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大概兩柱香後,裡面的人走了出來。一個是雍容華貴裝扮齊整的林夫人,一個是已經成為化神期的修士。
“真的,毫發無損。”
那枚命玉回到塔樓之上,掌櫃的大聲喊:“那麼,接下來擂台賽開始!”
江幸看着台前的人都已經沸騰了起來,對着那塊命玉兩眼放光,江幸看着不為所動的溫茗道:“你想要嗎?我去給你打一個,畢竟你和我試試,我不能委屈你。”
溫茗先是詫異:“那,你想要嗎?”然後回過神來搖搖頭:“我不需要,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去為你取來。”
江幸搖搖頭:“東西是好東西,隻不過我不是個信命的人,就算真有命,那要是所有災厄都能用一塊玉抵擋,老天爺也太沒用了。”
第一位選手已經上場了,是一個體格雄壯,光着膀子的大漢,修為在金丹之上,煉體練得不錯,所以比相同修為的人更穩更踏實。
江幸身邊的溫茗沒有說話,江幸好奇問:“怎麼,你也信命?”
溫茗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看着江幸道:“我隻相信,命運是可以改的。”
他的眼神太過認真,江幸胸膛中的血液熱了起來,挑眉問:“這麼看我做什麼?會算命?”
溫茗笑了:“會,會一點。”
一張臉湊近面前。
“那你看出什麼了?”
“面若桃花,眉眼聰慧,福澤充沛,天賦異禀。你的命很好,會是個幸運的人。”
江幸也笑:“你上道了。”
“什麼?”
江幸拉起他的手:“試駕的道。”
台上,一個較為瘦弱的人果不其然被丢了下來,自動進入下一輪,是一個修為差不多,一個拿劍的男子和一個拿着扇子的飒爽女子。
下面,沒等溫茗想清楚江幸什麼意思,江幸就仔細對着他的手道:“你會看面相,我就會看手相。”
他摩挲着溫茗的手,手比他的大一些,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掌心虎口和其他手指中間,都有常年握劍留下的薄繭,他一會兒穿插并攏,一會兒逐漸檢驗,翻來覆去,十分認真。
“怎麼,看出什麼了?”
江幸老神在在:“我看出……你是個新手,哈哈哈。”
他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可溫茗不是新手,江幸才是談戀愛的新手,可能是一旦将心迹打開就會無師自通,他還是這段感情較引導和上位的角色,感覺溫茗呆呆的笨笨的,江幸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樂趣,感覺溫茗很好玩。
他的眉梢眼角流露出笑意,溫茗的心也輕了起來,不糾結江幸在笑什麼,隻是跟着笑。
所謂試試,應該就是一步步走近,一點點跟上對方的節奏,最終再融合成親昵的一體吧。
“陳姑娘勝!”
竟然是那位看起來較為瘦弱的姑娘獲勝了,台下爆發出雷鳴的掌聲和歡呼,台上的姑娘不卑不亢,雙手摒着折扇施了一禮,潇灑有風度,是個很飒爽的人。
“不知何時才能到小林啊!”江幸歎息,展示了那枚命玉後,挑戰打擂的人指數增長,林家還臨時開了幾個其他地點的擂台。
不過既然答應了林子笙,他肯定是不會不看林子笙打擂的,正愁往哪裡等,忽然腦海中傳來了小葉的聲音,是他在用密音傳信。
江幸這才發覺,明明是三人一起來看林子笙打擂,小葉卻已經消失很久了。
“江道友,你和溫道友往後看,我們在你後面!”
江幸轉身,之間衆多人頭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頂轎子,黑色刺金線轎子,上面頂着金色的流蘇,用金子做成的鍊子挂着金銀制作的草葉花朵足足纏了五圈還要多,下面由八個黑衣修士支撐,好不華美,好不奢侈。
金窗裡探出一個頭,是嫩生生的葉竹心。
“這裡這裡!江道友,來這邊吧!”
江幸和溫茗相看一眼,彼此都猜出了裡面是誰。
一進去,一股暖暖的藥香就盈滿鼻腔,寬敞的馬車裡鋪着厚厚的絨毛地毯,葉竹心和一個黑衣男子圍坐在桌邊,裡面更加毛茸茸的榻上,側卧着一個錦衣畫符披着毛裘的青年。
外面還沒有那麼冷,他卻比上次見面穿的更多了,金絲暖玉裡暖着的一個假人兒似的。
仙草閣的柳閣主見他們上來道:“剛剛看見小葉就想叫你們上來,結果兩個人在那邊又是摸臉又是拉手,似乎不是很方便,隻能現在在請兩位過來了。”
江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