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威脅評估的專業視角出發,這一傷勢的存在顯著降低了你對我構成的潛在威脅。在任何人際關系或者權力結構中,威脅的存在都是需要被謹慎評估和管理的因素。你捅刀的行為,無疑是對我安全的嚴重威脅,而現在,由于右手的傷殘,無論是身體上的直接對抗能力,還是通過外部手段對我造成威脅的可能性,都被大大削弱。你就如同一隻被剪斷了羽翼的飛鳥,即便心懷反抗之意,也再難對我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你擅自挑傷手筋賠罪的行為,看似是一種自我懲罰,實則在客觀上為我消除了一個隐患。”
說到這裡,顧念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隐晦的欲望和淫邪,手滑到曹以南腺體輕輕碰了碰:
“從情感操控和欲望滿足的角度來說,這種身體上的傷殘會讓你在心理上産生一種強烈的依賴感和無助感。你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傷害了自己,這種自我傷害的行為會加重你内心的愧疚和不安。而這種心理狀态,将為我提供一個絕佳的機會,讓我能夠更加順利地實現我對你的情感操控和身體上的‘親密接觸’。當你陷入這種無助的境地,你會不自覺地尋求外界的幫助和支持,而我,作為你唯一的依靠,就能夠更加随心所欲地滿足自己的欲望。我可以盡情地享受那種掌控一切的快感,看着你在我面前掙紮、求饒,疼痛也會無時無刻提醒你曾經犯下的緻命錯誤,在這種情境下,你将成為我情感和欲望的宣洩對象,而我則可以毫無顧忌地探索人性的黑暗面……”
顧念北微微揚了揚下巴,沒有刻意打理的如瀑長發滑落一側肩頭,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寶貝,這執着的,不是愛嗎?保護欲才算愛嗎?可我對你,保護欲也是有的……”
在那片寂靜而神秘的意識空間裡,系統機械地結算着“不知悔改的東西們”的數據,結算到渣alpha007時,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冷冷吐出:“結局二的悔恨值雖說隻有20,但比起結局一那離譜的0,确實長進了。”
“結局三結算錯誤……渣alpha007還沒死,這樣放任她自由發揮不是最優解……”
意識深處,曹以南在酣睡,被系統那突兀的聲音吵醒了。
“渣alpha007,你快醒醒,本系統來給你送壽命啦~本來你是沒機會再翻身了,不過本系統瞧你還有點教育的價值,就大發慈悲再給你一次機會!”
曹以南眼中閃過不屑,厭惡與痛苦:“機會?哼,誰稀罕你這所謂的機會!你這破系統,以為自己是誰啊?整天在我耳邊嗡嗡叫,煩得要死!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瞎咧咧,我就把你這玩意兒拆得七零八落!”
系統似乎沒想到曹以南的反應如此激烈,頓了一下,又試圖強硬起來:“哼,看來你是很想死啊,信不信本系統讓你一直死不了!”
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冷酷無情的威懾力,仿佛它真的擁有掌控曹以南生死的絕對權力,不容許她有絲毫的反抗。當然,系統每讓曹以南複活一次都被迫“斷電關機”,這是它的秘密。
曹以南的神色微微一滞,那張牙舞爪的氣勢露出了破綻。
“哼,活着又怎樣,還不都是一樣的爛攤子。”曹以南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就算再來一百次,還能有啥不一樣?我費了那麼大勁兒策劃的死亡,那可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顧念北那家夥也配合得不錯。你啊,就别在我這兒白費口舌了,趕緊滾得遠遠的,找那些眼巴巴求着活下去的蠢貨去吧!”
系統還想繼續施展它那套PUA技巧:“為什麼那麼消極,你可是被命運選中的(炮灰)!你難道就不想成功嗎……”
曹以南擺擺手,聽到那些類似營銷的成功論,不耐煩地打斷它,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癫狂,卻又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悲涼:“成功?哈哈,那玩意兒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早就對這一切失去了興趣。我隻知道,我被困在這該死的循環裡,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
她突然止住笑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看穿一切的冷漠,仿佛對這個世界已經毫無留戀:“如果我的悔恨值到了100,我就能徹底解脫了是吧?”
“是的,而且我還可以給你一個許願的機會,但不可以太貪心……”系統軟硬兼施,還在試圖誘惑她。
曹以南不屑地哼了一聲:“願望?我呸!我要是稀罕你這破願望,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才不會為了這點虛無缥缈的東西,去按照你那可笑的劇情和任務瞎折騰!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在乎這些了,就讓一切都毀滅吧……”
系統正要詳細說願望的限制,曹以南再次粗暴地打斷:“行了行了,别在我耳邊聒噪了!你那一堆破規矩,我一個字都不想聽!告訴我,我可以把這個願望施舍出去嗎?”
“行吧行吧,既然你這麼想讓我參與,那我就勉強陪你玩玩。不過,可别指望我會老老實實按照你的安排來,我想怎麼做,那是我的事兒!”
系統還想強調任務,曹以南卻根本不給它機會,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任務?你這是在教反派做事?嘿,本小姐可是原文的反派诶,我想踩死誰就踩死誰,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你要是敢再多說一句廢話,小心我把這一切都攪得亂七八糟,讓你也頭疼不已!”
曹以南确實不是那些被迫營業演壞人的好人,眼前這個,是原文裡原汁原味的反派,系統無奈地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說道:“不管你怎樣,你都得在這個規則裡。”
“但本系統更看重結果,我會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
曹以南眼裡淩厲而癫狂的光閃了閃,她活動了一下筋骨,讓骨頭咔咔響,還順勢做了個虛空拿捏的動作。
“絕望我是最熟悉不過的,隻有我自己清楚,怎麼把那些如蝼蟻般的賤人,一個一個地踩在腳下,掙紮吧!哀求吧!痛苦吧!那才是我最想看到的戲碼!”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而扭曲的笑,眼神中的光芒愈發熾熱,“也隻有我自己清楚,怎麼才能讓自己徹底絕望!”
顧念北懶懶地倚在沙發上跟曹以南分享日常。
“寶貝,藥物結果已經出來了,真是比想象中還要糟糕啊,你真是個小可憐,我沒想過你會如此破碎,最近我大概要忙一陣了……”
“寶貝你那麼喜歡玩具嗎,五千萬……”
“你知道嗎?那老不死的,還真是不中用了,就那麼不痛不癢地吵了幾句,就直接住院昏迷了。也不知道他那把老骨頭還能撐多久,怕是沒幾天蹦跶的日子。”
顧念北微微歪着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漫不經心的散漫,繼續說道:“許女士那邊啊,她會怎麼對我這個私生女出手呢……不過嘛,我還真挺好奇的,哪怕我不争不搶地站在那,她也視我為眼中釘,隻是之前礙于沒有機會對我下手罷了,這次那麼好的機會錯過可就沒有了,她能折騰出什麼新花樣來,又能做到哪種令人發笑的程度呢……”說着,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仿佛在談論的隻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趣事。
顧念北靠近曹以南,在曹以南的床邊微微彎下身,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曹以南的耳畔,帶着一種獨特的侵略性,語調卻是溫柔地上揚。
“寶貝,我把你的手治好了……”
曹以南緩緩地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意識還未完全清晰,便感覺到一股陰冷的目光如毒蛇般緊緊纏繞着自己。她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精悍女人,哪怕頂着張年輕的人皮面具,那女人的眼睛裡也藏不住渾濁,腐朽,和無盡的惡意。她拿着一條長滿倒刺的皮鞭,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将她的靈魂都看穿、碾碎。
“哼,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賠錢貨!瞧瞧你幹的好事!膽敢背叛我!喝了我那麼多名貴的藥,本指望你能乖乖聽話,按照我的預想發展,可倒好,居然分化成了alpha?!居然分化成了alpha?!”
那女人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曹以南的心頭,讓她本就脆弱的神經愈發緊繃,胸口的傷口也仿佛随着這聲聲責罵而再次撕裂開來,痛意蔓延至全身。
“你說你還有什麼用?啊?你這副令人作嘔的模樣,現在就算分化成了alpha又怎樣?哈哈哈哈,你為了那點虛無缥缈的東西,不惜背叛我,費盡心思地去接近那邊的世界。可你瞧瞧,那邊的世界會接受你這個下賤的東西嗎?!”
曹以南聽到這些話,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每一次顫抖都牽扯着胸口的傷口,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她強忍着劇痛,慌亂地坐起來,可剛一動彈,胸口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讓她差點又昏死過去。她雙手緊緊地攥着那條披在自己身上肮髒不堪的毯子,眼中溢滿的濃烈恐懼已經将她的理智都吞噬殆盡,讓她一個alpha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攻擊本能,隻剩下無盡的卑微和怯懦。
然而,在這根深蒂固的恐懼中,她那病态的眼裡卻閃過一絲卑微到塵埃裡的溫情。
“首……首領,是您救了我?”曹以南的聲音顫抖着,帶着一絲不可理解的僥幸和讨好。
說着,曹以南“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到了地上,她的淚水一滴滴地砸到了冰冷的地面上,濺起微小的塵埃。
曹以南本身就是塵埃。
“哈哈哈哈哈,您救了我!首領,我真是罪該萬死啊!我這雙髒手以前居然還妄想觸碰别的東西,現在我就用這雙手來給您捶背,給您按摩,隻求您能消消氣啊!”說着,她就像一隻毫無尊嚴的哈巴狗一樣,連滾帶爬地湊到首領腳邊,試圖去觸碰首領的鞋子,想要給首領脫鞋,然而這一跪,讓她胸口的傷口再次受到擠壓,痛意如電流般傳遍全身,她的動作顯得極為狼狽,每挪動一下,身體都像是要散架一般,那顫抖的雙手怎麼也使不上勁。
“首領,您看我這身子,這模樣,哪還有一點值得您多看一眼的地方啊!我就是一個爛貨,一個下賤到骨子裡的東西。以前我居然還敢有自己的想法,敢背叛您,我真是不得好死啊!”曹以南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打得自己的臉頰通紅腫脹,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微減輕一些自己内心的恐懼和愧疚。
“求求您懲罰我吧,不管多麼嚴厲的懲罰,我都心甘情願接受!隻要您能重新給我一個家,讓我能繼續待在您身邊,就算是做最低賤的奴仆,我也毫無怨言啊!”曹以南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祈求,仿佛首領就是她在這黑暗世界裡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那稻草上布滿了荊棘。
她甚至開始用頭去撞地面,一下又一下,額頭很快就撞出了血,鮮血順着臉頰流淌下來,和淚水混在一起,顯得格外狼狽:“首領,您要是還不解氣,就踩在我身上吧,把我踩得更扁更爛,隻要您能原諒我,讓我有機會繼續伺候您!”
首領看着曹以南這副模樣,露出一個變态的笑容:“哼,想讓我給你一個家?那你就用你的一切來償還吧,包括你的身子,你的心,還有你那所謂的alpha的尊嚴,都得乖乖地奉獻給我!”
女人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鄙夷,那笑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
曹以南在内心也跟着笑,笑得更加癫狂。
她看了系統給她的劇情,小說裡對她的描述不多,但寫了她落魄後的樣子:誰給她點好處,她就沖誰搖尾巴,也不管那個人踹過她多少腳。
曹以南覺得形容得實在太貼切了,她都要鼓掌了。
血和淚混在一起從她眼角滾落,如同眼裡流出血淚。
悔恨值: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