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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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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日落,天色轉黑。

扶灼将鐵牛打發了回去,兀自坐在院子裡的小木椅上,在噼啪作響的火堆前數着自己的呼吸。

微弱的火光将他的臉龐映出幾分近乎神性的暖色。扶灼垂下眼睫,将身上披風緊了緊,被火光照亮的雙瞳卻始終存着些淡淡的疑惑。

這次入夢,系統受限似乎不再嚴重——盡管入夜後因能量大幅度降低而喪失大部分交談能力,但不至于會如同上次那般突然失聯,還能留在腦子裡做個可看不可用的吉祥物。

......也算是半個陪伴系統。

四周一片寂靜,隻在偶然間才能聽見幾聲微弱的蟲鳴。扶灼擡頭看了眼天邊皎潔的彎月,踩着沙沙作響的落葉回了房。

也許是今日身心的消耗實在過大,扶灼的後頸剛沾上枕頭,濃濃的困意便将眼皮壓得擡不起來。

徹底閉目前,扶灼的頭習慣性地往窗邊偏了偏,隻看到一棵立在月光下的、枝葉扶疏的大樹。

......他的院落中,竟也有這樣一棵大樹麼?

搖搖欲墜的思緒無法支撐他繼續細想下去,扶灼隻無意識地蹙起眉心,而後很快睡了過去。

這一夜,他睡得很好。

翌日清晨,仍在睡夢中的扶灼被竄入鼻尖的苦味擾醒,他眉心微動,下意識就要扯過被子蓋過頭,卻忽然又聽到一句聲如洪鐘的呵斥:“你來這兒做什麼!”

而後,消失了一晚的電子音輕輕喚他:【宿主,宿主。】

扶灼閉目歎了口氣,撐起仍然酸軟的手臂從床上坐起,又随意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邁步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鐵牛如同大内侍衛般屹立在他的門口,雙眼惡狠狠地瞪着站在外頭的狗蛋,後者自然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垂在身側的雙臂緊握成拳,俨然一副做足準備就要沖上來拼命的模樣。

不過看見披着外袍就出來的他,身上那股小惡犬似的氣息立刻收斂不少,拳頭緩慢松開,隻是眼神還分了一半盯着鐵牛,明顯是不服輸的模樣。

扶灼:......

他沉默的這幾秒,鐵牛也似有所感地往旁邊一望,瞥見身旁人羸弱的身形與仍然蒼白的臉色後,當即就亂了分寸,同手同腳地邁步去扶他:“先生,您怎麼不多穿點?藥就快好了,早飯也溫着,您一會兒就能喝上。”

扶灼對那股能把自己熏醒的苦味自然無甚好感。

他素白的手輕輕一推,拒絕了鐵牛的攙扶,漂亮的眸子裡帶了些初醒的霧氣,懶洋洋地瞥了眼遠處的狗蛋,輕聲問:“你們方才在做什麼?”

鐵牛雖沒如願将他扶入屋内,手上動作卻絲毫沒停下,大手一伸就抓了張椅子放在扶灼身後,這才開口答話:“那混小子一大早就來擾您......”

扶灼被他穩穩扶着坐下,腿上還被披了條不薄不厚的毯子。

這樣過分細心的保護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連帶着眉眼都在無奈間柔和了下來:“昨日忘了與你說,狗蛋已被我叫來家中做零活了,日後便與村中那些學生一樣坐在屋内讀書寫字。你莫再趕他。”

說着,便将自己的手從那條毯子下伸出,朝着傻愣愣杵在門口的狗蛋随意勾了勾,示意他過來。

鐵牛聽了,先是下意識點點頭,緊接着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先生身子不好,何必為了那些雜碎事多費一人的心?要是先生覺得這屋内還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夠好,俺再盡力改善就是!”

“不過多加一人,順手為之的事不至于令我為難,”扶灼垂眸,稍稍整理了下腿上毛毯,“我不會多加關照什麼,能學多少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狗蛋步子快,扶灼這幾句話穩穩落在他的耳朵裡,但扶灼倒不覺得有什麼,隻是擡眼随意瞧了他一眼就開口使喚道:“站在這兒做什麼?去接些熱水來,我要洗漱。”

狗蛋沉沉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有兩個人高馬大的幫手在院子裡做東忙西,時間似乎也過得更快些。等到鼻下傳來飯菜的鮮香,扶灼才放下手中毛筆,輕輕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腰。

窗外漫天雲霞,已近黃昏。

“笃笃笃——”

身前的木門被敲響,門外鐵牛憨厚的聲音也跟着一道傳了過來:“先生,能吃飯了。”

扶灼心中挂着事,并沒什麼吃飯的胃口。他隻揉了揉額角,淡淡道:“知道了。我如今還不餓,你給我随意留些便好。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鐵牛又應了一聲,踩着步子走開了。

扶灼走到一旁坐下,喝了口涼茶。

他能感應到系統的能量正随着昏暗下來的天色逐漸枯竭,卻沒有感覺到自身的衰弱。

可今日已是第二日。

他在蕭樟夢境中不過呆了一日半便力竭昏迷,可在華師的夢中卻如常态一般,除了身上偶然會因過急的動作而眼前發黑外,并沒什麼太大的不适。

長而密的眼睫在眼下透出一片陰影,扶灼放下的茶杯。

天邊最後一抹晚霞被墨色吞并,扶灼從座椅上站起,習慣性地撐住桌角忍過一陣暈眩後,直接擡步走向了窗邊。

步子因腿腳無力而略微虛浮,這算他的老毛病。

扶灼将窗邊短燭點亮,又自行調動了系統數據看了眼自身大體數值。

都在正常範圍内,大概也不至于驟然昏迷脫離。

他心下稍安,先前被壓下的饑餓感便後知後覺地湧了上來。扶灼身子一轉,吱呀一聲将門拉開,舉着燭火往小廚房裡走去。

隻是才走了沒幾步,他便聽見屋外一陣似有若無的、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他這院子偏遠,平時莫說是人,就連野獸都極少光顧,見的最多的便是山中幾隻毛色漂亮的鳥雀,都約好了似的停在他的窗台上,叽喳渣地對着他唱會兒歌,然後再拍拍翅膀,翩然遠去。

最不該有第二人出現的時候驟然聽得人聲,扶灼眉梢微擡,輕輕吹滅了手中燭火,貓似的放輕了步子,往門外緩慢走去。

也許是他的腳步确實過輕,門口那人還真沒發覺他的到來。扶灼輕輕摘下發簪握在掌心,都做好了在黑暗處将那人的眼珠子捅個對穿的打算,不想竟在緩慢逼近間,瞅見了轉角處一盞昏暗的燭火,和一根被緊緊握在手中的、細而長的枯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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