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五條悟坐在地上，雙手撐着身體，盯着被他削出個洞的樹幹，“咒靈操術的開發怎麼樣了？”

“不算順利，”夏油傑面露愁容，“每隻咒靈都要吞食咒靈球就算了，沒有降伏強力的咒靈的話，也隻能以數量取勝了。”

“要是能直接取用庫存咒靈的術式就好了，”五條悟望着天感歎着，“那就可以直接跟寶可夢肉搏咯。”

有敵人來的時候，直接在庫裡挑選合适的術式，然後biubiu地使用出來。

省得每次還得費勁召喚咒靈，直接從手動擋變自動擋。

那種事情真的能做到嗎？！

如果真能做到的話，那咒靈操術就會是最炙手可熱的術式了。

相比召喚式神和影子，咒靈操使已經占了許多便宜，術式更加簡單方便，而且沒有上限。

因為咒靈就像路邊草叢裡的寶可夢一樣，真的随處都是。

能降伏強大的咒靈，就能化為自用。

極高的上限，同時也帶來了限制。

比如，咒靈球真的超級難吃，而且對降伏的咒靈也有些許限制。

大部分術式本身也擁有規則限制，獲得了強大的功效之後，就必然損失掉某些東西。

他坐在五條悟旁邊，餘光看了看白發少年。

強大的術式與天賦，代價是什麼呢？

敏銳地察覺到了視線，五條悟側着臉看了看他，“傑，咒靈球是怎麼味道的？”

就像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樣，五條悟那雙過于澄澈的藍色眼眸隔着他的□□，注視着他所無法釋然的東西。

“……很難吃，”夏油傑下意識地做出了吃了髒東西般的扭曲表情，“像擦過嘔吐物的抹布一樣。”

五條悟的表情也跟着抽搐了一下，“那種味道是怎麼忍住的，傑有異食癖嗎？”

這麼惡心的東西是怎麼吃進嘴裡的，絕對是有異食癖吧！

夏油傑擡手打了下他的後背，“大概這就是我的術式的缺陷之類的，畢竟能吸收的咒靈幾乎沒有上限，相對而來的限制和代價也很多。”

咒靈操術是非常強的術式，五條悟自然是知道的。

但如果讓他天天吃這種東西，他說不定早就厭倦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吧，”他眨了眨眼，沖夏油傑一笑，“下次回去的時候，幫你找專業對口的人問一問，說不定就能找到改良咒靈球口味的術式呢！”

說得好像在改什麼招牌冰激淩球的口味似的，夏油傑被他的笑容感染，有些困擾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如果是悟的話，一定能做到的。

他不知為何，對眼前的五條悟充滿了信心。

五條家用百年的氣運，保證自己家所有人，身上都攜帶着無下限術式，隻為了等來百年後的，再一對六眼。

天生六眼，刻印在體内的無下限術式，與天賦相應的代價，早就由五條家付過了。

這是一場動辄全部希望毀于一旦的漫長豪賭。

倘若六眼不再誕生，

倘若六眼出生卻沒有無下限術式，五條家将會漸漸淡出咒術界的視線，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盛況。

五條悟，正是五條家換來的奇迹。

“好了啦，”五條悟仰着頭，“傑來練習怎麼隻打開召喚通道就使用出咒靈的術式吧，感覺會很有用哦？”

“先手制敵的方法嗎？”夏油傑摸了摸下巴，身邊裂開了幾個召喚咒靈的縫隙，“那就用這幾個咒靈試試。”

幾隻外形像黃鼠狼的咒靈從縫隙鑽出腦袋，在夏油傑的指揮下張大了嘴巴，對着遠處的森林吐氣。

呼出的空氣離開口腔時，變成了幾顆雞蛋大小的空氣彈，高速地沖着樹林射去。

“空氣彈，”五條悟歪了歪頭，“射程還不錯嘛，威力怎麼樣？”

夏油傑走到樹幹邊，拍了拍飽經風霜的老樹，“差不多是穿透樹幹的程度，應付低級一些的咒靈沒什麼問題。”

“勉強可以嘛，”五條悟枕着手臂躺了下去，表情悠閑地點評起來，“但是發射速度太慢了，被發現後就一打一個準了，防禦規避也不難。”

幾隻鐮鼬似乎是二級以上級别的咒靈，具有一些智能，聽到他這麼辛辣的點評，有些委屈地看着主人。

夏油傑抱着手臂想了想，控制着裂縫把鐮鼬們藏在裡面，提高了一些咒力的輸出。

“再試一次，”他拍了拍手，“按直覺瞄準試試看。”

強度有所提升，但是準頭就大大降低了。

發射出去後就不受控制的風彈，還差點削掉夏油傑的丸子頭。

五條悟擡頭看了看，沖着發絲有些淩亂的夏油傑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