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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遠在千裡之外的大師兄傅溯擤了擤鼻涕,無辜望天,“剛剛是不是有人在惦記我?”
“哎和尚,過來!” 錦衣玉帶的男人朝傅溯招了招手。
傅溯當即收起所有心思,端着一副出家人的模樣,拿着他破破爛爛的缽,慈眉善目地朝那人走去,“我佛慈悲,施主大善,必有好運降臨。”
“你這和尚怪會說話的,喏,這錢賞你了。”
“多謝施主。”傅溯心中一喜,這人大方,他今晚可以找戶農家歇腳,再好好洗個澡了。
崖下竹屋,秦儉聞着空氣中飄來的香味,臉色變了又變。
“這味道誰弄出來的?”
霍戰離瞥了他一眼,“這兒除了我們還有别人?”
“當然沒有!”秦儉生氣,“他們這會兒不應該在焦頭爛額地想法子解毒嗎?為何還有心情烤兔子?”
“這人以食為天,肚子餓了自然是要吃東西,别說他們了,我現在也餓了,你有吃的嗎?”霍戰離可不想自己沒被毒死,反倒是被餓死了。
秦儉噎住,吃什麼吃,他不也沒吃!
“沒有!我這兒什麼都沒有,要吃自己去找!”他設下的陷阱已經好幾日沒有抓到東西了,哪兒來的東西給這些人吃。
“兔子狡猾又跑得快,他們是怎麼抓到兔子的?”
霍戰離挑眉建議道:“你想知道的話,尋過去一問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秦儉拽着霍戰離往外走,他們現在過去快一點兒,說不定還能分條兔腿。
一刻鐘後——
“我記得我們現在是分開解毒,你過來做什麼?”宋解春看着霍戰離,試圖從霍戰離那兒找到答案。
霍戰離指了指他們手上烤得焦黃的兔子,“他聞到了烤兔的香味。”
“哦,為了吃而來。” 宋解春懂了,一計湧上心頭,他眸光閃了閃,動手掰下一隻兔腿在秦儉面前晃了晃,“隻要你認輸,我就把兔腿給你怎麼樣?”
“我不會輸!”秦儉忍不住伸手去拿兔腿,可惜他快,宋解春的速度更快,那隻在他面前晃動的兔腿一下子就離遠了。
偏宋解春還一副欠揍的嘴臉,把那隻烤兔腿咬了一口,發出點評:“外焦裡嫩,我師兄做的烤兔真好吃。”
“你!”秦儉盯着那散發着焦香的烤兔腿,眼睛都紅了,他都沒做出這樣的烤兔腿過。
宋解春權當沒看見,咬了一口後把剩下再分一半兒出來遞給霍戰離,“隻能分給你這點,你要還想吃就自己去抓回來讓我二師兄烤。”
“哎哎哎我可沒答應啊!”封轲瞧着秦儉有點可憐正在猶豫要不要分他一點,一聽自家小師弟這話登時就給點着了。
他給小師弟烤兔子是自願,霍戰離是誰,憑啥抓東西回來就要他來烤?
之前的野雞就是他烤的,那會兒霍戰離将他從河中撈上來,他也就不說了,現在不行,萬一開了這個頭,以後都要他來做,他不得累死?
宋解春使了個眼色,“二師兄,他去抓,你烤,我們分給他一點,還能留下一點兒,不用咱們去抓也能吃到别的,這不是很好嘛?”
“聽起來好像是不錯。”封轲被帶偏,還真考慮起來。
秦儉心中一動,“若我也拿了東西來,是否也能如此?”
“雖然你先前拿我二師兄試藥吧,但咱們在這兒多少也算是個伴兒,就不跟你計較了,若你能拿東西來,便也一樣。”宋解春裝模作樣地應下。
封轲不知道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但秉着相信小師弟的原則,到底還是帶着些許不情願地點頭。
“成,那就說定了,你們可别等我拿來了東西卻又反悔,否則……”秦儉冷哼,撂下威脅的一眼後轉身離開。
他走前還不忘把霍戰離一塊兒拽走,好似怕把人留下來,等他再回來就找不到他們人了一般。
眼見兩人走遠應該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了,封轲看向小師弟張嘴想問些什麼,卻話還沒出口先見小師弟連烤兔腿都不吃了,從身上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就開始制藥。
封轲:“???”
“小師弟你這陣仗是已經知道怎麼制解藥了?”
“那當然,我要快一點兒,等秦儉再回來,驚掉他的眼珠子!”宋解春嘴上說着,手中動作也不停。
封轲不是很理解,“這麼做的意義在哪兒?他又不會因為你這麼快能給我解毒就對你心服口服。”
“你别管,等着就是。”宋解春最後将草擰出汁水加進去,調出來一瓶灰不溜秋的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