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拉松踢出一腳,監視者毫無反應,雙目緊閉,嘴唇烏青,似乎被柯拉松一把摔出了什麼隐疾。
本質上柯拉松不是一個溫和的人,憤怒和緊迫讓他行事更為粗暴,他又抓起監視者的頭發,準備賞他兩巴掌給他治治病。
兩人一時間極為接近。
就在柯拉松揚起的手掌即将落下時,監視者突然睜開雙眼,嘴巴像脫臼一樣張大形變,某種力量在口腔中蓄勢待發。
來不及出聲提醒,你直接沖過去撞開柯拉松。
一道冷氣随即炮彈般從你肩頭擦過,力道之強勁竟然差點穿透你的「纏」。
你立刻得出結論——
這個擁有卓越見聞色的男人,同時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果實能力者。
其人不可貌相。
柯拉松被你撞翻在地,下意識伸手抱住你,柔軟的羽毛瞬間将你淹沒,羽毛下是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肌肉,如同一張舒适的床墊,你不合時宜地眯了眯眼。
而後柯拉松立刻翻身而起,彎曲單膝半跪在地,一手拔槍對準偷襲不成滿眼怨毒的監視者,另一手穩穩扶着你。
你捂住肩膀蜷縮在他懷裡,柯拉松看到你指縫間隐有白霜,焦急地喊道:‘你受傷了嗎?!’
喊完之後他才意識到以現在的姿勢你什麼都看不見。
纖瘦的身軀映在墨鏡表面,又小又輕,從未如此柔弱,柯拉松近乎無措地張了一下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你。
你搖搖頭,還是不發一言。
柯拉松索性扣住你的肩膀,略一用力将你翻身面向他,接着就看到你枕着他的臂彎,雙目含笑,從容惬意。
不僅毫發無損,甚至面色紅潤,充分體現堂吉诃德的夥食水平。
柯拉松面無表情地松開手,捏起你的後頸将你扔到地上,覺得自己純粹是在浪費感情。
你踮起腳尖摸了摸他僵硬的面頰,擔憂與餘怒都未消散,似乎又透過墨鏡瞪了你一眼。
“别生氣啦,作為道歉,這個男人就交給我來審問吧。不過場面可能不太好看,你要回避一下嗎?”
柯拉松皺了皺眉。
“審問”一詞在黑暗世界基本等同于“刑訊”,确實不是他的強項,何況他還是一個“啞巴”,就算使用暴力也難以在短時間内獲取有效情報。
有人能夠做得比他更好,現在的他沒有理由阻止,但他也無法一直視而不見,心安理得地把所有“髒活”都轉嫁給你。
你又摸了摸他的臉,安撫般輕聲說:“不要什麼東西都背到身上,對我來說這種事情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正因為心知肚明,才無法置之不理。
柯拉松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垂下槍口直起身,依然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