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太多了,恐怕她隻會把自己剁了。
原祈木摩擦着手指,思考着直接開車逃走,還是認命地去告訴鈴姐。
最後,她還是視死如歸地跑去告訴鈴姐,主要是車鑰匙也不在她身上,想走也走不了呀。
此時,鈴姐正和跟鬥男等人商量着下次‘進貨’的時間,他們不可能就這麼白白在這裡等阿南送貨上門。
這幾天從避難所返回中心城的探員也有不少,他們可以試着去碰碰運氣。
才讨論到一半,便見原祈木一臉難看地跑來,那沉重的鋼鐵肢體噔噔噔地跑着,沒幾步踉跄一下,好像随時都會摔倒,但卻沒有一次摔下去。
“鈴、玲姐!!不、不好了!阿寶……不見了!!”她氣喘籲籲,急得滿頭大汗,臉色發白。
“你說什麼?!!”鈴姐臉色大變,憤怒地揪住她的衣領。
“不是讓你好好照看他嗎?!”
“我、我就上了個廁所……誰、誰知道一回來就、就……”她吓得磕磕巴巴,兩眼濕潤,仿佛随時會掉淚水。
鈴姐氣得渾身發抖,在她忍不住要踹人前,原祈米用了一點巧力,從她手裡掙脫出來,遠離了一些。
正憤怒當頭的鈴姐沒有察覺到異常。
“鈴姐,地窖裡的林啟不見了!”有人忽然來彙報。
“什麼?!”鈴姐猛地看向一旁的季青莫。
季青莫似乎也很訝異,見她第一時間懷疑自己,苦笑道:
“鈴姐……反正無論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我。”
她懷疑林啟是受他撺掇把孩子偷走了。
“一個禍種而已,丢了就丢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準備下午進行‘進貨’的問題。”煎餅男突然出聲。
“鈴姐,這兩件事哪一個更重要,希望你不要做出讓人心寒的決定。”他咄咄逼人。
“王剛,你在說什麼屁話?!”杜子嘉擋在鈴姐面前,憤怒地瞪着他。
“鈴姐做什麼決定,哪裡需要你來質疑!!你要是不滿意,就滾出這裡!沒人要求你留下。”
“你!!杜子嘉,我看你就是她養的一條狗,真是愚蠢至極。”王剛憤怒反斥,仿佛壓抑已久的怒火現在終于得以爆發。
“從她執意要留下那個孩子開始,我們就要活不下去了!!如果她還堅持找回那個孩子,恐怕不止是我,其他人也會離開。”
“那個禍種以及激發了兩人身上的感染,别以為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抑制劑被大量消耗,也是那禍種帶來的後果。”
“如果再留他下去,再多的抑制劑恐怕也壓制不了我們體内的污染源!!到時候還不離開的人,就等死吧!!”
他震怒地砸了一下桌子,看着鈴姐的眼神透着森冷與怨念。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内的感染在蠢蠢欲動,如果再拿不到濃度高的抑制劑,最多三天,他也會變得像林啟一樣。
“她是無垢者,不會受到感染者影響,自然不擔心感染。既然這樣,她還放不下那個禍種,那就讓她自己去尋找啊!或者帶着那個禍種離開這裡!!”
“你……”杜子嘉氣得臉紅。
“夠了!”鈴姐吼了一聲,她的眼神極冷。
“如果你對我的決定很不滿意,那你随時可以離開。”她先是朝王剛道,不顧他驟然變黑的臉,随即朝杜子嘉開口:
“你帶一些人去準備下午的‘進貨’,這一次,主要的攔車人是她。”
她指向一旁的原祈木。
正遺憾沒有打起來的原祈木:“???”姐!!你知道你再說什麼嗎?
“啊?我?!”她一臉懵地指着自己。
“那什麼……鈴姐,你不會是在報複我吧?”她讪讪一笑。
鈴姐皮笑肉不笑,不理會她,繼續吩咐其他事。
雖然鈴姐除了剛開始聽見阿寶丢了,變得情緒有些失控外,後面她都表現得還算冷靜。
但原祈木從她那卷縮手指中的看出,她内心不如表面上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