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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滿意這個效果,不虧他等了這麼久。
看李廷雲光着膀子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他就在想,李廷雲适合圍裙,更适合這樣穿着圍裙。
他伸出舌頭潤濕幹燥的下唇,手指落到李廷雲的大腿上,按在他褲褲的邊緣:“現在知道怎麼用了嗎?”
李廷雲的喉間動了動,幹渴從嗓子眼裡透出來,他沉默着,眼神深深地凝視過去。
他不渴。
隻是身體渴了。
小老闆唇上那一點晶瑩像是逗貓的薄荷,讓他想貼在上面,反反複複地揉捏、吞咬。
司盛将手改抵為掐,虎口掐着李廷雲的下颚:“會了嗎?”
李廷雲猛地張開嘴,一口被司盛在心裡誇健康的好牙咬上去,随後是舌尖。
掌心裡潤滑伴着酥癢,後背襲上一隻手,司盛還沒反應過來,另一隻手已經滑進了他浴袍裡。
那隻手像長了眼睛。
腿上有被粗糙布料滑過的觸覺,像是某人無形的尾巴纏了上來。
李廷雲沿着他浴袍下落的地方開始親,從好牙印開始,沿着精緻的鎖骨,修長的脖頸,一路親到小老闆半張的嘴上,深深地糾纏上那張觊觎已久的唇。
“……會了。”司盛聽見李廷雲說。
李廷雲真做起來的時候,是沉默少言的。
有力的雙臂箍着他的腰,緊箍圈都沒他的手用力。
他端着他的身體,把他壓進沙發裡,氣息兇猛,像是獵手終于抓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獵物。
沙發上的東西落了滿地,偌大個金戒指不知道滾去了哪裡。
圍裙的禮盒被司盛的腳踢到了地上,透白能看清脈絡的腳背粘上了金色的細粉。
李廷雲後來看見了,低頭摩挲着小老闆腳背上沾了金粉的痣,差點把那塊皮膚摸爛。
釘住小老闆身體的時候,李廷雲還能彎個腰,撈起地上的禮盒,粗糙的掌心反反複複按在禮盒上,直至把整個手都沾上金粉。
司盛從瀕死的快感裡抽出一絲理智,下巴上的皮肉繃地死緊,他勻出胸膛呼吸一口氣,盯着李廷雲滿手的金粉,詞語不成句子:“你、你想做、做什麼?”
金粉很漂亮,比起裝扮在盒子上,更适合裝扮在透白幹淨的膚色上。
李廷雲當了一回小畫家。
以小老闆的身體為畫布。
把這些金粉留在了小老闆的肩上、脊骨、腿根、腰上,一個深入就是一個掌印。
跟下雪的冬夜,小狗撒歡沒什麼兩樣。
後來,金粉不僅留在沙發套上。
客廳的地毯上也留下了金粉,那是小老闆趴在茶幾上,膝蓋上抵着地毯留下的。
浴室裡的鏡子上也留下了金粉,那是小老闆後背上的脊骨印上去的。
陽台上的玻璃窗上粘上了金粉,那是小老闆腿軟支撐不住時,手掌撐着窗沿粘下的。
再後來,司盛掐着李廷雲的脖子央求去床上,他的骨頭在這些地方硌的生疼,腰酸腿軟,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如果不是李廷雲一隻手拽着他,他能從茶幾上跌落,從洗手台上摔下,從玻璃窗邊倒下。
媽的,反正他靠自己站不住。
李廷雲就這麼抻着脖子讓他掐,眼睛紅着,呼吸起伏,身下卻沒個動靜。
身上的圍裙下擺幾乎時時刻刻都是透明的。
胸前的地方偶爾會變得透明,在小老闆偶爾喘氣的檔口。
司盛松了手,挂在李廷雲的身上,肩膀抵着李廷雲的胸膛,被身體裡貓爪般的刺撓折磨地牙癢癢。
“動……動一動。”
李廷雲沒個動靜。
司盛擡手摸在李廷雲性感的喉結上,抵着那顆凸起的喉結,讨好地親在上面,聲音裡像浸了水:“動一動。”
李廷雲依舊如同一個站立的木樁一般。
司盛受不了了,他磨人地掙了掙,好不容易單腳落了地,還沒脫出來,先被李廷雲一把釘在了牆上。
猛烈的沖擊,讓他渾身上下都抽搐了一下。
太刺激了。
滾熱的後背貼着冰涼的門框,歇了好一會,才把張口就是入不得耳的聲音咽下去,他掀起風光旖旎的眸子瞪着李廷雲:“你想做
什麼?”
哭,跪和做。
是李廷雲求他的三種手段。
前兩種是下了床,後一種隻在床上。
都是求人,誰也别看不起誰。
李廷雲轉了轉脖頸,拽着那雙沾着金粉的手去捉腰後的圍裙腰帶,深情的眼裡盛滿控制不住的興奮:“想看哥穿。”
司盛閉眼:“……”
就知道李廷雲憋不出什麼好東西。
司盛側過臉,企圖從李廷雲身上下來,他小幅度地動了動腳,就又被人狠狠往裡聳了一把,他情不自禁地伸長脖子,真是堵得
慌。
李廷雲揉着他的肚子,另一隻手帶着他的去解圍裙的腰帶:“想看,可以嗎?”
司盛裝死。
他嘴還沒張開,就先湊上一雙唇,輕輕重重地碾在他的唇上,舌尖糾纏着他的舌尖,結結實實讓他說不出話。
司盛抓着李廷雲的手臂,去推他。
毫無效果。
司盛閉着眼睛認了。
那個圍裙最後還是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腰帶是李廷雲親手系上的,系得很緊,把司盛的腰卡地生疼。
司盛回身給了李廷雲脖頸一下,不重也不輕。
更像是發洩被包的跟個禮物似的不滿。
李廷雲也不生氣,抓起小老闆拍在他脖頸上的手,吹吹他發紅的掌心,按在自己的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李廷雲找到了圍裙的正确使用方法,從被送禮物的人,變成了送禮物的人。
那圍裙挂在小老闆的脖子上,純黑的圍裙底色趁地冷白的膚色更加的透亮,讓人恨不得把臉覆上去滾上一圈。
李廷雲垂下腦袋,去吃鎖骨下的圍裙,用唇舌浸潤圍裙。
司盛被身體裡難言的親昵刺激地頭皮發麻,撐在身後的手指将床單捏的皺褶頻出。
司盛深呼一口氣,眼下的腦袋已經從左邊換到了右邊,他要逃,腳尖才剛發力,身體卻突然一軟。
他的腰上被一隻大手禁锢着,那雙幾乎沒有指紋的手從他的脊骨一路往上,摸到他肩頭的帶血的牙印,帶着強迫和挽留,撫上了他的臉頰。
司盛實在受不了這種慢節奏的墨迹,胸膛如海浪一般起起伏伏,他猛地偏過臉,咬住李廷雲的手指。
李廷雲慢悠悠地擡起腦袋,大刀闊斧地跪在床上,視線如同一隻抓捕獵物的獵豹,将小老闆的每一寸都刻入腦海。
李廷雲擡起眸子,俯下身子,溫潤的唇湊上前去,親小老闆的唇,從他咬住的空隙裡吻進去。
司盛猛地瞪大眼睛,腳尖在床單上劃出無聲的拒絕。
他伸出舌頭去推,卻已經被纏上了。
暧昧到令人心跳不止的交纏聲響起。
司盛很快放棄,他松開唇齒,丢掉李廷雲的手指,卻依舊抵擋不住李廷雲在他的口中肆虐翻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