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長的幫助下,執意停留在神社的老人們都被暫時送下山,隻留下幾個年輕的青壯年在鳥居外守着。
隻有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并肩走進了鳥居。
“傑,”五條悟帶着輕松的笑容,活躍氣氛地說,“這裡,一般是用來區分人境與神域的分界線哦。”
“這裡又沒有神,”夏油傑身邊裂開了幾個召喚咒靈的縫隙,他觀察着四周,“也沒有咒靈的氣息呢。”
五條悟擡擡手,身後的琴箱應聲倒地,他拔出刀鞘,帥氣地揮舞了個刀花。
“那可不一定。”
白發少年拎着薙刀,向着與深山的陰森氣氛格格不入的華貴神社走去。
神社的上方,若隐若現般露着一個颀長的,宛如東方龍般的身影。
“被供奉之後,把自己也當做神明了嗎?”五條悟嗤笑了兩聲,手中緊握着薙刀,肌肉繃緊,随時準備揮出一擊。
夏油傑的身邊也召喚出了青蛙似的咒靈,在他身邊躍動着,為咒靈操使提供防護。
黑發少年揮了揮手,身邊的裂縫裡喚出幾隻鐮鼬,向着遠處的影子射出了幾發風刃。
龍影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眼前渺小的二人,正是為了祓除它而來。
風刃打在龍影身上,未曾激起咒靈的痛感。
它低下了酷似東方龍的頭,注視着他們兩人。
擁有着微弱的智力,僞山神從喉嚨中擠出幾聲嗤笑般的聲響。
從來未曾有過咒術師能對他的外殼造成任何損傷,僞山神自信地噴了噴鼻息,揮舞着龍尾,抽向兩人。
擁有如此體重和硬度的龍尾,隻是不曾施加大力的揮動,都能把人類攔腰斬斷。
不自量力的弱小人類,它高傲的想着。
與龍尾接觸的部分,并沒有傳來破開□□的清脆聲響,而是金屬碰撞的摩擦音。
“還真夠硬的啊。”
五條悟的聲音從與龍尾甩向的地方傳來,他雙手握着薙刀,擡刀格擋着堪比金屬般硬度的龍尾。
誕生出付喪神後得到升格的薙刀,即使沒有鋒利到直接斬斷龍尾的程度,也能抵擋得住這種硬度。
“别打死了,悟,”夏油傑身邊裂開了更多的縫隙,幾十隻鐮鼬從縫隙中被召喚出,“這家夥可是能飛呢。”
硬度很高,又能飛,說不定還具備着一定的智力。
簡直是天選的上等坐騎啊。
夏油傑抱着遇到稀有寶可夢的興奮感,控制着身邊的鐮鼬們向着僞山神大量地持續釋放風刃。
咒靈操術的靈活之處,便在于能夠降伏并且同時召喚出大量的咒靈。
即使咒靈本身的術式在被降伏後便不能再次進化,其自身所具備的多樣性也夠任何敵人吃一壺的。
五條悟施展起了無下限術式,腳部略微發力,便跳躍到了神社的房頂。
他不停地在神社上奔跑跳躍,引誘着半個身子飛在空中的僞山神向夏油傑的方向靠近。
時不時向山神的身上揮刀,灌注了咒力的薙刀,每一擊都蘊藏着足以劈開鋼鐵的力量。
有了無下限的防禦,他可以行走在夏油傑大量的風刃之中而不受到友傷,這讓他無所顧忌地盡情在山神身上制造出更多細小的傷痕。
每當他的刀刃劃斷了山神身上任何一處鱗片,夏油傑的風刃便緊随其後地瞄準那處。
僞山神有些惱怒地伸出前爪想要捏死眼前不停跳躍的蟲子,被他的刀鋒撕裂了爪心。
五條悟應對大型非人類同樣非常上手,比起需要注意留手和分寸的人形敵人,術式範圍全部都是大範圍的他,樂于與敵人近身,靈活地玩弄自己的敵人。
就像惡劣的貓科動物。
靈活地下腰避開了僞山神的甩尾,五條悟發力蹬上房頂的磚塊,跳上了半空。
無下限術式可以讓他短暫地漂浮,他手腕一轉,灌注了大量的咒力的刀鋒重重地向僞山神身上劈下。
那處已經被他刻意斬斷了所有鱗片和皮毛,又被幾發風刃擴大了的傷口,正不停地湧出紫色的血液。
薙刀直直地切開了已經變得脆弱的皮肉,留下了幾乎有半米長的傷口。
“找到啦。”
五條悟的笑容十分愉快,他借着跳躍下的慣性把刀身徑直插入了僞山神的皮肉中,血肉淋漓地拖着僞山神墜落在神社的院子中。
白發的少年沐浴着紫色的血液,站在彌漫的霧氣中放肆地笑。
“第一次對上龍類呢,不知道山神大人感覺如何?”
僞山神在地上不停翻滾哀叫着,顯然深入皮肉的半個刀身給它帶來了極大的痛苦。
“诶,你可少動彈點,”五條悟用力轉了轉刀身,大量的紫色血液從傷口處噴湧而出,又在無下限術式下未曾濺到少年身上分毫,“要是一不小心把你殺了怎麼辦,讓未來主人省點心啦。”
在僞山神見了鬼般地眼神中,五條悟一屁股坐在僞山神躺倒在地時宛如小山的身上,左手握着刀柄,用蒼控制着龍的身體,防止它的掙紮讓刀柄愈發深入。
總不能讓傑降伏半隻龍吧,那就沒什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