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兩周女人了,五條。”
家入硝子完全不帶同期愛的嘲笑了兩聲,又側過頭盯着他和夏油傑。
接收到了某種信号,
五條悟和夏油傑迅速地理解了她的意思。
很快,教室裡空空如也,隻剩下黑闆上留下的一句話。
【我們翹課了。】
巴形薙刀被五條悟從宿舍裡帶出來拎包,付喪神有些緊張地看着他,一副想要背着他行動的意思。
這裡又不是本丸,被高大的付喪神背着,還是有些太難為情了。
“小巴幫我拎包就好,”五條悟也沒說拒絕,隻是笑着踮腳摸了摸付喪神配合着低下的頭。
打電話叫了山田新荷開車來接他們,逃課三人組自在地向商業區出發。
夜蛾正道抱着教材走進教室的時候,隻看見了空空如也的教室,和五條悟留在黑闆上的豪邁字迹。
你們三個怎麼馬上放假了還翹課!
還是一翹就三個人一起翹!
夜蛾正道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家入硝子站在路邊,自在地從兜裡掏出香煙,點燃後叼在嘴邊抽起來。
五條悟被她推進鞋店,正和夏油傑打鬧着挑合适的鞋子。
那家夥一直穿着不合腳的木屐,她看着都感覺有夠累腳的。
白發的付喪神不知為何沒有進去,他收起了過于紮眼的本體,站在家入硝子附近,默默地注視着五條悟。
“你很喜歡他,”家入硝子聲音淡淡,“但不是他覺得的那種喜歡。”
巴形薙刀什麼都沒說,分出視線看了她一眼。
在同期的對比下,家入硝子總會被人誤認為平庸沒有特點。
她其實有很強的觀察力,即使不經常和兩個同期一起出任務,也能看出些許不對勁之處。
比如作為家臣,是不應該如此越界的。
巴形薙刀曾經嘗試過神隐五條悟,這是不争的事實。
多被用作祭典使用,巴形薙刀的神格要比其他付喪神略高,但他也有化身為人後,蓬勃的,隻屬于人類的人性。
本丸裡的付喪神越多,便有越多的刀劍會分散主上的注意。
他不介意主上寵愛其他的付喪神,但同事,他也會感到害怕。
自己不比其他的付喪神,有着悠久繁盛的曆史,作為曆史中無數巴形薙刀的結合體,因此不具備任何确切的前主與過去。
沒有獨一無二的性能,在漫長的曆史中又隻是毫無特色的一部分。
他很擔心,很害怕會有其他付喪神,奪走審神者心中對他的偏愛。
明明是他,牽着審神者的手走入現世的。
為什麼又要與他人分享這份喜悅呢。
五條悟似是感受到他的視線,少女對着他俏皮地眨眨眼。
我的主人,
巴形薙刀在心中默默地歎息。
五條悟從不對任何付喪神抱有超過寵愛憐惜外的情緒,他像刻守着某種規則一般,盡可能的減少自己與他們結成過于深厚的羁絆。
他不可能永遠留在本丸。
他總會有一天,要回自己的世界的。
但又忍不住像貓一樣,對着熟悉的付喪神們撒嬌。
審神者享受着這份堅固而無條件的寵愛,卻又清醒地不願給予太多。
明明巴形薙刀試圖做出大不敬的罪惡,卻又隻把他帶回自己的世界。
仿佛這是一份隻有他有的殊榮。
哪怕隻是作為工具,能陪伴在您身邊,我已經獲得了無上的幸福。
五條悟抱着胳膊,挨個看着貨架上的運動鞋。
“傑,你覺得哪雙比較好?”
他像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一般,用手肘拄了拄夏油傑的小臂。
如果這個問題不是已經問了五遍,夏油傑大概會耐心地再回答一遍吧。
他回答的模糊時,五條悟隻會像沒聽見一樣,重新以那個姿勢發問,然後用胳膊拄他的小臂。
夏油傑指出哪雙自己認為合适的鞋子,五條悟也會覺得不滿意,然後再問一遍。
他就像是被刷材料的npc一樣,反複被觸發問題,直到刷出五條悟滿意的答案為止。
果然還是他熟悉的任性奶牛貓。
夏油傑發自内心地感歎着,按順序回答着下一雙鞋。
旁邊的配貨員小姐,帶着敬業的笑容,靜靜地看着他們兩個進行這種幼稚小遊戲。
可能已經憋笑到不行了,她帶着精緻的妝容的眼角,有些不自然的抽動。
這回像是終于覺得滿意了似的,五條悟拎着那雙鞋,叫配貨員找來合适的尺碼,坐在一邊的等候區試穿起來。
滿意地換上了方便行動的新鞋子,五條悟自然地攬上了夏油傑的胳膊,像是對着朋友撒嬌的青春JK。
“傑傑子,我們接下來去哪裡逛街呀~”
……如果不是用那種叫法叫他就更好了。
夏油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抖着嘴角勉強扯起一個笑容。
家入硝子在旁邊自在地嘲笑了兩聲。
讓你總跟五條悟一起裝JK,這下搭檔變成真JK你又不敢應了。
這個夏油傑就是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