固定的人來收!我們多說一句那人就不耐煩了!”
“你覺得我有心情在這裡聽你講廢話?”歸忱煩躁得很,師兄跑到外面去不和他聯系,師姐籌備婚禮把她原先接的任務丢到他,情場失意職場又加班讓他現在隻想找人肉沙包出氣。
“給點有用的線索,你可以和你的同夥一樣死的幹脆利落,沒用的話……”歸忱的劍已經在他的脖子上弄出道血痕,戾氣很重地說,“不巧,我心情不好,你覺得我幹不幹得出一點魔修折磨人的事?”
男子:……
雖然諷刺過你們正道是僞君子!但你也不用連裝都不裝了吧!!你現在比我還像魔修啊!!!
這樣的刺激下男子還真記起了點什麼:“我想起來了!交人時同夥有個叫翁三虎的!跟我們比明顯階級更高知道的更多!而我知道他是梓州人!您去找他知道的肯定在我一個人身上知道的多!”
“梓州?”歸忱把劍挪開,貌似在問沈确時他隻透露出大師兄疑似去梓州了?
男子剛松了口氣,下一秒,人頭落地。
“哦,我信守承諾,你跟你的同夥一樣的死法!”
歸忱扛起劍背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