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避難所那些家夥确實有點精分症狀,但也沒有那麼不堪吧。
不過,既然鈴姐這麼抗拒,那她也不會再提了。
“鈴姐,什麼是無垢者?要怎樣才能變成無垢者?”她提出另一個比較在意的問題。
阿南和阿威藏着可真深啊,在他們身邊待了這麼久,也沒從他們嘴裡聽到過這個詞。
“無垢者……你也想成為無垢者嗎?”鈴姐忽然看向她,随後用手指着她腹部下方的位置,淡漠道:
“你可以用這個去交換。”
原祈木愣了一下,還是不太懂。
“無垢者可以免疫感染,但也永遠得不到中心城的接受。”
“為什麼?”她不解。
“因為無垢者不是一個器官完整的人,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在中心城沒有存在的價值。”
鈴姐似乎想起什麼,語氣冷然又諷刺。
“你做過手術,卻沒有成為一名無垢者,這說明你這一雙腿的價值還不夠。”她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原祈木的鋼鐵肢體。
随即有些羨慕的看了眼她的腹部,手無意識地撫上自己的肚子。
幾乎破口而出:“你可以把它送給我嗎?”
原祈木見她略帶幾分火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知為何,一股寒意從脊椎竄上腦門。
“啊?什麼東西?”她故作無知。
“沒,這幾天你隻要好好照顧阿寶就可以了,等那個男人真的帶了抑制劑回來,你們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
她把手搭在原祈木肩上,笑得輕柔和藹。
“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在這世道裡女人都要互相幫助才能活得沒那麼艱難。”
“嗯,确實!”原祈木認同地點頭。
她也是因為同為女性的角色,在避難所才格外得到桑媽媽的幫助。雖然那些幫助并不大,但也給她避免了很多麻煩。
因此,她在鈴姐身上偶爾會見到桑媽媽影子。
“你放心吧,鈴姐,等阿南回來接我後,等我住進中心城,我一定會辦法給你們弄來更多的抑制劑。”她信誓旦旦地許下承諾,滿眼盡是純粹的真誠,讓人難以懷疑。
這讓鈴姐心裡不由得産生一點動容。
不就是畫餅嘛!誰還不會呀?
原祈木笑眯眯着,在他人眼裡像一個對未來有無盡期許的傻白甜。
在某一時刻,鈴姐竟對她産生一種莫名的羨慕。
甚至不可置信地開始懷疑了自己的判斷,這孩子……難道真如她所說的,那男人把離不開她,所以才把她保護得這麼單純?
搖頭甩掉這種愚蠢的想法。
要真是這樣,那男人也不可能把她丢在這裡了。
“隻要你乖乖聽話,就算那個男人不回來了,我也有辦法讓你在荒廢區活下去。”鈴姐拍了下她的頭。
“阿南哥哥一定會回來的!” 她不甘地反駁,像個争勝負的孩子,執着又倔強。
鈴姐不以為意地輕笑一聲,随後在她手裡塞了個東西,把她趕回車上後,便離開了。
原祈木坐在車内,低頭看着手上還剩三分之一的抑制劑,研究一下後,就給懷裡的嬰兒注射。
這是剛才給林啟注射後的抑制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瞞下來的,瞧這熟練的樣子,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來鈴姐這般冒着危險救人,多半也是為了這個孩子。
因為原祈木是新來的,并且懷裡抱着‘禍種’,也沒人給她安排住處,直接讓她在車上睡。
畢竟,她抱着孩子,無論走到哪都人嫌棄。
第二天,原祈木在心裡計算着第二次召喚的時間,把孩子放在車上,一個上廁所的功夫,回來就發現孩子不見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車内,原祈木随意翻找了一下,确定孩子确實不在車裡。
完了!!這才一天孩子就丢了,鈴姐該不會要把她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