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玉:“聽說你是長工派的人?”
蘭燭:“……”
翎玉:“你并非雙系體質,應該是知道自己會得魁首,提前用法寶蓄水造出霧氣,和對手談判。”
蘭燭:“……”
翎玉:“……”
翎玉疑惑地歪了歪頭。
翎玉:“你不去飛雪宗,那便來洺劍宗吧,做我的親傳弟子,我會好好教你。”
蘭燭:“……”
翎玉有些郁悶,她身邊的人向來對她有問必答,頭一次見到不理她的人,都說她像木頭,她瞧着面前的人比她更木頭。
翎玉:“你為何不理人?”
蘭燭:“……”
翎玉想了想,對方至始至終都以一種懷疑疏離的眼神看着她,難道是因為她沒有自我介紹?
她清了清嗓子:“吾乃洺劍宗太極仙尊,翎玉真人是也,修為已到大乘,坐下并無親傳弟子,成為吾的第一個徒兒,吾不會虧待你。”
蘭燭幹脆:“不去。”
她本以為以自己的條件沒人會拒絕,曾經無數人想拜在她坐下都沒同意,好不容易想收一個卻被拒絕,失望道:“哦。”
她身材高聳猶如青松,落寞地望了眼她的來處。
擡了擡下巴:“因為那幾個人?”
蘭燭:“是也不是。”
翎玉:“不是什麼?”
蘭燭:“憑什麼告訴你?”
翎玉:“……”
她轉移話題:“我剛才遇到一個虹長派的……”
蘭燭糾正:“長虹派。”
翎玉停頓半響,改口:“……長虹派的人,他說他們門派被一個叫蘭燭妖孽毀掉,讓我一定要抓住賊人,以免起禍端。”
蘭燭倒不奇怪她會遇到,路彥來水棠鎮其他都是順帶,主要目的就是引起翎玉的注意。
畢竟若能得到她的青睐,以後得路可謂不是平步青雲。
翎玉見她又沉默,登時覺得她好沒趣。
翎玉語氣變冷:“你是蘭燭?”
蘭燭大方承認:“是。”
翎玉:“你們門派是怎麼滅的?”
蘭燭不答反問:“你要幫我們報仇嗎?”
翎玉猶豫了,她并不想多管閑事,隻是礙于她對蘭燭感興趣才多說幾句,而且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生靈死去,死一個門派又算的了什麼,她沒那閑心。
就算她真的來當她徒弟,她也不會管,頂多讓她斬斷塵緣,忘記往事,專心修煉。
修仙道路上,多餘情感都是束縛。
翎玉:“你對洺劍宗有成見?”
蘭燭:“能教出華子钊這樣以名字來分性别侮辱人的弟子,想來門派作風相當迂腐。”
翎玉皺眉:“他此行言行确實不妥,我會通知門派對他進行處罰,不會輕饒。”
蘭燭:“......”
又是一陣靜默,她以為她會說些什麼,但卻沒有。
翎玉感覺跟她說話好累,從來都是她理不理别人,還從來沒有她求着别人說話。
蘭燭望着她,眸子閃耀着寒光,像冬日冰面上的幽靈,看起來冰冷又神秘,不似凡靈。
“你剛才遇到的人叫路彥吧?”
翎玉:“嗯。”
蘭燭似笑非笑:“那你得小心點。”
翎玉不解。
蘭燭:“沒準你下次見到他,就得請他饒命了。”
翎玉臉一垮,誰聽到這話都不會有好臉色。
不過确實給她提了個醒。
剛才見到那個路彥就異常厭煩,若不是正巧追查到他,她連一刻都不想待。
那玉佩不是凡品,裡面的邪氣不用想都知道跑到哪去,這等小喽喽出手解決太沒成就感,便沒去管。
她望着蘭燭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
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
——
徐清姿翹首以盼,左等右等,心想怎麼還不回來。
正準備想去找人時,發現蘭燭漸漸出現的身影。
徐清姿舒了口氣,本想問她去了這麼久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卻見她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個木盒。
徐清姿半信半疑地打開木盒,僅看了一眼便立刻合住。
徐清姿神色嚴肅,問:“你哪來的?”
蘭燭:“我和洺劍宗的交易,她們要名,而我要利。”
說罷又把翎玉給她的乾坤袋遞給她,說袋裡的東西和她手上的皆是獎品。
徐清姿看了一眼乾坤袋,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