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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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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寫詩,賀雲昭有她自己的節奏。

為避免被人懷疑剽竊,她經過了嚴謹的詩詞學習,出了不少被先生稱贊的精品。

詩分古體詩和近體詩兩種,古體詩較為自由,四言、五言、七言均可,押韻比較自由,還可以中途換韻。

《詩經》中的‘關關雎鸠,在河之洲’就是典型的四言,漢代樂府詩《長歌行》中‘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為五言,至于七言就更多了。

但這種古體詩,在科舉考試中已經銷聲匿迹,大晉類明,科考中多為近體詩。

近體詩有五言絕句、七言絕句、五言律詩、七言律詩。

賀雲昭常寫五言絕句,字數簡單,韻律不那麼複雜,且一般隻需要押韻就好,律詩則還需要對仗工整。

如五言律詩,要求颔聯和頸聯碧玺對仗工整,偶數句押韻,如‘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别鳥驚心。’

寫律詩需要思考的更多,寫絕句自由發揮更多,比較适合賀雲昭自己寫的時候。

假如要求寫物,以花為例寫一首五言絕句,第一、二、四句要押韻,第三句則不押韻。

前兩句具體描繪場景,第三句用上修辭手法,以景帶人抒發人的境遇感情,訣竅就是盡量拟人,能拟人就拟人!能拟人幾句就拟人幾句!質量包好的。

寫菊花—

素雅自天成,不與群芳争。

獨立秋風裡,清高志趣盈。

這種過于議論文的格式的老油條行為有時會導緻她胡亂抒發了一些一看她就沒有的感情,先生雖然有些無語,但對這作者的質量還是很認同的,并且已經很習慣她為了押韻胡亂抒發的感情和什麼亂七八糟都敢寫的勇氣。

那些年為了押韻而努力過的賀雲昭……

别瞧丁翰章偶爾也會忍不住斥她兩句為了押韻胡寫,但實際對她的詩才還是很推崇的。

她能寫的出來且保證平均質量 ,就已經比不少文人強出太多了。

丁翰章怕自己這個學生驕傲還稍有壓制,不然以他的評價,不說京都,算上整個大晉,賀雲昭的詩才在三十歲以下的文人中能排上前十。

這已經是極高的評價了。

......

賀家不缺錢 ,但要說是豪富也不至于,大多數的銀子是不能亂動的,将來賀錦墨的嫁妝與賀雲昭的聘禮都要從這裡出,雖然賀母與賀老夫人均知賀雲昭的真實身份,但是表面工作肯定要做的。

翠玲捧着熏香後的新衣過來,語調極其緩慢的開口道:“三爺,這件是上月新制好的衣裳,夫人說等您出門參加文會時穿。”

賀雲昭手裡還拿着書卷,見人進來了便放下書,利索的将身上這件常服扒掉,着一身素白裡衣張開雙臂,等着翠玲幫她穿好衣裳。

人的習慣一旦養成是很難改變的,賀雲昭就是如此,嬰兒時候就一直被照顧,雖說小時候看的嚴實些,但是到了五歲多便會有很多下人專門負責伺候她。

家中都知道三爺規矩重,除了翠玲姐姐外不許人貼身伺候。

翠玲是賀母奶嬷嬷秦氏的孫女,天生有些小口吃,說話慢一些,七八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以後是要跟着賀雲昭的,後來又被賀老夫人送去學了些醫術,最起碼能給賀雲昭治些小病,避免用外面的大夫把脈,否則一把脈,是男是女一目了然。

“這件顔色倒是素淨。”賀雲昭詫異道。

士大夫文人參加文會時常用的衣裳款式就是那幾種,平日裡賀雲昭多穿圓領長袍,如今為了參加文會便換上了直裰,交領長衣,衣身寬大,護領選了黑色,上有金絲繡成的朵朵祥雲,外搭月白色長褡護,頭發被方巾包起。

她站在銅鏡前打量一身穿着,翠玲将各種裝飾一一配上,雙鶴和田玉玉佩、銀色魚袋、葫蘆紋雞心荷包,行走間配飾會與革帶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翠玲是個小方圓臉,她笑起來溫柔可親,慢慢道:“極好看呢。”

賀雲昭也忍不住說:“人靠衣裳馬靠鞍,真是有道理。”

她穿上這身衣裳都忍不住打開扇子裝一下風流公子了。

但她告訴自己,忍住,千萬不要成為她讨厭的那種油膩男形象。

九月,秋海棠開的正盛,文會便以此為題。

齊鈞齊大人,曾為大儒的關門弟子,太宗年間中進士。

他出身寒微,本人謹小慎微,真真是一路依靠才華走上來的,但沒銀子拜佛燒香,運氣差了些,剛好趕上太宗年間的‘絲綢’案。

當官僅三個月就被黜免,官員體驗期滿就回家了。

但齊鈞又是幸運的,因為十幾年後大家都反應過來了,那‘絲綢’案分明是先帝一手炮制陷害對手的!

先帝人品上來說不是個好東西,但确實是個有為之君,他對齊鈞堅持不懈差點查到他身上的精神非常欣賞。

于是先帝登基後,齊鈞先後任職了大理寺少卿、工部右侍郎、國子監祭酒,從官職品級上也會能看出,這是一道過山車的路線。

心髒非常強韌的齊鈞齊大人于當今陛下登基後三年退出朝堂,此時的齊大人經曆就非常豐富了。

年幼吃苦、少年被大儒賞識、一入官場遭遇黑惡勢力,被迫回鄉教書偶爾寫詩罵一下黑惡勢力,黑惡勢力登基了且很欣賞他。

于是教了十幾年小破孩一個秀才都沒教出來的齊大人被小孩折磨的能屈能伸,原諒了當初黑惡勢力對他的傷害。

緊接着大器晚成的齊大人經曆了升官、貶職、調崗、新領導上任、退休等一系列職場變化,今年他才五十五。

帶着弟子們來參加文會的劉苑先生一邊給學生們講這位齊大人的經曆,一邊感歎:“年輕有為才是最大的好處啊。”

賀雲昭贊同的點點頭,果然是出名要趁早啊,就齊先生這經曆,但凡他年紀大了才中的進士,等先帝想起來他的時候估計人已經回祖墳了。

事實上齊鈞當年就是年僅二十就中了進士,先帝登基後把他找回來時他才三十二!這個年紀有的人連秀才都沒考上呢。

齊府在京城西邊,後院的小花園延伸進襄王府和理國公府之間,剛好将兩府隔開。

賀雲昭的祖母李氏是襄郡王的長女,雖則襄王府打從大晉開國起就沒有碰過半點權力,她曾外祖父作為第二任襄王更是十分默默無聞。

但人生嘛,看的是長度,看的不是短暫的一刻。

襄郡王身體好,心态棒,活得長,老爺子今年七十七,他是宗室年紀最大輩分最高,皇帝都得叫一句叔祖的人。

有時候活得長就是最大的優勢,襄王的人生就是這樣,年紀越大越吃香。

賀雲昭跟着劉苑先生還有幾位師兄一進來就被紛紛引到不同的位置上就坐。

齊家和襄王府是鄰居,自然非常清楚賀雲昭和襄王府的關系,齊府的下人小心的引着賀雲昭和穆硯坐到了年輕學子中,位置靠中間但離老先生們更近些。

賀雲昭淺笑着點頭,她脊背挺直的跪坐下。

也不知道文會是有什麼毛病,非要矮桌跪坐才顯風雅,實則每次腿都會麻。

穆硯和她對視一眼,他眼睛亮晶晶的,兄弟,揚名的好機會啊!看你的了!

賀雲昭看着他的眼眸,她點點頭,心想穆硯跪着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麻。

不要對男人聚集太多的活動有什麼過多的期待,曲水流觞是風雅,寫詩連句是風雅,小姑娘漏肩膀跳舞喂酒也是風雅。

還好,這位齊大人還是是正統文人出身,如此文會還是比較正經的,不過是請了一出正戲班子唱了一曲。

所謂正戲,便是男子組成的戲班,唱女角的都是十幾歲的小男孩。

一出戲罷了,氣氛熱了些,文會才算是開始,昨日下了場小雨,海棠花簇擁着文人們,還有人好奇的湊上前去聞聞花香。

穆硯扭頭小聲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咱們這。”

賀雲昭瞧了一眼前邊的師長們正和身邊人交談,“放心吧,很快就到了,要是不叫咱們展示一二,這豈不是白辦這個文會了。”

主要不就是為了将年輕人們出來露露面嘛。

齊鈞身居次席,主座則是留給了一位輩分高的老爺子。

他身形修長,胡須是典型的讀書人般的風雅,須發還未白,神态柔和,儒雅清貴,讀書人追求的風貌不外如是。

他側耳聽身邊人說了什麼,擡頭細細一瞧,便朗聲道:“賀家三郎可在?”

賀雲昭一頓,不慌不忙咽下嘴裡嚼碎的葡萄,收起剛才和穆硯玩時的活潑,她斂眉垂眸,起身拱手,“學生在。”

少年一身素色直裰,頭戴方巾,身形高挑,肩薄且寬,眉濃且秀,眸色堅定,雖有傲氣,可少年不傲氣又如何稱是少年。

起身一拱手的姿态就叫人眼前一亮,齊鈞心裡暗贊一聲漂亮。

文人最好美姿容,賀雲昭的長相便是十分和文人心意的雅緻貴氣,一看就是念過書的好孩子。

“近前來叫老夫瞧瞧。”

趁着人往前走幾步的功夫,齊鈞還悄悄說了一句,“這賀家三郎有當年賀老大人的風範,要是穿上道袍,可真是一模一樣了。”

人群中隐見幾聲亂音,有人蹙眉不解低聲道:“賀家那麼個破落戶是搭上了哪路神仙,竟還來了這兒。”

又有人冷笑,“什麼東西也都能踩着咱們來揚名了。”

賀雲昭忽略身邊幾道聲音,她邁步上前,道:“學生賀雲昭見過大人。”

齊鈞這才聽出來,這孩子還是個嗓子低的,比這個年紀其他男孩聲音好聽許多,顯是已經童音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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