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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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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甯撥出去的視訊無人接聽,隻好收了光腦,想了想,還是收拾一番出門去找人了。

門口有兩個人守着,見蘊甯出來,叫了句夫人。

兩個人都是寡言少語的樣子,蘊甯現在已經能自然地應下夫人這個稱呼,點點頭,環視一圈:“你們上校呢?”

“和周秘下樓了。”

蘊甯點點頭:“我去找他,不出醫院。”

二人知道蘊甯是說不用跟着她了,加上周澤沒有明确作出這樣的指示,便點點頭 。

……

按裴叙所說,這是隸屬于軍部的醫院,一整層都很安靜。

蘊甯在長廊和大廳都沒看到自己想找的人,準備下樓去看看,沒找到人的話就去買些吃的回來。

她人循着記憶走到電梯廳外,要進去時步子卻滞住了。

長廊很安靜,這裡的說話聲便有些明顯。

“他現在就躺在病房裡,是因為走在馬路上發病暈倒了,那可是在大馬路上,得有多危險……差一點他就……”

蘊甯聽不明白,陌生人說起這樣的事情,且能感覺到情緒激動,蘊甯一時有些猶疑。

要不,等一會再來吧?

蘊甯正要邁步離開,卻又被一道聲音絆住。

“您的心情我理解,但……”

是周澤的聲音。

心頭掠過不解,蘊甯頓住,又折回去,視線越過半掩着的電梯廳門看去。

是周澤,裴叙也在,除此之外,隻剩一對中年夫妻,五十出頭的樣子,都是一頭烏發,倒是瞧不出憔悴,隻是神态憤懑。

“你能理解什麼,你能理解什麼,那是我含辛茹苦培養大的兒子!”中年男人聽到周澤的話,越說越激動,竟要上手去揪離他最近的裴叙的衣領質問:“裴上校,您現在可是風光無限,肯定早把你虧欠的人忘了吧?”

裴叙。

蘊甯怔住了。

聯邦上校沉默地立在那裡,面對着對方讨伐憤恨的話語,他沒動,周澤要攔,也被他用眼神拒絕。

蘊甯這是第一次見有人對裴叙是這樣的态度,隻不過對話沒頭沒尾,她聽得也有些雲裡霧裡。

她視線停在側身站着的上校身上,修長的身影此刻看起來依舊冷淡沉默。

幾息後,上校伸手,波瀾不驚地擋開中年男人。

他嗓音依舊很淡:“先帶我去看看他。”

中年男人聞言冷笑,張口就要說些什麼,周澤忍不住了,這也是蘊甯第一次見周澤這麼失态的樣子,他擋在裴叙前:“二位,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軍部也對陳隊的事遺憾,但這跟我們上校沒關系……”

一旁的婦人聽到這話,情緒失控地打斷:“怎麼沒有關系,相熟的兩人,他是帶你的前輩,陪你一起去,為什麼就你回來了?”

她說着,眼淚便從保養姣好的臉上滑落,暈染了妝容,看向裴叙的眼神帶着怨恨:“他們想報複的是你,你不知道嗎?……最後出事的卻是我們銘禹。”

蘊甯聽得一怔。

書裡對裴叙描寫篇幅着重都放在了他和女主之間的互動,根本沒有着重寫過裴叙單人的故事線,蘊甯心裡冒出一個又一個猜測,卻又被她一一否認。

聽到這樣的對話,雖然事關裴叙,蘊甯即便好奇,心裡卻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也不想再聽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後退一步,轉身要離開時停住了。

徐屹穿着一身白大褂,靠牆站着,神情不似從前那般吊兒郎當,有些嚴肅。

他和周澤眼神如出一轍,怒意又無可奈何。

見蘊甯轉過身,徐屹和她對視幾秒,比了個手勢,蘊甯領會,和他一起離開。

裴叙病房就在最高層,徐屹帶着蘊甯,從旁邊樓梯上了頂層。

頂層是個小花園,馬上要中午,風不是很涼,蘊甯将外套理了理,和徐屹在長椅上坐下。

徐屹大概是要跟她說點什麼的,認識到這一點,再加上在電梯間外聽到那樣的對話,蘊甯有些緊張。

裴叙的過去是什麼樣的?

她一概不知。

但蘊甯沒想到徐屹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與剛才毫不相幹。

“我聽周澤說,你是半夜趕來醫院的。”

這話提得猝不及防,蘊甯意外地轉頭去看徐屹,對方神色認真,也不是從前常見到的吊兒郎當的樣子,蘊甯頓了幾秒,誠實地點點頭。

徐屹輕笑一聲:“你倒是真的很擔心裴叙。”

以徐屹和裴叙的關系,自然是知道他們之間實質上可以稱得上名存實亡的婚姻,蘊甯不明白他做出這樣的判斷是什麼意思,但心裡卻不置可否地想,她似乎沒有可以用來否認的話。

周澤一個信息,她人就在半夜經過層層審核來到了軍部醫院,隻為了看裴叙的情況。

徐屹看着地面,并沒有注意到蘊甯滿懷心事的安靜,緩緩開口:“那對中年夫妻,是陳隊的父母。”

裴叙在軍校時,大家都對他的身份心知肚明,但他也沒什麼特權可言。

考核成績次次名列前茅,那是裴叙自己的本事,有不服的聲音,但大部分軍校同屆學生還是對這個看起來話很少、甚至讓人覺得過分冷淡的同齡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敬佩。

裴叙從軍校畢業後參與的第一場行動,就是剿滅一個k7星近幾年勢力壯大起來的暴徒組織。

裴叙所屬的那支23隊,隊長就是陳銘禹。

那場行動很成功,聯邦從這次行動獲悉暴徒組織和帝國培養的人有聯系的證據,繼而順藤摸瓜又得出不少訊息,軍部給參與行動的人論功行賞後,還在k7星為其中幾人舉辦了小型的慶功宴。

赴宴那天,陳銘禹和其餘同乘三人車被劫走了。

光天化日之下,駕駛的又是聯邦的軍車,沒人想到那群人膽子會這麼大,走上了同歸于盡這條路。

第一個發現不對的是已經前去赴宴的裴叙。

他在宴會開始不到十五分鐘後就去申請了上級的同意,将嘉獎和恭賀留在了k7星禮堂,帶人去了陳銘禹駛經的路線調查。

在上級下令一個半小時後,軍部的人抵達一處早已廢棄的工廠。

蘊甯有些怔然的看着徐屹:“陳隊他……”

“他沒有死。”徐屹看着遠處的綠植,頓了幾秒,緩緩道:“他很頑強,受了很重的傷,救到他時已經不省人事,但還是活了下來。”

但其餘和他一同被劫走的三人,被窮兇極惡的暴徒折磨得面目全非。

“比受傷更嚴重的是……”

“因為眼睜睜看着其他人被折磨,看着其他人死狀慘烈,他有了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清醒後的陳銘禹出現了嚴重的心理疾病,伴随着軀體焦慮,眼前會出現幻覺,他不能再拿槍,顯然已經不能再參加戰事,軍部隻好安排好相關手續讓他離開,并給他提供了後續保障。

除此之外,裴叙還會額外定期給他們家裡彙款,是普通人無法企及的巨額。

“他的心理狀況已經影響到日常生活,有時進食都成問題,我見過他之前是什麼樣子,後面再看,都要認不出了。”

怕突如其來的巨響,怕飛揚的雪花,怕汽車發動的聲音,怕做飯時的油煙。

有太多東西會讓他進入應激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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