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兔子野雞去處理,這次要做的兔子野雞有點多,幸好秦儉識相,還帶了些現有的調料來,否則他還得花時間去找能替代的野果。
“你們去找點柴火來,目前這火怕是不夠。”宋解春理所當然地使喚起秦儉和霍戰離。
霍戰離二話不說轉身就去尋柴火,秦儉遲疑片刻,盯住宋解春,“那個草刺你從哪裡得來的?”
“那邊的陷阱邊上長的,你從沒發現?”宋解春也不瞞着,很幹脆就給秦儉指了路。
秦儉一看那方向,沉默了。
崖下很多陷阱的确都是他挖的,但因為他本身做飯手藝不是很好,所以很少會把所有的陷阱都走過一遍的時候,這些陷阱大多數還是用來防野獸和不懷好意的壞人。
“你運氣真好。”秦儉在崖下生活這麼久都沒發現草刺有解毒功效,宋解春一來就發現了,可不就是運氣好。
宋解春臉色一僵,應激了,總覺得秦儉這話誇得别有用意,但他們還不算熟,按理秦儉應該不知道他不辨方向卻總能陰差陽錯辦成事兒才是。
“你臉色不太好,是我說錯什麼了嗎?”秦儉不解,難道他誇人還誇出錯了?
宋解春無力地擺了擺手,“沒有,我歇歇就好了,你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肯定是他想多了,秦儉就是那麼随口一誇,草刺那玩意兒即便沒有他,秦儉早晚有一天也會發現的。
“你真沒事兒?”秦儉沒動,他怕自己真走了,這人擱這裡出事兒,回頭封轲回來見着了怪他頭上,他就吃不上想吃的了。
宋解春點頭滿臉正色,“真沒事兒。”别問了别問了,他不想解釋。
“……那我走了。”秦儉邁出一步,回頭看宋解春。
宋解春再次擺手,“走吧走吧,你總不能找回來的柴比霍戰離一個中毒的人還少吧?”
“那當然不能。”秦儉愣是讓宋解春給說出了勝負欲,忙不疊回頭加快了腳步。
論對崖下哪裡有枯枝樹木多的了解,沒人能比得上他。
半個時辰過去,封轲拎着四隻處理好的兔子野雞回來,不僅不見秦儉和霍戰離,火堆的火還堪堪隻是燃着。
“他們人呢?”封轲不悅地皺眉,他們啥事兒不幹就想吃白食兒?
宋解春正要答,霍戰離肩扛着一大捆枯柴大步流星地回來了。
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就見秦儉也扛着一大捆枯柴回來,兩人所扛枯柴乍一看數量好似差不多。
封轲眼皮子猛地一跳,“你們弄的這些柴把崖下的活物全烤了還綽綽有餘。”
“用不完放着也不會壞,總比柴火不夠的好。”霍戰離率先卸柴,挑揀了幾根加進火堆中,把快要滅掉的火重新又燒旺起來。
秦儉看了一眼霍戰離,默默卸柴不說話,很快注意力就被封轲手上處理得幹幹淨淨的兔子野雞給吸引走。
這些兔子野雞烤好之後肯定很好吃吧?
“收一收,口水都流下來了。”封轲轉眼看見秦儉的模樣,一時沒繃住笑出了聲。
秦儉這樣,怎麼都讓他沒法把先前冷臉給他喂毒藥的人跟現在的秦儉聯系在一起。
“口水?”秦儉下意識擡手一抹,手上啥也沒碰到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頓時有些惱,“你騙我,是不是又想吃點毒?”
封轲有恃無恐地晃了晃手裡的兔子野雞,“拿毒威脅我,你是不是不想吃了?”
“你!”秦儉拳頭硬了,這人解了毒之後真是欠揍。
宋解春怕兩人真打起來,趕忙伸手從二師兄手中接過一隻兔子往火上架,同時招呼:“來來來别浪費時間,趕緊把兔子野雞烤了,吃掉!”
“哼!看在我小師弟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封轲急忙加入,他好不容易處理好的兔子野雞,可不能讓小師弟給嚯嚯了。
宋解春:有沒有可能我的手藝也不差,隻是沒二師兄那麼好?
算了,二師兄想要自己動手就随他去吧。
“秦儉,我們要想離開這崖底,除了往上走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路能夠走?”
“有,不過不好走,我自己都很少出去。”秦儉一年到頭能離開這裡三次都算多了。
宋解春沒指望有什麼坦途讓他們走,畢竟坦途要真有,那些人現在早該追進來了。
“不管好不好走,隻要有能出去的路就行。”
“嗯,到時我帶你們出去。”秦儉一雙眼睛黏在烤兔上撕都撕不下來。
封轲狐疑地看了又看秦儉,“你有這麼好心?”
他怕不是想在路上給他們背後敲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