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尤少軒肉餅就要被加工成功,突然出現一片銀光把她整個人籠罩。銀光是從尾戒發出的,大大緩減了跌落的加速度,還很及時的距離地面有點小距離的時候托了她一下,也不知道是有人太重還是怎樣,銀光猛然消失,某人還是重重的跌落了,并被地上的斷枝和碎石磕痛了後背。
喜極而泣呀!她尤少軒果然是大女主命大命硬的沒有死!
尤少軒裝死一般躺在地上,用手背遮擋從樹葉間灑落的陽光,腦袋空空一片。
能不空嘛,同樣是跌落,這次橫看豎看也不像以往那樣直接回到自己的床上,摸了摸小心藏在胸口的龍珠,尤少軒哀聲不斷的爬起身。
作為一個資深路癡,尤少軒茫然失措的看着這片大得離譜的樹林,有種自己絕對會被留在這裡孤獨終老的錯覺。不,終老前怕是會先被餓死渴死絕望死。
用力甩了甩頭,她要沖破這層負面氣泡,擡起帶着尾戒的小手指,希望它能指引一條回歸路。
不負衆望,尾戒還真發出一束銀色的激光,直指前方。尤少軒眯眼細看,不得了,前方大樹後面——明顯躲着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
倒吸一口涼氣,尤少軒也反應迅速的躲在一棵大樹後面。
“是人是鬼?”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離奇的默契。
“……人。”
尤少軒拍了拍胸口,是人就好,而且還是個女人。
兩人從樹後走出,都從對方眼眸中看到“總算看見個人”的狂喜光芒。
“我叫尤少軒。”
“幸會,我是黃花花。”
延續着在這種鬼地方還能看見人的喜悅,尤少軒和黃花花靠着一顆大樹坐下。還未開口,尤少軒的肚子就很助興的唱了一曲空城計。
這可不能怪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又過了那麼久會餓的才是正常人。
“其實我也餓了。”黃花花憨憨一笑,從褲子口袋摸出幾張符紙。
原本尤少軒是見不得符紙的人,因為會想起那個賤人,但這會兒她可是看着符紙流口水——每張符紙上都寫着食物的名字。
誇張的咽了口口水,尤少軒興奮得手指都在發抖:“快告訴我你會變魔術!”
“這是我師父特意送我的,”黃花花很夠義氣的挑了好幾張寫了葷食名字的符紙出來, “你去找多些樹枝來,我們烤雞吃。”
為了吃,尤少軒就跟回光返照一樣動作麻利得要命,不一會兒她們身邊就堆了好多樹枝。黃花花手很巧的搭了一個烤架,捏了一張符紙低念一段咒語,符紙瞬間起火,點燃了烤架下的樹枝堆。
重複着捏符紙念咒語的動作,不一會兒兩個女人就開始了沒心沒肺的戶外燒烤。
尤少軒以暴風吸入的速度狼吞虎咽,在滿足了味蕾和肚皮的同時又滋生一股心慌、不安和害怕。有味覺就意味着她回到了現實生活中,可這裡究竟是哪?
黃花花很沒形象的舔着指尖的油漬:“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進到這個樹林的,這裡明明就被阮家老爺子布下了專門虐死我的結界,按理說平凡人是進不來的。”
尤少軒打了個飽嗝:“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說着用食指指向天空。
黃花花張着嘴仰頭看,心裡琢磨着難道上面的結界……破洞了?
“可你怎麼會從上面掉下來呢?”
提到這個尤少軒就兩行清淚,想說的太多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但又實在不願放棄這個可以與人訴說的機會,于是幹脆從怎麼跟夏仁展開孽緣開始一股腦的全說了。就算最後黃花花當她是個瘋子也顧不得了,再不傾訴最後瘋的還是她。
黃花花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半天隻吐出三個字:“……好精彩。”并在心底不知該同情還是羨慕尤少軒,明明是個普通人,卻經曆着比她還要令人發指還要殘暴的日子。
“那你呢,那個人為什麼要把你困在這裡虐待你?”
提到這個輪到黃花花如打了雞血一般抓着尤少軒一把淚還是一把淚的訴說着人狼戀的甜蜜與艱辛,出于某人的職業習慣,這段戀情被描述得那叫一個形象生動、活靈活現、可歌可泣、添油加醋、雪上加霜、餘音繞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