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惡心,我才不要。”家入硝子想了想那樣的未來就感覺一陣惡寒。
“像大熊貓一樣,”五條悟揮了揮手指,和夏油傑默契地對視一眼。
“但比起要輪班倒的祓除咒靈,還是留在後方更安全一點吧?”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說着,畢竟他也是幹出了帶着四隊付喪神輪班給時之政府打工的事情,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壓榨自己和下屬的好手。
“确實如此,”夏油傑輕松地倒戈到他這一邊。
“說不定之後能用反轉術式進行祓除呢,”家入硝子想了想,“雖然感覺風險超大的。”
“說到反轉術式,施術起來是怎麼樣的感覺?”五條悟至今還沒能弄懂家裡古籍上的關于赫和反轉術式的說明部分。
雖然有說明書的話很方便,但這本說明書本身還需要說明書的話,那就更麻煩了。
“反轉術式嗎?”家入硝子想了想,“總感覺很難概括,之後有機會再實驗給你們看好了。”
家入硝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不知道那個機會,會來的那麼快。
天知道為什麼在市區的甜品店裡會突然蹦出來一隻咒靈啊?!
從後廚跑出來的,長得大腹便便非常礙眼的咒靈在甜品店裡大鬧,朝着所有人混亂地攻擊,把店裡弄得一團亂。
眼看見點的草莓芭菲一口還沒吃到,就被咒靈一巴掌拍到地上的五條悟,空前震怒。
打哪不好你為什麼非得打他的芭菲啊,那張桌子上不還有夏油傑點的提拉米蘇蛋糕嗎?!
那可是他們在這條人多的可怕的街上找到的唯一一家還有空桌的店,被迫看了一路所有人信息的五條悟剛剛才有些心累地坐下來,他今天的第一口甜食還沒有嘗到味道,就變成了撒在地上的一灘固體。
白發的少年氣得幾乎發抖,站起身擡着手指幾乎就恨不得對着那個被他暴漲的咒力定在原地的咒靈打一發蒼。
“這裡還有其他人,悟!”夏油傑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面對二級咒靈實戰時要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讓要暴走的五條悟冷靜下來。
“硝子啊,我來拖住悟,你去把其他人疏散!”夏油傑帶着覺悟拉住了五條悟的手,順手召喚出了幾個咒靈控制住了不長眼咒靈。
“傑,松手。”五條悟的聲音卻相當冷靜,“這隻不長眼的二級,你要降伏嗎,不需要的話我就把他打成灰。”
“當然不需要,悟你冷靜點。”夏油傑又不是毫無眼力,他隻是本能地擔心五條悟真的瘋起來讓整個甜品店都從地面上消失,毫無發覺自己下意識地直呼了五條悟的名字。
總感覺也不是不可能啊!
他對五條悟的印象上又添上了一筆加紅加粗的标記,[極端甜黨!]
看着五條悟除了表情有些扭曲外沒有其他的異常,他也松開了抱住五條悟的手。
五條悟手指比作槍的姿勢,從指尖凝聚成的高密度咒力彈連發,把不長眼的咒靈打成了篩子。
“草——莓——”那個咒靈哀叫着變成了世間的塵土之一。
這是什麼超級執念的草莓咒靈嗎……
“那是我的草莓才對吧!”五條悟不滿地大聲說着,跟已經消失的咒靈生着氣。
随後進來的付喪神推開了門,對着一片混亂和生悶氣的主上,把自己手中的蛋糕和奶昔遞了上去。
“主人,您要的蛋糕和飲品都買到了,”他習以為常地哄着主人,可見以前經常這麼做。
夏油傑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眼前的付喪神身上的保姆力突然拔高了幾倍。
還以為是守護神之類的,原來是保姆啊。
眼見着五條悟被巴形薙刀很快就哄好,也可能是五條悟根本沒生氣到那個程度。
拿着奶昔喝的五條悟一會湊過去看着家入硝子演示反轉術式了,看起來不僅不生氣了,反而帶着迷之滿足。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好哄。
辛苦你了,夏油傑帶着敬佩的眼神看向付喪神。
巴形薙刀回給他一個複雜的眼神,微妙的又像謙虛又像同情。
後來夏油傑才知道,那根本就是覺得他早晚要給五條悟當新保姆的眼神啊!
他歎了口氣,收起了自己的咒靈,走出店前,同樣被付喪神塞了一杯飲品在手裡。
雖然他不是甜黨,但他突然有了想試一試的想法。
咬着吸管含糊地對着付喪神道謝,入口的是不算很甜的巧克力味道。
并不難喝,他品味着殘留的可可味道。
夏油傑推開門,湊近正在一邊講解反轉術式一邊幫擦傷的傷者處理傷勢的兩人身邊。
幸運的是,鑒于五條悟的處理相當速度,在場被波及的普通人并不多,隻有少數幾個因為逃跑而有些擦傷,家入硝子輕松地治好了他們。
雖然說隻是敷藥膏可能就會好的傷口,
即使是為了防止非術師的恐慌而隐藏自己的不同,
但是啊,這份治愈的力量,絕不是什麼會讓人恐懼的東西。
家入硝子抽象地描述了下自己認為的施展反轉術式的感覺,卻沒有人能聽懂。
她接過巴形薙刀遞過來的飲品,有些郁悶地吸了一口,是甜口的熱可可。
最後三人一刀是被到場的輔助監督開車送回咒術高專的。
三個一年級一人拿着一杯飲品跟在輔助監督身邊,心不在焉地聽着夜蛾的說教。
真好喝啊。
到底那天夜蛾說了什麼,其實也不太記得了,唯一能記住的事情,隻有突然拉近的關系,和香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