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這裡的确有些困難。
越過竹林,兩人便指使清心下降,落到了地上。
原因無他,那股氣息消失了。
紫色光團不再發亮,他們逛了雲府三圈都沒找到具體位置,門口剛剛追他們的幾個修士已經看傻了。
“還挺會藏的,估計是聽到信号知道我們活着回來,吓得躲起來了。”
江幸看着眼前寂靜空蕩的主院,出言嘲諷。
“不過至少可以确定,那股氣息一定藏在雲家。”溫茗寬慰道。
會在哪裡,會在哪裡呢?
江幸低頭思肘,一時間,兩人沉默下來。
忽然,江幸擡起頭,想到了什麼,嘴角浮現笑意,拍了拍溫茗的肩。
溫茗低頭看他,隻見江幸從袖囊中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
“還好沒丢……”江幸小聲嘟囔,而後拿起手中之物,看向溫茗,“還記得我們是為什麼被逼上後山的嗎?”
隻見江幸手中的靈石玉佩晃蕩,在陽光之下微微透光,浮雕精緻繁複,瑩潤美麗。
“居然忘掉了雲小姐這一環!”
江幸繼續道,“雲家主把女兒關到後門看管,又在周圍設下陣法,生怕别人能見到她,護得跟眼珠子似的,說不定雲小姐真的知道些内情。”
溫茗也想起了江幸此前所說的話。
雲小姐既和失蹤者關系密切,又是一直摻和在整個事件中的雲家人,江幸正是緣着這條線索才來到了雲家,甚至和雲家主起了沖突。
雲家主對女兒的關注的确是有些敏感了。
“上次你踩到的法陣十分隐蔽,不知道在雲小姐周圍這樣的法陣還藏了多少。”
溫茗知道江幸想要找到雲小姐,出言提醒。
“踩就踩了,”江幸眼神堅定明亮,“信号彈已經打了那麼多次,我們難道還怕他知道嗎?正好,如果他真來了,也省去了我們找他的時間!”
話落,清心劍再次出發,這次是朝着雲小姐屋舍的方向。
“這不是昨晚那兩個人嗎?”
“沒死?他們沒死?”
“剛剛的信号彈就是給他倆發的,那邊的兄弟剛才來這裡說了。”
“在那種地方還能活下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家主呢?家主來了嗎?”
遠遠看見天上過來的兩人,雲小姐屋外的修士已經是議論紛紛。
“哎呀,你們家主到底來沒來?我也很好奇。”
江幸從劍上躍下,加入這場讨論,穩步朝他們走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嘛?”
這裡修為最高的是築基期的修士,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築基已是人生的巅峰,但對于專門的修士來說,卻隻是小學生水平,修行才剛剛開始。
而能從後山活着回來的修士,必然更不是鼠雀之輩,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江幸步履不慌不忙,一步一步離他們越來越近。
然而仔細觀察他的下半身卻會發現,地上的法陣多的粘腳,江幸邁左腳,一陣紫光閃過,邁右腳又是一陣青光閃過。
不是他故意走得慢裝腔作勢,而是步子實在邁不開,有些法陣還會冒出一些靈力的攻擊,他往前走,身後溫茗默默将這些攻擊擋掉。
謝了,道友。江幸回頭朝溫茗眨眨眼睛。
随後,他才回答這些修士的問題:“來這幹嘛?當然是來拜訪這裡的主人。麻煩向雲小姐通報,就說有故人來訪。”
“家主有令,誰都不能見小姐!”一名修士站上前來。
“請問你們家主在哪兒?我也很想見他,”江幸多看他一眼,回頭指着身後密密麻麻的法陣,
“再說,你們家主應該已經知道我來拜訪小姐了,知道了卻不阻攔,這不是默認同意嗎?”
江幸微微歪頭,向别人印證自己的歪理,“你們覺得呢?”
修士們不說話,溫茗卻道,“你說的對。”
那名修士不服,“即使家主沒有出面,小姐也不會見你,我等遵從家主之命,絕不會讓開!”說着,他手放到腰間的劍柄上。
溫茗指尖微動,清心劍出現,懸停在兩人身側。
這邊,江幸也不欲和這幾人再糾纏了,最重要的是找到雲秀用和神秘氣息的主人。
他直接朝着屋門喊道:“雲小姐,故人之托,請問你認不認一個姓李的公子?”同時,那枚玉佩從他手中脫手而出,直接破門進入屋内。
“你!”
衆修士拔出劍!
“慢着!”
門被打開,一個頭發半梳的清秀女子從房内将門打開,手中攥着那枚玉佩,眼眶發紅。
“我要見他們,你們都把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