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熟悉的穿梭感,腳踩在了本丸熟悉的地面上,五條悟一把拎起了正意義不明地看着他的狐之助。
“喂,還不打算把一切告訴我嗎?”他用力地搖晃着狐狸式神的身體,被人利用的憤怒讓他難得在時之政府面前失态,“從我被時之政府招攬,到現在這所謂的最後一個任務,都是你們算計好的?”
狐之助像隻真正的狐狸似的哼哼了兩聲,眼神帶着不符合□□的難懂。
“你以為是我們想把你帶過來嗎?”狐之助突然發出了低沉的男聲,似乎是接待過他的那個老頭,“五條悟,事情的答案,你難道就完全不清楚嗎?”
五條悟立馬松了手,狐之助輕盈地落在地上,三兩下跳到了庭院的假山上。
“那個詛咒師,”白發青年的聲音晦澀,他緊緊地盯着狐之助,試圖觀察出些什麼,“不是因為意外才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狐之助趴在假山上,擡眼看看他,“你倒是不笨。”
沒有否認他的猜測,也沒有透露更多信息的意思。
眼前所得到的信息并不足以支撐五條悟去驗證自己的猜測,他有些煩悶。
“老頭,既然束縛結束了,你至少要告訴我,代價是什麼,和你們定下束縛的人又得到了什麼。”他抱着胳膊,試圖從他最厭惡的高層嘴裡聽到些什麼。
“你在職期間确實做的不錯,”高層故弄玄虛地說着,“如果不是你,這所謂的束縛本來就毫無價值。”
“其實告訴你也無所謂,”狐之助用前爪蹭了蹭有些粘上污物的臉頰,“你知道了,或者不知道,都不會改變任何事,即使是這樣,也想知道嗎?”
“當然,”五條悟似乎是放棄了跟狐狸大眼瞪小眼,揮揮手讓部屋邊候着的巴形薙刀退下,他坦誠地回答着,“和你們定下束縛的,是我的世界吧。”
“你确實很聰明,”狐之助發出了與外表形象完全不符的笑聲,“束縛的内容包括不能把任何信息提供給你,不過,如果是你自己猜出來的,就無所謂了。”
“所謂的最後一個任務,是世界詛咒了五條悟,”五條悟說着仿佛與自己無關的推測,“那種結局,是我的世界會必然走向的一種結果。”
狐之助愉悅地笑了起來,“五條悟,即使沒有束縛,時之政府也是很歡迎你就職的。”
最近處理了太多莫名其妙的審神者導緻付喪神暗堕的事件,作為負責管理審神者的部門主理人,男人已經對這些莫名其妙的bad展開到了一種看透的狀态。
都怪現代有靈力和特殊能力的人越來越少,導緻招攬的新人質量越來越差。
而五條悟,雖然入職的代價很麻煩,不過他一不跟付喪神談戀愛,二幹起活來實在高效,比起代價來說,他們能得到的東西更多。
真應該跟招聘部那邊商議一下,多跟其他世界外交外交,把這些瀕臨崩潰的小世界的世界支柱都招過來,這種束縛本身就是雙赢局面,何樂而不為呢。
實在不行多招點本來就要死的,不回去不就是世界意味上的死了,難道我們時之政府是什麼人才爆炸的好地方嗎?多招點這些有用之才,少招點那些胡作非為的。
“如果你們那邊也有像你一樣的優秀人才,我們時之政府不介意再付點代價一起招聘過來。”狐之助搖着尾巴,賣力地招攬着。
什麼叫像我一樣的優秀人才,剛剛營造起來的嚴肅氛圍就這麼被這個腦子亂七八糟的高層擾亂了,五條悟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當咒術師是什麼買一贈五的特價活動嗎。
就算把這隻狐之助的式神身體毀了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找時間去時之政府一趟,把這群高層都揍一頓比較合适。
“總而言之,”狐之助的聲音愉悅,“束縛對你沒有壞處,反而隻有好處,你早晚會知道你的世界到底得到了什麼。”
深感從高層這邊挖不到什麼能告訴他的信息,五條悟就不太願意跟老滑頭再說些什麼了,他沉悶悶地哼了一聲。
“至少現在,還是要恭喜你的,”狐之助從假山上跳了下來,“五條悟,你自由了。”
話音剛落,那股力量就抽離出了狐之助的身體,小狐狸暈乎乎地四處看了看。
“笨蛋,”五條悟拍了拍它的腦袋,有些郁悶地坐在了假山邊的石凳上,“還不回去交差?我這邊可沒有油豆腐給你吃。”
狐之助一副摸不到方向的迷茫感,隻記得自己還沒回時之政府彙報工作,“那咱就先走了,五條大人再見!”
看着狐狸式神逃似的沖出本丸,五條悟心裡的郁結沒有消解。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聽說審神者回來了,燭台切光忠正在廚房裡做着審神者喜歡的料理和甜品,一時之間沒注意到五條悟晃蕩到了廚房門口。
“咪醬,在做什麼?”五條悟扒着門邊,聲音悶悶地發問,好像在明确地告訴所有人他不開心一樣。
“主人?”燭台切光忠放下了手裡的糯米團子,“在做您愛吃的東西哦。”
五條悟有些煩悶地抓了抓頭發,拉開椅子坐了上去,趴在桌子上不出聲。
“主人,可以先吃點大福,”燭台切光忠熟練地遞上一盤新做好的甜食,看着審神者毛茸茸的白發,下意識用沒帶手套的手掌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