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短暫的鬧劇在你們離開柯拉松的房間後結束。
關門前多弗朗明哥探進房裡看了一眼他卷着被子縮在床邊看不見的弟弟,關上門後突然問你願不願意去貝斯法特做他的代理人。
你有些驚訝,接着思索起來。
這無疑是處理貝斯法特遺留事宜的好機會,你甚至可以把格蘭特全家都變成任憑擺布的傀儡,讓貝斯法特無聲無息地脫離堂吉诃德,最終成為你個人的領地。
但這需要耗費漫長的時間,投入巨大的精力,你沒有同等的野望,想來就覺得麻煩透頂,毫無意義。
而且柯拉松的目标并非僅限于貝斯法特,你可以替他走上一趟,卻不願意長久地離開他。
多弗朗明哥明顯也隻是一時氣血上頭,說完以後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代理人猶如本人親臨,行使等同于本人的權力,重要的屬地應該放置絕對信任的心腹,他不知腦子裡搭錯了哪根筋才會認為你也是其中之一。
見他後悔,你也無意,你決定給彼此一個台階,故意問道:“那你願意讓柯拉松和我一起去嗎?”
“不可能!”
多弗朗明哥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們在空曠的走廊裡對視片刻,不約而同地忘掉這件事,先後邁開步伐,以一種接近陌生人的距離走下樓,最後在前廳分開。
多弗朗明哥回房繼續整理在貝斯法特的收獲,你看到他讓路過的Baby5去傳喚格蘭特會長的兒子,那個作為質子處境尴尬的家夥不被允許入住據點,但多弗朗明哥也沒有太虧待他。
你走進餐廳,時間已晚,還在用餐的人寥寥無幾,幾分鐘後柯拉松也出現在餐廳裡,已經完成心理重建,若無其事地走來。
原本從不離身的黑羽大衣在貝斯法特化成灰燼,新的還在定制,他隻穿着一身綴滿紅心的襯衫,露出筆直的脖頸和棱角分明的鎖骨,身形相較往日略顯單薄。
你起了一點壞心思,在他坐下時擡手輕觸他的大腿,五指指尖在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肌肉上彈奏般逐一輕點而過。
柯拉松不動聲色地打了個激靈,随後感到周身寒意頓消,似乎有一層不可視的薄膜将他覆蓋,這讓他無法發作,隻能不痛不癢地瞪了你一眼。
你歪着頭對他笑起來。
不解風情的人隻有多弗朗明哥,其他人見到此情景紛紛離席,十分識趣。
你見好就收,讓「氣」繼續包裹柯拉松,轉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牛奶。
柯拉松的體型實在太超常規,你也要盡量長得更高才行。
公共區域終究人多眼雜,你們沒有多加交談,貝斯法特之事于柯拉松而言已經落幕,而多弗朗明哥還在考慮如何處置格蘭特,同時也要觀望南部倫納德的反應,堂吉诃德難得蟄伏起來。
今天也是無聊的一天,早餐結束後你打算去找拉奧·G過上幾招作為消食,家族裡除了多弗朗明哥以外隻有他的身手還算入眼,這之後再進行念力修習。
即使是揍敵客家那位能夠從黑暗大陸全身而退的怪物一樣的老祖宗也從不懈怠修煉,你還差得遠。
柯拉松同樣沒有特别的安排,坐在客廳裡看前幾天的報紙打發時間。
你打開大門正要下樓,木質樓梯突然從最下層傳來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