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儉和霍戰離兩人各自提着一隻兔子一隻野雞回來,時間已過去一個時辰。
剛一到,秦儉就敏銳地發現了封轲的不對勁,他當即扔掉兔子野雞,沖到封轲跟前抓起他的手把脈。
須臾,再擡眼看封轲,他眼底滿是震驚之色,“不可能!你的毒怎麼可能就解了?!”
“一個時辰前你明明還中着我的毒!”
“沒什麼不可能。”封轲皮笑肉不笑地使力從秦儉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一點兒也不想回想方才自己喝下的藥汁有多難喝。
這都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
秦儉皺眉伸手還想追過去再确認确認,他實在難以相信宋解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内解了封轲體内的毒,畢竟霍戰離的毒他都還沒有任何頭緒。
這可一天都還沒過去!
“哎哎哎你别過來啊,讓你把脈确認毒已解就夠了,你還要幹什麼?”封轲避之如虎,想也不想就躲到了自家小師弟的身後。
宋解春笑眯眯對上秦儉,“閣下該不會不想認賬吧?我們說好的,誰先解毒誰赢。”
“說是這麼說,但我怎麼知道他的毒已解是不是你動了什麼手腳做出來的假象?”秦儉就是想知道宋解春怎麼解的毒。
他自己做出來的毒自己都沒辦法保證在這麼短的時間内解毒,宋解春是怎麼辦到的?
封轲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目光不善地斜睨秦儉,“我師弟才不會做此等弄虛作假的事情!”
“你自己心髒就看什麼都髒。”
秦儉面不改色,好似沒看見封轲的不善,“我隻是要确保你的毒是真的解了,而非是他為了赢我說你的毒解了。”
“這兩者是有區别的,你們若不說清楚,我可以拒絕承認自己輸了。”
“你!”封轲攥拳咬牙,他這會兒沖上去給秦儉一拳後能不能安然退走?
宋解春擡手按在封轲的拳頭上,示意他稍安勿躁,待确定他冷靜下來,方才再看向秦儉,“你想怎麼确保。”
“告訴我你的解毒配方。”秦儉自己做的毒雖不能自己短時間内配制出解藥,但他可以判斷對方做出的解藥配制是不是真的能行。
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宋解春點頭同意了,“我手裡頭的藥有限,如果有更好的藥材,按照此配方做出來的解藥應該能夠更好。”
他一一給秦儉展示了自己的用藥,最後加上草刺汁。
不出半個時辰,新的一份解藥就做出來了。
秦儉擰着眉從宋解春的手上接過那黑不溜秋的藥汁,光從氣味上而言,這藥汁聞着就不大好喝。
“現在你服了嗎?”封轲滿臉驕傲,好像解藥是他做出來的似的。
秦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頭就喝了一口藥汁,這藥汁入口果然像他猜想的那般難喝。
“哎你沒事兒喝它幹什麼?”封轲嘴不從心,揚起的唇角都快要飛上天去了,是秦儉的速度太快,可不是他不想攔着。
他沒來得及攔,秦儉非要喝的,哈哈哈哈他嘗到的難喝,秦儉也嘗到了,他勉勉強強消點氣吧。
秦儉将餘下的藥汁還了回去,“我認輸。”
“好說好說。”宋解春松了口氣,不是那般死不承認自己輸掉了的人就行。
正事兒說完,現在該來說點别的。
秦儉重新拿起兔子野雞,遞到封轲面前,“前頭說好的,我把東西弄來,你做。”
“……不是,你不怕我給你在這兔子野雞裡下毒?”封轲氣笑了,現在是這人想吃的時候?
秦儉目光幽幽,“不怕,我嘗得出來。”
“二師兄,這兔子野雞死久了再做不好吃,就麻煩你了。”霍戰離不由分說,徑直把手裡的兔子野雞塞進封轲手裡。
封轲臉色一黑,“誰是你二師兄?二師兄是你叫的?我可沒你這麼糟心的師弟!”
“我與阿春是好友,跟着阿春叫的有錯?”霍戰離半點沒覺得自己叫錯了。
封轲冷嗤,“那又如何?我沒允許,你就不能這麼叫!”
“好吧,不叫就不叫,那封兄現在可否去處理兔子野雞了?”霍戰離擡手作勢請。
封轲臉色還是不好看,雖說霍戰離很聽話地改了口,但他心裡怎麼就是不大得勁兒呢?
“咕咕!”突然,秦儉的肚子叫了起來。
秦儉臉色一紅,反射性地擡手捂住肚子,心中暗道:别叫了!
“二師兄,我方才還沒吃飽。”宋解春當沒聽到,眼神示意封轲把那幾隻東西拿去處理。
封轲莫名就想到了先前秦儉眼巴巴看着烤兔的樣子,“啧,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