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獠牙距離自己堪堪幾寸,秋杏吓的差點心髒驟停。
“杏哥兒,快讓開!”
秋杏如夢初醒,趁着羅楊治住這頭野豬,趕緊從危險的地方離開。
邁步的時候,他腿都是軟的。
羅楊力氣很大,麻繩又精準套住野豬的腦袋,任憑它怎麼發狂奔動都逃脫不了。
掙紮半晌無果,野豬氣到發狂,也不往外跑想擺脫控制了,竟直直朝拉繩的羅楊沖過來。
“相公!”
羅楊始料未及,但手裡的砍柴刀在拉繩子的時候已經暫時扔地下,此刻手裡沒有武器,慌忙間隻來得及拉上就站在他身後沒幾步的秋杏逃蹿。
在院子裡奔跑間,秋杏眼睛不經意一瞥,驟然看到了羅楊說過的門後山林。
他喊道:“相公,我看到了!”
羅楊沒反應過來,“看到什麼?”
“山林!我看到門後面的山林了!”
羅楊來不及細想,拉上秋杏疾步就朝那扇門裡奔。
“砰——!”
“嗷——!!”
有劇烈的撞擊和慘叫聲從背後傳來,羅楊和秋杏齊齊轉頭,就見那頭小野豬奮力跟着往門裡鑽,結果像是撞上巨石一般,竟慘痛嚎叫,然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門裡門外,瞬間安靜。
那一刻,羅楊心裡充斥着對劫後餘生的慶幸、滿腹不解的疑惑以及對不知名力量的畏懼。
那扇門,到底是什麼,竟然連野豬都能弄死。
一陣風刮過,飕飕的吹的人腦門涼,滿身熱血瞬間悉數冷卻,被這一系列危險刺激所勾住的心神也回來了。
秋杏腿腳發軟,語氣惶惶,不知所措,“相公……”
“我也不知道。”羅楊喃喃說:“這門竟有如此力量,能瞬間殺死一頭小野豬。”
秋杏抓緊羅楊的手,“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說着,他打了個哆嗦。
羅楊扭頭,就見秋杏滿身狼狽,長發散亂,滿頭是汗,面色發白,眼神更是惶恐不安。
“傷着沒有?”
秋杏搖頭,又看向羅楊,隻見他身上沾了不少血,甚至連臉頰上都有一些,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此時,他衣裳破了,麻繩和砍柴刀不見,隻有一個竹筒還挂着。
“相公,你身上的血……”
“是野豬的。”羅楊說,“我沒傷着。”
秋杏大松口氣。
他之前就一直注意着,雖然沒看到小野豬真的碰到相公,但這會兒聽到确切的回答才徹底安心。
兩人都是又累又狼狽,那種死裡逃生之後的疲憊感來勢洶洶,讓他們很想坐下來歇一歇,然後什麼都不管。
但不行。
羅楊說:“那頭野豬應該是死了,但之前流的血還在院子裡,血腥味最容易引來别的東西,我們必須趕緊把外面清理了。”
秋杏一聽,哪裡還站得住,立刻說:“那快去吧。”
兩人一塊穿過了門。
羅楊松開秋杏的手,低聲說:“你在這等等,我去看看它死透了沒。”
秋杏叮囑,“你當心。”
羅楊應了聲,先把竹背簍放下來,然後拿過秋杏一直抓在手裡的鐮刀,這才小心翼翼的朝倒地的野豬靠近。
他時刻警惕着野豬詐死,隔着距離用腳踢了踢,但野豬并無反應。
看這情況,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