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白了他一眼,“想做九卿,入内閣,必須走科舉的道路。”
“咦?”林制義頻頻看了她幾眼,“一段時日不見,你怎麼懂這麼多了?我父親才這麼跟我說過,讓他給我捐官他不肯,說什麼捐的官隻有名頭,什麼都不是。”
遲晚沒有那麼自來熟,聽着他說,摸着懷裡的闆栗就要走。
哪知又被林制義攔住,“你懷裡放的什麼?給我看看。”
小胖子挺靈活,直接扯開了她的外套,“闆栗?你買這個做什麼,還專門跑一趟。”
“給殿下帶的。”她捂在懷裡就是怕涼了。
林制義大聲嘲笑,“沒想到你遲晚還是個妻管嚴,也是,那可是長公主殿下,我也害怕。”
遲晚:“……”
“借我的點兒銀子呗?”
“做甚?”
哪知林制義話鋒一轉,就要跟她借銀子。
林制義拍了拍胸脯,“你看我穿這身,像帶銀子的人嗎?我從後門溜出來才到了西市,借點兒銀子平康坊聽曲去。”
遲晚無語,把懷裡的剩餘的銀子都給了他。
“就這點兒?”
“不要還我。”
“要要要。”
林制義趕緊捂住銀子,“改日還你。”
遲晚沒有搭理,林制義卻自來熟,“對了,跟你說件事,距離中山王那些人遠點兒,他們要倒黴了。”
“嗯。”遲晚當然知道他們要倒黴了,前身跟這些人走的近,現在離得越遠越好。
林制義驚訝地看着她,“你怎麼不問為什麼?”
“殿下跟我說過了。”這種事情往虞九舟身上推,想必沒人問為什麼。
林制義:“……你可真行,懼妻如此,你遲晚為當今第一人。”
他伸手就要去抓闆栗,遲晚立即把闆栗重新放回了懷裡,“此乃情趣,你不懂。”
“行了遲老二,剛剛看你在藥堂轉悠,是公主府缺藥了?不對啊,公主府怎麼會缺藥。”
長公主需要什麼藥,都能直接去皇宮拿的。
遲晚看了他一眼,等闆栗時,她确實去藥堂轉了一圈,于是她就胡說了一句,“我想做與藥有關的生意。”
與藥相關的生意那麼多,誰能說的準是什麼。
“真的?帶我一個呗。”林制義的反應讓她稍微驚訝了些,她隻說了這麼一句,怎麼就要合作了?
具體什麼生意都不知道,居然就敢讓她帶上他。
而小胖子心想:遲晚肯定是公主派出來的,要是他跟公主合作,說不定公主能給他一個實職做做,那家裡就不會逼他科舉了。
遲晚笑着搖頭,“我要回去了,闆栗要涼了。”
林制義以為,她的意思是公主正在等她禀報,于是直接說,“那明日,我去公主府找你。”
“你父親能讓你出來?”
遲晚一句話讓他閉上了嘴巴,反應過來時,遲晚已經走遠。
回到公主府,遲晚抱着闆栗就去找虞九舟獻寶。
她頂着陰郁厭惡的目光,把闆栗放到虞九舟的面前,“殿下,闆栗還是熱的。”
虞九舟坐在羅漢床上,旁邊點着暖爐,旁邊還有熱茶,想來是身體有了力氣,她想起來舒展一下。
隻是,她看着桌上的闆栗,擡手就把闆栗拂落。
遲晚也不生氣,彎腰去把掉在羅漢床的闆栗撿起,地上的闆栗也撿了,但沒有放回紙袋裡。
她心中歎氣,第N次讨好長公主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