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尤少軒還真沒打算責怪曾辰老是夢見她死翹翹這件事,說到底就是她衰。以前自己衰也就算了,現在連在别人的夢裡還衰到總、是、死、翹、翹,這樣好嗎?
從曾辰不好意思的斷斷續續描述中,尤少軒聽得幾乎麻木,過程各有不同,結果卻都一樣,到頭都是一死。
喝水被嗆死,吃自助被噎死,開車撞大貨車爆炸,爬山摔下山崖,走在路上被斷掉的大樹壓死,上樓梯腳一滑被摔死,遊泳被淹死……哦,還有個什麼離奇的死法來着了,一手雙指插鼻孔,一手拳頭塞嘴裡,最後窒息而死。
聽着其他的死法尤少軒還能面不改色,唯獨這最後一個,她的表情實在難以形容的精彩。
“請問我這是腦抽還是腦殘?是自虐還是自殘?”
還手指插鼻孔拳頭塞嘴裡呢,那畫面太美尤少軒根本不願想象。
“别糾結細節!”曾辰有些心虛的義正言辭,他怎麼知道會夢見這樣嘛,确實那畫面就連他自己也不忍心再回憶一次,太觸目驚心又虐心了,他家尤少怎麼可以醜成那樣?
“……都說夢這玩意兒是日有所思的體現,”尤少軒幽幽的說,“請問你平時都是怎麼想我的呀?”
“我才沒有整天想你死呢,”曾辰委屈得不行,“你可是我們孩子的幹媽,以後的保姆,啊呸,我的意思是,我就盼着你能早日和夏仁開花結果,也生個寶貝出來我們當親家,親上加親。”
“萬一我們兩家的孩子同性别呢?”
“我是不介意啦!哈哈哈……”
“……”
“诶!幹嘛打人!有話好好說!小心我告訴顧琳你打我!”
尤少軒依舊對睡覺心存恐懼與抗拒,每天頂着深深的黑眼圈連她都覺得自己憔悴得沒臉見人。
這天她特意請了工休,再次從夢境裡掙紮醒來後,竟然心情很好的對着鏡子化妝。
果然是女為悅己者容,想着就要見到出差歸來的夏仁,她尤其認真的塗着遮瑕膏。
接機的事情是個驚喜,所以當夏仁看見來接機的尤少軒時心裡是那個甜蜜蜜。隻是夏仁畢竟是夏仁,當他走近看見就連化了濃妝也無法遮掩憔悴的尤少軒後,心裡一痛,把人緊緊擁進懷裡。
尤少軒太需要這個擁抱了,緊緊抓着他的衣服,乖乖的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個擁抱也能讓她為自己打氣讓自己變得更堅強。
好一會兒,夏仁在尤少軒頭頂輕輕一歎:“睡不好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
“要是真打電話告訴你了呢?”
“馬上飛回來。”
尤少軒偷偷吐舌頭,心想就是因為知道會這樣才不敢打電話告訴他。想想啊,某人出差是為了談生意,若被夏爸爸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了女朋友一個因為睡不好的任性電話連生意都不顧就飛回來陪睡的話,還兒媳婦呢,哼,直接被斧頭伺候了吧。
夏仁不想浪費時間,拉着人就離開機場。
“咱們這是去哪?”
“回家睡覺。”
尤少軒捂臉裝羞澀,這男人怎麼這麼猴急嘛,這才剛見面呢就直接拉人回家睡覺,莫非是久别勝新婚的節奏?這還能讓人好好睡得着麼?
……
聽着尤少軒細細的打鼾聲,夏仁輕輕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後悄悄離開房間。
之前那個嘴裡嚷嚷着睡不着的小女人一躺上夏仁房間裡的大床就自個兒睡得打鼾了,也不知是床的問題還是人的。
其實自然是房間的擺設問題,陣法什麼的豈是尤少軒這等凡人能看破的?
“師父,我覺得尤少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了。”夏仁站在書房的窗邊給師父打電話,語氣凝重。
師父在那頭久久沉默,終于開了口:“這周把她帶上山,我們要加快進度,這樣對你對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