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卿過來瞥一眼,被琳琅滿目的東西閃得立馬瞪大眼睛。
以卿驚歎:“我們應該可以靠小師妹發家緻富!”
徐清姿踹她一腳。
蘭燭:“你怎麼了?”
“沒怎麼。”徐清姿下意識摸摸臉,感覺沒什麼東西,怎麼都在說她怎麼了。
那昕昕在後面補充:“大師姐的臉越來越紅了。”
紅?
這次不用照鏡子,手上的顔色和其他人比起來就已分明,她撸起袖子和褲腿,發現全身上下通紅一片。
不光臉燒得慌,渾身上下哪怕頭頂都感覺像在火爐前烤火一樣發燙。
她怎麼了?
蘭燭扯過她的手,之前被她燙傷的地方已經好全,唯有手掌根部的一小塊傷口還在,并且凸起大包,看起來像是被蟲子咬過。
結合那昕昕之前的境況,徐清姿立馬猜出自己應該是被火蟻咬了。
沒想到都提前跑出來還不能幸免,真是倒黴。
以卿:“這什麼時候咬的?”
還沒等徐清姿回答,那昕昕搶先一步:“大概是昨天吧,我這邊少了一隻。”
三人整齊劃一地看向她。
徐清姿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叫你那邊少了一隻?”
那昕昕把自己的盒子拿給她們看,她專門制作了一些透氣透明的琉璃盒子,可以看清裡面的狀況。
“我昨天抓了幾隻,若不是被咬,還能再抓幾隻,問你們火蟻的功效你們又不說,我隻能自己來實驗,沒想到兩天過去大師姐才發作。”
“大師姐真厲害。”
徐清姿瞠目結舌,怪不得她一直注意她的臉色,原來是她搗的鬼。
那昕昕見師姐妹都看着她,滿不在乎道:“我去問了店小二,火蟻毒并不緻死,就是難受了些,我當時暈過去,什麼也沒感覺過,大師姐,你現在什麼感覺?”
徐清姿歎息:“......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在人身上實驗毒效。”
那昕昕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道:“我知道啊,但你們又不跟我說,而且我想親眼看看。”
徐清姿氣的險些笑出來,你還挺委屈。
但已經中毒,拿她沒辦法,三師妹不聽她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也不是沒有沒中過她的毒,她早就習慣。
徐清姿張合自己的雙手:“感受很難說,現在就是麻,哪都麻。”
以卿很是無語,找出幾種解毒藥給她吃。
徐清姿都吃了點,甚至調動全身寒氣去壓制熱量,但于事無補。
那昕昕:“什麼感覺?藥見效了嗎?”
徐清姿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用手掌扇風:“沒有。”
以卿準備把從飛雪宗那拿來的傷藥給她,被她拒絕了。
徐清姿:“留着吧,小小的火蟻毒還用不上。”
那昕昕在她身邊左瞧右瞧,把她從上到下都觀察一遍,很是滿意她的反應。
頭頭是道:“我聽店小二說了,火蟻毒隻有火蟻的尾液可以解,被咬後扛一扛就可以過去,複蘇發作大約在兩到三個時辰左右。”
若是以現在這種情況,倒也還好,隻是她感覺身上燒得有點厲害,皮膚裡開始泛癢,怎麼抓都不痛快,耳朵也似乎隔了一層膜,聽不清聲音。
蘭燭伸手:“你剩下的火蟻拿出來。”
那昕昕藏在身後:“不要,我好不容易抓的。”
蘭燭才不管她,直接把盒子搶過來,但因為那昕昕是第一次接觸火蟻,不知道其習性,就算裝在透氣的盒子裡也因為無法适應被關的環境而半死不活。
幾隻火蟻無精打采地躺在裡面,隻有胳膊腿還在倔強地抖動,看起來馬上就要一命嗚呼。
她打開盒子,把幾隻火蟻尾液擠到樹葉上,遞給徐清姿。
那昕昕在一旁被以卿攔着,見此直接和以卿打了起來。
火蟻不多,尾液自然也不多,幾隻加起來也就隻有一滴小雨點大小,顔色有些黃,看起來像是膿水,有點惡心。
徐清姿:“……我覺得我還能忍一忍。”
蘭燭沒有強求,用小瓶收集起來。
以卿:“你能不能懂點事!”
那昕昕氣憤反駁:“大師姐又沒事!”
以卿真想撬開她的腦瓜看看裡面是不是全是泥巴,别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敵我不分害起自家人起來了。
以卿抓住她的後頸,把她摁在地上:“那你說什麼才叫事?”
那昕昕劇烈掙紮:“大師姐都沒怪我。”
說着楚楚可憐地朝徐清姿求助。
徐清姿聽到了,扭過頭當沒聽見。
蘭燭蹲在她面前,眼神詢問她怎麼樣。
徐清姿聲音發虛:“還好...還好。”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心裡火燒火燎,她感覺雙腳已經沒知覺了,臉頰發木,連做個安撫小師妹的表情都費勁。
那昕昕不想和以卿打,她的全部注意都在徐清姿身上,接連吃了好幾記闆栗,應接不暇,終于忍不住求饒。
以卿才不心軟,死不悔改的德行,以前被大師姐時刻管着,并且雨石峰有毒的蟲子不算多,最毒的蜈蚣、蜘蛛、□□對她們沒有多大威脅,毒素很容易逼出。
她手裡經常拿出來的丸丸,還是大師姐在集市上買的毒性較弱的蠍子。
現在不比以前在雨石峰,外面危機四伏,今日不好好教訓,不等别人殺她們,自己内部就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