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做夢了。”夏仁看着窗外對站在身後的師父說,在這滿是陣法的房子裡又做夢了。
“不能再拖,今晚就出發。”
尤少軒覺得此時此刻的場面很熟悉——一屋子的人看着她躺在床上等她入睡。
“……你不一起?”尤少軒試着邀請夏仁。這可不是不要臉的問題,而是覺得這麼丢臉的事情就應該有個伴。
夏仁坐在床邊幫她拉好被單:“這次不行,你必須自己先過去,放心,我們會找到你的。”
“你們?”尤少軒狐疑,“包括你的二貨師父?”
“噗!”也不曉得是莊小喬還是元宵,反正有人噗了一聲。
“是滴呀,我也一起去,開不開心~驚不驚喜~”二貨師父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床邊,攤開手掌,上面赫然就是曾經出現過的藍、白小藥丸。
尤少軒一臉鄙夷的接過藥丸:“不是說了嗑藥不好麼?”話是這麼說,到底還是乖乖把藥吃下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們目睹睡相,加上大家都這麼熟了,尤少軒的臉皮自然是厚了不止那麼一丢丢。
這次藥效快得不可思議,尤少軒覺得根本是剛吞下藥丸就睡意襲來,要不要這麼見效呀,簡直就是失眠患者的福音。
“你們說我要不要一邊敷個面膜……呼……”
餘下的衆人兩兩相望,經不住輕輕一笑。
“好了,大家準備一下,輪到我們過去陪尤少一起玩了。”師父一邊說一邊帶着他們走出房間。
夏仁還坐在床邊看着已經入睡并開始打呼的尤少軒,眼神是那麼的輕柔,他慢慢把頭低下去,輕輕吻上她的唇。
尤少軒可以明顯感覺得到自己是雙膝跪地的。膝蓋與地面的接觸因身體重量而壓迫的疼應該就跟膝蓋中箭一樣痛。重點是,她幹嘛跪地!也不想想自長大後就連清明燒香她都沒有跪過誰!
睜開雙眼的同時她看見一把似曾相識的殺豬刀被抛落眼前,那突兀的聲響吓得她猛的一顫。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要的是幹淨利落,不留一點蛛絲馬迹。”
尤少軒聞聲擡頭,她去,這些穿一身黑在昏暗倉庫裡還戴黑墨鏡的家夥是真瞎還是裝瞎來耍酷啊?還有,哪來的他們?轉頭看旁邊,明了,她那倒黴老尤果然跟着乖乖跪在旁邊。
剛想動一動,腦袋就被身後的男人用什麼東西給頂着,那觸感,以尤少軒頭皮發麻的程度來猜,應該是槍沒跑了。此時此刻,尊嚴算毛線,跪就跪吧,當上香得了。
順着那個戴名牌黑墨鏡的男人的手指方向看,地上有個大紙箱,紙箱的開口弧度很銷魂,剛好露出一截白花花的手臂。
尤少軒翻了個白眼,她敢拿夏仁的二貨師父的菊花總有一天會被爆來賭,那紙箱裡的屍體絕對就是出現在林貞房間裡的那具。
現在是怎樣,噩夢還有第二季是不是?
一身黑的神秘男人自以為是的認為尤少軒他們聽懂了就帶領着同樣一身黑的跟班們華麗麗退場。
“那個……可以把殺豬刀換成電鋸麼?”
黑衣人繼續走,活似真的聽不見一樣。
“你們确定這不是在拍整人真人秀麼?”
“……”
直到那些人徹底不見蹤影,尤少軒才敢沒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膝蓋撇嘴。
老尤自然是跟着大變活人消失不見的。
于是,在這個寬敞的昏暗倉庫裡,有一個尤少軒,一把被擦得程亮的殺豬刀,以及一個裝着裸屍的大紙箱。
SO?殺豬刀驚魂……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