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玉跟随邪氣來到鎮外,單手一揮,一道透明屏障阻礙邪氣去路。
她翩翩然從空中落地,劍指一轉,那邪氣就像靈活的泥鳅,鑽入地縫消失不見。
但這個地方已被她困成牢籠,就算地下也有屏障,根本逃不出去。
邪氣在地下碰壁,最後鑽出地面,幻化成人的模樣跪地求饒。
翎玉發現他變成人後身上的邪氣反而消失了,隻剩下人氣,仿若一個普通人在她面前,而不是剛才倉皇逃竄的邪物。
翎玉注意到他手中的玉佩,手指一勾,轉瞬飛到她手心。
那人見東西被拿走也不生氣,隻道:“仙尊,就是此物害我,它一直賴在我身上不走,害得我有苦說不出。”
翎玉擡眸:“你怎知我是仙尊?”
路彥:“仙尊氣質非凡,與旁人不同,并且法力高強,定然是來水棠鎮的仙尊。”
翎玉:“哦,你有什麼苦?”
路彥義憤填膺:“小輩被奸人所害,門派覆滅,為了報仇,不小心沾染此物,誰知怎麼也甩不了,幸好仙尊出手相助,不然小輩定然要橫屍荒野。”
“是嗎?”翎玉淡淡道,單手握拳,把玉佩捏成粉末,似乎應證他所說,剛才僅剩的邪氣也消失不見。
路彥心裡一驚,但不敢多言,俯首道:“多謝仙尊,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翎玉把雙手别在身後,對他的感謝無動于衷,“你是何門何派?門派如何覆滅?”
路彥心裡一喜,開始自報家門,并把門派的一切過錯推給今日比武到決賽的女人,說她門派内奸,忘恩負義欺師滅祖,如今逍遙法外還參加今日的大會,差點取得頭籌,請翎玉仙尊盡快捉住賊人,免得引起禍端。
翎玉聽聞,冷言:“為何?”
路彥聽到這一句反問愣了,什麼為何?難道是說她為何要幫他?
他眼珠子轉了轉,道:“因那人毀壞大會規則,身上修為皆是殺人所練,那個被頂替掉的飛雪宗弟子也是她設計陷害,這人十惡不赦,斷不可留!”
“我是說。”翎玉皺眉,表情不耐,“她為何要殺人滅門?”
路彥額頭冒出細汗,感受到對方散發出的威壓,“這...小輩便不知了,惡人作惡哪需要緣由,定是她惡上心頭,見人就殺。”
翎玉:“哦。”
她沒再說什麼,直接原地消失。
路彥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半響才驚覺她就這麼走了。
他猶猶豫豫,在剛才設立屏障的地方試了試,發現已經消失。
這才知她真的走了,奇怪道:“果然是個脾氣古怪的人。”
一道蒼老的聲線在他腦中響起:“翎玉向來如此,今日見面隻是給她心裡留個底,日後好助力。”
路彥走到剛才被翎玉捏成碎粉的玉佩前,伸手撚了點粉末,唏噓道:“幸好及時脫身,不然你定也要和這玉佩一樣。”
老頭是玉佩中附着的器靈,為了騙過翎玉,來不及想其他辦法,便臨時決定金蟬脫殼寄宿到路彥身上。
他是器靈,但不是玉佩的,他在玉佩中被困千年,也呼喊了千年,終于被路彥聽到,他讓路彥幫他找本體。
路彥本不肯,但後來他被門派的人聚衆絞殺,若不是老頭引出天雷救出他,恐怕他早就成為灰堆。
路彥不得不出來幫他找所謂的本體,在這期間,老頭給了他一本書,書中說他以後會成為修真界最強,并且還會坐擁天下美人。
若想過上書中生活,就必須按他說的做,首先第一步,先提早除掉幾個還沒有發展起來的礙腳石,第二步拉攏人脈借刀殺人,第三步,去找修煉的秘法、靈藥、神兵等等。
老人道:“臭小子,翎玉也不過是個黃毛丫頭,以你的資質,過不了多久就能踩在她頭上,什麼修真界最強,不過是矮個裡拔高個罷了。”
路彥被他說的鬥志高昂,忙詢問下一步去哪?
——
水棠鎮上又出現了火蟻,加上飛雪宗死人,徐清姿決定就算是天黑也不待了,直接領着師妹離開水棠鎮。
以卿美滋滋地數着靈石,她的簽沒錯,果然有大運,不僅小師妹赢了面子,還得了這麼多靈石,夠她們好一陣花了。
那昕昕:“大師姐,你的臉好紅啊。”
她不說還不感覺,這一說,就頓時感覺臉頰燒麻,渾身發熱,“可能是累的,我們歇歇。”
吸取上次的教訓,她們不敢再找山洞,而是就地找了幾個幹淨的大石頭坐着。
這兩天天氣好,白天日上三竿,晚上圓盤高挂,就算不用照明,也能清楚看到路線。
她們距離水棠鎮沒多遠,遠遠還能看到鎮上點亮的燈火。
徐清姿突然開始後悔,是不是有點太着急了,要不回去住一晚再走?
那昕昕把丸丸拿出來在手裡把玩,丸丸一天沒透氣,一出來高興地在她身上上蹿下跳。
蘭燭沒有跟着她們一起歇着,道:“我去旁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