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宵紳士的幫助下,尤少軒總算從棺材裡爬了出來。
當雙腳落地那一刻她總算感覺到舒坦的滋味,在棺材裡躺着舒服是一回事,心裡畢竟還是毛毛的。
待看清眼前那棟樓的招牌後,尤少軒徹底炸毛:“你(哔——)的騙我!還說不是火葬場!”她指着那棟樓指控,“殡、儀、館!”
“尤少呀,你最近的髒話有點多喲。”師父痛心疾首的搖頭。
可以回一句“關他屁事”麼?
“放心吧,師父是不會那麼狠心帶你去殡儀館閑逛的,”師父強行攬住尤少軒的肩膀帶着走,“我們去那一棟。”
尤少軒一邊走一邊順着師父指的樓看去,越看越覺着眼熟。
“他們三個呢?不一起去?”尤少軒回頭看着已然進入備戰狀态的師兄弟妹三人問。
“他們要清理一些讨人厭的閑雜人等。”
師父話音剛落,從四面八方就“咻咻咻”的不斷蹿出全身白衣踩着木屐的……日本女忍者?!
師父拉着尤少軒快速跑進大樓,奔跑間尤少軒擡頭看,她去!這些女忍者竟然是飛過來的。
“她們真的沒有吊威亞麼?”
“……”
尤少軒蹲在一個電視機櫃前,打開最下面的抽屜不斷翻找着什麼。
師父閑情逸緻得很,給自己泡了壺茶坐在沙發上看着尤少軒埋頭苦幹。
請問……這兩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别人家裡跟偷竊幾乎沒有區别的行為啊?那二貨又是在哪找到的茶葉?
蹲累了的尤少軒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龍珠會在這個抽屜裡出現的自信。
抽屜裡堆放着數不清的玻珠、碎石和貝殼,看着就像是小女孩去海邊瘋玩過後随手把在海灘上撿到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兒的放在裡面。
翻找的動作突然一頓,尤少軒的眼前跟看電影似的浮現那一年在海灘上的影像。畫面質量很差,微微泛黃時而黑白時而卡帶,像是保存不當的老膠片,有時候還一片雪花,有那麼點像看《午夜X鈴》裡的錄像帶那樣。
好在裡面的蘿莉有夠可愛逼人,天真爛漫。啧啧啧,怎麼會有這麼讨人喜歡的蘿莉。
尤少軒把抽屜關上,走到師父身邊坐下,擡起雙腳搭在茶幾上,一副慵懶得不行的樣子。她用手指捏着龍珠舉起對着日光燈把玩,看也不看身邊的人就問:“當年給我龍珠的就是你?”她已經全部記起來了,這房子就是她小時候住過的,這龍珠也是她親手丢進抽屜裡的。難怪當時第一次見面這家夥就用那麼惡心的眼神看她,許是當下就認出了她。
師父看她對待龍珠的跩樣不由得搖頭低笑,這要是被他那個看待龍珠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師兄看見保準立馬就KO了這丫頭。
“對,就是我。”
尤少軒扭頭看他,雙眉微皺,一臉的便秘表情:“我記得你當年……不長這樣的啊……”她指的當然是身材,俊顔倒是十幾年如一日,隻是當時她太小,幾乎忘記跟這個人有過邂逅的事情,可那身材,拜托,完全就是畫風巨變好嘛。當年那顔值和剛好的身材要保持到現在多好,現在,那一塊塊跟打了激素似的肌肉是什麼啊?如果當年他就這身材,估計她是這輩子都跟龍珠無緣了,遇見身材詭異的怪蜀黍還不跑的是腦殘。
“嗯,後面我找到了自我。”師父說着把雙臂舉起大秀肌肉,還接連換了幾個姿勢。
尤少軒果斷閉上雙眼,把龍珠遞給他:“呐,看在我們那麼熟的份上,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他又不是她師父,憑什麼要她跟着叫。
“段清狂。”
“噗!”
“怎麼?”
“……你的名字,清新脫俗。”有人默默轉移話題,“我隻是好奇你當年為什麼會選擇把龍珠給我。”
段清狂看着掌心上的龍珠:“準确的說不是我選擇了你,而是龍珠自己選擇的你。”
當年他對龍珠的重要性也不過一知半解,可師父說了,現在的龍珠放在他們誰的身上都不安全,要由龍珠自己選擇隐藏的地方,到了某一時刻它會自行出現。于是因着師父的囑托他帶着龍珠去到那片沙灘上。
沙灘上的遊客實在多得去了,在看膩了比基尼和大長腿後段清狂也有郁悶得想吐血的沖動,說什麼龍珠遇上對的人就會發光發燙,這會兒他一圈晃下來,還抽空玩了棒打西瓜和沙灘排球,可兜裡的龍珠愣是屁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