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卡生性無趣,與你少有來往,一臉公事公辦,迪亞曼蒂和托雷波爾則毫不掩飾惡意的笑容,相較之下特拉法爾加堪稱可愛。
你知道這隻是他們作為惡徒本性流露,未必是刻意針對你,但你依然說道:“這就替我定罪了嗎?這一次我應該也算得上是有功無過吧。”
多弗朗明哥“呋呋”地笑起來,不帶絲毫笑意,隔着墨鏡審視你。
你們有太多相像之處,在這一點上多弗朗明哥難得與你所見略同,他首先對你和柯拉松的功績予以贊揚,而後問了你兩個問題——
你從何而來?
你為什麼會在爆炸發生時抛下首領,帶着毫不相幹的人逃離?
第一個問題可有可無,隻是來曆不明終究惹人猜疑,他早該有此一問。
第二個問題則尤為尖銳,是你被傳喚的主要原因,因為你是當時唯一在場的家族成員。
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你不是一個忠心之人,而你也從未假裝忠心。
多弗朗明哥話音落下,你就感到背後有目光停留,你猜柯拉松可能又要把一些微末小事背到身上,但幫助那個女人同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對女人和孩子一向寬容,她是某人的禁脔,不想到死都困在那裡,于是我為她達成心願。至于你,一個被槍打成篩子都流不出一滴血的人偶不需要我的幫助。”
多弗朗明哥面色微動,你氣定神閑,繼續說道:“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我見過類似的存在。分身死亡不一定會損害本體,但如果我頂着爆炸去救你肯定不死也殘,我像是這麼舍己為人的人嗎?”
“好嚣張的小鬼!多弗,我提議直接處決她!管她有沒有鬼,堂吉诃德不需要她這種人!”
迪亞曼蒂開始叫嚣,托雷波爾不嫌事大,緊随其後投票贊成,他們從你進入這個家族的第一天起就看你不順眼。
柯拉松在後方緊盯着你,飛快地在心裡計劃如何救你離開,神色凝重,看起來也正為你的出言不遜而不快。
多弗朗明哥擡起手,聒噪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對你的大逆不道早就習以為常。
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他嘴裡冒出一個全新的名詞:“另一個世界?新世界?那你怎麼會來到北海?”
“誰知道呢,上一刻還在與人生死鬥,一睜眼就到了斯派達邁魯茲,那個地方什麼都可能發生。”
你順着多弗朗明哥的猜測繼續編造,心裡決定系統地學習一下這個世界的地理常識。
多弗朗明哥将信将疑。
柯拉松這時在你背後舉起他的白紙本,上面簡單地寫道:『她會見聞色。』
多弗朗明哥挑了挑眉:“難怪你每次都能找對地方,我很好奇你到底還藏了多少本事?”
柯拉松很清楚你的能力根本不是見聞色,但既然他以此替你描補,說明“會見聞色”這件事與所謂“新世界”之間必然所有關聯。「注」
于是你聳了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殺手什麼都得會一點,但給多少錢,出多少力。”
主管财政的迪亞曼蒂第一個嗤之以鼻,就差當場複述你拿到的分成和你擅自侵吞的戰利品價值幾何。
多弗朗明哥也是同樣的表情。
“除了我想要的,其他全都不值一提。”
你回頭看向柯拉松,淺笑盈盈,情深意切,仿佛一點也不在乎他剛剛才“出賣”過你。
柯拉松不為所動,一副郎心似鐵的模樣。
多弗朗明哥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你的解釋也合情合理,一個可能來自新世界又掌握見聞色的下屬值得他一再提升容忍上限,隻是能夠牽絆你的人和事都讓他糟心。
和你說話勞心又費力,他揮了揮手讓你滾出去,别繼續再浪費他的時間,礙他的眼。
這次審查的結果是沒有結果,上級成員全都一清二白,幹幹淨淨。
回到斯派達邁魯茲後,多弗朗明哥又開始清查中下級成員,當真捉到幾隻“老鼠”,全都在外圍混迹,微不足道,唯有嘴硬,最後一人一發子彈了事。
就在多弗朗明哥幾乎要确信貝斯法特之事隻是巧合,并非家族成員背後捅刀時,一份非常特别的禮物以出其不意的方式送到斯派達邁魯茲。
那是一箱高純度禁藥,和一枚惡魔果實,從北海南部遠道而來,作為誤傷盟友的賠禮出現在多弗朗明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