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等我?”
兩人同時問。
“睡不着。”
“等你。”
兩人又同時回答。
相視一笑,夏仁說:“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山上的空氣就是清新,沒有污染的星空唯美迷人。
夏仁把尤少軒帶到一個小山丘上,兩人席地而坐——看星星。
隻是這麼浪漫的事隻适合情侶,他們隻是難兄難妹,與浪漫無緣,可惜了這良辰美景。
“這地方真适合養老。”尤少軒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感慨。
“确實适合,看我師父就知道了。”夏仁輕笑,擡頭觀望星空。
“話說你師父今年高壽呀?”
“自己去問。”
“……”
“對了,你幹嘛要去相親?”
“你呢?”
“我們的情況能相同麼?我身邊要有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喬妹早下手了還相毛親。”
“關師妹什麼事?”
尤少軒倒吸一口涼氣,一臉不可思議的盯着夏仁瞧,難道他對喬妹真的沒有一咪咪男女之情?
“我隻當她是師妹。”
“難怪你老媽要你相親了。”連完美的喬妹都看不上估計很難相到中意的了。
“我這不是相到你了?”夏仁對她眨眼一笑。
這種時候尤少軒是絕對不會會錯意的:“你的意思是拿我當擋箭牌?”
“你要這麼理解也行。”
夏仁毫無遮掩的承認态度讓尤少軒一時不曉得說什麼好。
“我們是搭檔,你想想,還有六顆龍珠要找,每次都要來山上,情侶的身份更方便我們行動。”
“就知道你們是有預謀的!算計我!”
夏仁聳聳肩不否認,反正人已經被騙上山,也答應要幫他們找龍珠,現在讓她口頭發發飚又怎樣。
尤少軒認真的想了想擋箭牌的便利性,畢竟跟個男生出去過夜她老媽肯定不給,但這個男生是相親過的夏仁就不同了,她大可說他們在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中,瞧這回不就爽快的同意了,還貼心的親自給準備了杜X斯。
“好吧,隻要你不嫌吃虧我是沒問題。”
“……”
起風了,尤少軒站起來拍拍屁股。
“回去吧,我困了。”
夏仁也站起來,突然拉過尤少軒的手,把自己的尾戒戴在她的小手指上。
“護身符。”
尤少軒差點忘記這枚尾戒,正是她那時進山洞前他給戴上的那枚。難怪她會質疑那段經曆,原來是一直戴在小指上的尾戒不見了。哼,合着不是不見,是這家夥偷偷拿回去了。
“這回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尤少軒眨眨眼,小心肝兒突然一悸,為夏仁認真的雙眸心悸。
“當然,”他突然笑了,“保證不了你不會受傷。”
尤少軒雙眼一眯擡腳就是一踢,難得的一點氛圍就這麼被他給破壞了。
“大不了我給你開天眼賠罪嘛。”
“再跟我提天眼試試!”
“……我說,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嗯,你拐錯彎了。”
“……那你幹嘛不在前面帶路?”
“我以為你想四處逛逛。”
“……”
第二天尤少軒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床。
她頂着兩輪黑眼圈如一縷幽魂飄下樓,死拽着元宵不讓走。
夏仁一大早就被師父叫進書房開小竈。尤少軒覺得他确實需要,少了一魂一魄的人就是需要過度關愛,何況他還身兼保護她的重任。她相信遇上危險時他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她不能啊!所以這叫有備無患,師父英明了。
莊小喬到廚房張羅午飯去了。一問才知道原來山上的夥食都是喬妹一手包辦,可尤少軒怎麼覺得這三個大男人分明就是把人家嬌滴滴的美人當廚娘使呢?太不會憐香惜玉了。
“你們女人怎麼喜歡大白天的就化煙熏妝?一點都不好看。”元宵被尤少軒拉着坐在沙發上。
什麼眼神呢這是?尤少軒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這是煙熏妝嘛?這分明就是黑眼圈好不好,還是說她的黑眼圈已經深到可以和煙熏妝媲美了?别介呀……
“還不是被你師弟整出來的……”某人小聲抱怨。
“什麼?”
“沒什麼。”尤少軒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确定沒有第三個人後低聲問,“話說你師弟是個什麼樣的人?”
“夏仁?”元宵微微仰頭回憶,“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八歲大的孩子,乖巧有禮,整天拽着師父的衣袖請他老人家教道術,很執着的一個孩子。”他的臉上泛起長輩的微笑,“雖然我虛長他幾歲,但可以說我是看着他長大的。他是一個内斂沉穩、溫文儒雅、彬彬有禮、雅人深緻的逸群之才!”
越往下聽尤少軒的嘴就越歪,敢問她和元宵談論的是同一個人嗎?其實這貨是托來的吧,瞧瞧他對夏仁用的形容詞,還雅人深緻叻,欺負她上語文課從來都是昏昏欲睡沒聽過這詞呀?
眼看還有更多沒聽過的形容詞出現,她趕緊打斷:“我的意思是,你師弟是不是喜歡惡作劇和開玩笑?”
元宵一臉嚴肅的否定:“在我印象裡他從來都是正正經經不苟言笑的。”
啊呸!裝的!絕對是裝的!尤少軒氣得磨牙,正正經經的人會故意帶着她三更半夜的繞着山頂跟遇上鬼打牆似的怎麼都走不回别墅?不苟言笑會有事沒事就勾唇對她說幫她開天眼?
啧啧啧,夏仁這貨真悶騷。
午飯的時候尤少軒特意挑糖醋排骨面前坐,這樣也省得麻煩夏仁幫夾菜。
神經再大條她也意識到夏仁是用他自己的筷子幫她夾的菜。
換算一下——夏仁的筷子肯定沾有口水,用沾有他口水的筷子夾菜菜上自然也有他的口水,而她把沾有他口水的菜吃下肚……惹,太不衛生了。
她可是一個連她親媽的口水也不吃的注重個人衛生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