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在開Party,宋溪掃過桌上剩餘的炸雞塊和灑在地上的黑乎乎的可樂,還有冰箱上牆面上到處都是的彩帶和白色奶油,以及客廳裡橫七豎八的男男女女,給面前的“亂像”下了個定義。
她無意打擾其她人的玩耍,既然不是殺人放火的大事那她也不會去阻止,就憑屋子裡到處都是的攝像頭還有何予桉的身份,能進來的八成得了她的允許,退一萬步說,這個小區的治安也不會讓無關人士随意闖入。
這樣想着,宋溪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今夜的去處上,這附近好像沒有一個小時内能走到的酒店,左鄰右舍自己也不熟悉,看來要麻煩小姐妹于黛了,去她那裡湊合下。
還沒等宋溪掏出光腦,一道嚣張的聲音就鎖定了她,“喂,那個女的,你就是我姐包養的小白臉?”
宋溪又困又累還有點醉的腦袋遲緩的轉了轉,思考了下小白臉的意思,出聲反駁道:“不是!”她雖然看着瘦弱,但力氣可大了,分化成alpha後更是不得了,每天搬磚賺到的錢是于黛的兩倍呢。
到底是誰又在嘲笑她的外表?
宋溪循聲望去,隻一眼就認出來這必定是何予桉的親戚,實在是太像了,何予桉如果把頭發剪掉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跟一鍵換裝的奇迹暖暖似的。
宋溪饒有興緻地盯着“短發何予桉”看,還惡趣味的詢問她:“你不會是叫何予檸吧?哈哈哈哈哈哈。”
被一語道破姓名的何予檸磨了磨後槽牙,也不廢話,指揮衆人把宋溪抓進來,宋溪酒壯慫人膽,這下也來了興緻,自己走進來大刀闊馬的倚在沙發,想看看這群明顯叛逆青春期的人想幹些什麼。
何予檸先是從上到下掃了她幾遍,譏諷的開口:“長得倒還行,不過就你這身闆,風一吹就倒,能幹些啥啊?你真的是個alpha嗎?”話音剛落,她帶來的朋友們就開始哄笑起來,
“OO腔”
“她估計都打不過我一個omega”
“真丢alpha的臉”
“人家可不覺得丢臉,alpha靠臉吃軟飯呢”
還有的人偷偷拿光腦打字,就差把“看熱鬧不嫌事大”刻在臉上了。
宋溪不是ABO本土人士,自然對她這種嘲諷沒什麼感覺,沖浪小達人在網絡上看的罵戰不比這強?更何況這幾位還話裡話外誇自己長得好看,宋溪重點全歪了,眼睛一亮:“是嗎?謝謝,你們也很好看。”
一群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面面相觑,另一撥人則仿佛瓜田裡的猹,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了,角落裡那個用光腦交流的男生甚至手指打字快到殘影,生怕對面光腦的人跟不上瓜的節奏。
古早也懵了,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你一個天之驕女被嘲笑成小白臉吃軟飯不應該憤怒異常,跳出來說“莫欺少年窮”嗎?
“可我現在隻是一個搬磚的呀,而且我的确在吃她姐姐的軟飯。”
宋溪誠懇極了,況且,當代女大學生的夢想無外乎‘富婆餓餓飯飯’和‘老師菜菜撈撈’嘛,這個世界的宋溪又不必經曆期末撈人的恐怖事件,那就隻剩下前一個夢想啦。
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被宿主聽見然後理直氣壯反駁自己還無話可說的古早:“......”
很顯然被打亂操作的不隻是古早,還有角落裡捏着裙角正準備鼓起勇氣為宋溪說話的小白花,但事已至此,那還是硬着頭皮說下去吧。
所以當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怯懦的聲音打破了平靜:“大家不要這樣說,我相信她不是那種會被包養的人,不能以貌取人,這樣是不對的。”
小白花說完還瑟縮了下,像是害怕大家投過來的目光。
古早立刻接上:“多麼善良純潔的一個女生啊,大家都嘲笑你的時候還能保持思考,相信你的為人,就算害怕也要為你平反。宿主,你...”
一道清冷的聲音把古早的話給打斷:“你們都在做什麼!”何予桉站在門口冷冷的注視着客廳裡的一群熊孩子和一個醉鬼宋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