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辦法,隻好湊過去,手輕輕扶着李思隐的腰,“母親大人說我們結婚不會隻過一天兩天。我覺得是。你呢?”
“那又怎樣?”李思隐看也不看她,往床頭退。
“母親說感情要培養。我也覺得是。你呢?”
“那便是好了!”她坐到床頭,無路可退了。
宋卿湊過去,舔了一下嘴唇,冷不丁想到不久前,李思隐躺在床上,上半身搭在床頭,下半身濕漉漉,軟得和面條一樣。
她的呼吸粗了些。
“今晚有外人在。我們得做做樣子。我也想和你培養感情,但是我嘴笨。娘子可願原諒我下午的過錯?”
“我不原諒又怎麼樣,你說培養,怎麼個培養法?”李思隐臉朝向一邊。
宋卿俯下身,對着李思隐的脖頸哈了口氣,“娘子接過吻嗎?”
房間裡安靜的很,隔着一扇窗的前院裡能聽見小倩和老先生的交談。
不過宋卿沒心思去聽他們說了什麼,現在她的注意力整個都集中在了李思隐身上。
她能察覺到懷裡的腰微微繃緊了點,也能看見李思隐因為她的話,而下意識舔了唇。
那本來幹澀的唇,瞬間就和熟透的櫻桃一般垂涎欲滴。
接吻這件事對她來說比物理難。
畢竟物理題多半都是有解,而這道題的解,卻被遏在李思隐的手中。
接吻或許是該由她來,畢竟是她先問,隻不過李思隐未答,她便先把嘴唇湊近了點。
李思隐比她矮,她居高臨下地盯着眼前的唇。
大概半炷香過後,身邊的呼吸聲一陣加重,她擡眼,李思隐已經閉上眼睛了。
這是可以的意思吧。
宋卿拿不準,這時該靠過去的嗎?該親上去的嗎?
親嘴要怎麼做呢?
她嘴臭嗎?
前些天她還能好生和李思隐說你臭,現在她就拿不準自己臭不臭了。
唐代沒有牙膏,早上她嚼的都是薄荷葉。
嚼過的話,應該不臭吧。
宋卿閉上眼睛,機械地思考。
直到嘴唇上忽然蹭過來一絲溫熱,這些念頭都不見了。
好舒服......冷香沁人。
她抱着李思隐腰的手情不自禁用些力,嘴唇上酥酥麻麻的觸感也在回應着,這就是親吻嗎?
這樣就可以了嗎?
她忽然暗惱為何穿過來前沒有多看幾本小說,學學别人該如何接吻呢?
宋卿罵了自己一聲笨,笨拙地蹭着彼此的唇來假裝熟練。
“哈——”她有些缺氧,稍微分開些喘了口氣。
“娘子。”她情不自禁念出來,沒聽見回應,就張開口包裹住李思隐的唇。
一個勾人的聲音響起,懷裡的腰瞬間軟了。
她摟着李思隐把她抱起來,往腿上一放,懷裡的要似水一樣搭在懷裡,李思隐雙手勾着她的脖子。
宋卿主動交換着唾液......該停止了嗎?
說實話她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了,她第一次知道親嘴原來是一件這樣累的事,比跑了四百米還累,大腦在缺氧,也無法思考。
繼續嗎?
如果繼續時間是不是有些太早,畢竟外面還有人吃飯,她們就行這樣的事,還有外人,等會出去臉上也挂不住。
時間可能過了一炷香?也可能半炷香?
不知何時李思隐已經停下了動作,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宋卿昂着腦袋不語,李思隐說:“先去洗澡。”
“那便先去洗澡。”
李思隐衣衫淩亂地從她腿上下來,抱着一身衣服,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快步出了房門。
宋卿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再次意識到李思隐将會是和她共同度過半輩子的人。
不知不覺中,對于造反的事她有了些忌憚,她必須得再謹慎一點。
不能把家人和娘子賠進去。
她忽然想起來前世父母對她說:“我不求你飛黃騰達。隻求你平平安安。”
這瞬間,她竟然有了隐姓埋名的想法,因為......她希望李思隐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