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去買點東西,今天外面出太陽了。”徐清姿提議。
以卿幽怨:“買什麼,為什麼要買?我今早可算了一卦,今天不宜出門,别怪我沒提醒你們,小心倒黴。”
徐清姿:“倒黴什麼倒黴,你看小師妹的劍穗,爛成那樣。”
蘭燭拿着嶄新的劍,卻帶着破破爛爛的劍穗,她早就想幫她換了。
以卿:“你不是說沒辦法比武嗎,又沒人看。”
徐清姿:“想換就換,這東西又不是給别人看才換,你有沒有想帶的東西?”
以卿捂緊荷包,剛才續租了兩天的房費,一大筆錢出去,心疼的要死,哪有心情買東西。
徐清姿知道她不樂意,也沒有過多追問,帶着那昕昕和蘭燭準備出去。
她出來也不是真的為了買東西,主要還是探探風口。
剛才在客棧裡就聽到不少人在讨論她們門派的事,她聽了一會兒,感覺應該有人散播流言,并且到以訛傳訛的程度。
也幸好她們門派服飾比較大衆,沒人認得出她們。
剛下過雨雪,地上還是濕的,她們出來的晚,集市上已經沒什麼人,并且陸陸續續有人收攤。
她們看到一個專門賣劍穗的攤子,過去瞧了瞧。
徐清姿讓蘭燭挑,蘭燭全部掃了眼,這上面不止有劍穗,還有香包和荷包,她挑中一個繡着落雪梅花的小香包,小巧可愛又好看。
那昕昕對這些沒興趣,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
徐清姿裝作閑聊:“你們快收攤了吧?”
攤主:“還得一會兒呢,你們是來這裡參加大會的修士?你們是哪邊來的?”
徐清姿想了想,随便扯了個慌:“東邊。”
攤主松了口氣:“那還好,聽說西邊一百裡外出了事,死了三百多人,妖魔正在往着趕呢。”
徐清姿:“聽說?聽誰說?”
攤主:“大家都這麼說。”
徐清姿:“那你不怕嗎?”
攤主輕松道:“有什麼好怕的,這裡聚集了你們這麼多修士,聽說還有最強門派洺劍宗的翎玉仙尊在這,怕的不該是我,而是那妖魔。”
徐清姿讪笑:“那确實。”
看來她們還是太避世,頭一次聽說什麼翎玉仙尊,連普通商販都知道,不過死三百人是不是太誇張了。
洺劍宗她倒是不陌生,劍修算是最多修士的行業,而洺劍宗是教養劍修門派中的佼佼者,孕育多個飛升大能,是很熱門且搶手的門派。
她們付了錢告别攤主,繼續往前走,那昕昕在一個即将收攤的糖人攤停下,攤主是個老婆婆,見有人駐足,放下東西問她們有什麼想要的。
那昕昕瞪大雙眼把每個糖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卻道:“這是怎麼做的?”
老婆婆笑呵呵地直接給她演示一遍,捏了個可愛的小龍給她。
那昕昕覺得新奇:“我想要個蜘蛛。”
老婆婆又給她做了個粉紅色的小蜘蛛。
那昕昕高興了,丢了一堆靈石給她,老婆婆喜笑顔開地接住。
徐清姿裝作不經意四處張望着,忽然看到一抹黑影閃過,以為看錯了,誰知蘭燭也似乎感知到什麼猛地偏頭去看。
街道上的人松松散散,一眼望到頭,哪有什麼黑影。
徐清姿低聲道:“小師妹是不是看到什麼?”
蘭燭搖頭:“看錯了。”
兩個人都看錯了?有這麼巧的事?但她們又仔細看了半天,确實沒有什麼異樣。
正準備離開時,回頭發現身邊哪還有那昕昕的身影。
徐清姿急了:“婆婆,剛才買你糖的人去哪了?”
婆婆指着右邊道:“有賣糖葫蘆的經過,她應該去追了。”
兩人忙去尋找,将整條街翻了個遍也未發現人。
剛叮囑她别亂跑,轉眼就忘。
蘭燭:“大師姐不是有追蹤符嗎。”
徐清姿有點心虛,其實她技術不到家,追蹤符雖然不算非常難,但也隻能找一些不會活動的死物。
但她還是拿出紙筆開始畫符,總不能試都不試就說不行。
她找了處台階做案幾,複制墊在地上,按腦中的圖案描繪,而後夾在兩指中間,開始調動全身靈力催動符咒。
靈氣從靈台彙到指尖,符文經過靈氣浸染發出亮光,符咒飄起來,往她們左邊飛去。
徐清姿有些興奮,以往她隻要催動符咒,必然會因各種各樣的原因失敗,最近倒是異常順利,甚至之前的移魂符都能使出來,難道是因為她突破了?
不過她沒時間高興,和蘭燭緊跟着符咒穿過兩條小巷來到另外一條街。
符咒飄在酒鋪門口擺的大缸上,走過去便看到那昕昕黑黝黝的頭頂,她蹲在地上,正津津有味地逗弄地上的螞蟻。
徐清姿氣不打一處來,訓斥道:“說了多少遍不要亂跑非不聽。”
那昕昕聽到聲音,扭頭見是大師姐,笑呵呵道:“師姐你看,這些螞蟻是橙色的...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