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笙自覺一張老臉無地自容,卻又不能當着别人的面再去踩周五行兩腳,好歹是自己家的苗苗,好不好的全靠他。
周顯笙咳嗽了兩聲,“乖孫啊,你且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周五行也反應過來了,這外頭形似陳小六的貨肯定不是真的陳小六,自己差點就放進來一個禍害。
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三個人。
王蒙蒙正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笑的和撿了寶一樣,周顯笙正咬牙切齒的對着自己招手,易八平則又重新端起了茶杯繼續喝茶,他仿佛對周五行這種大大咧咧的行徑已經有了免疫力,隻要周五行不是直接一刀把保護罩給劈開,其他的他都能淡定接受。
心虛的周五行一邊撓頭,一邊抓着自己走一步就走光的裙擺,慢慢吞吞的走到幾人面前,“那個,我剛才太激動了,太激動了。”
周顯笙掩面,大袖略過石凳的時候,上面多出來一條嶄新的底褲。
“你趕緊去給我穿好了,周家的臉都快讓你丢沒了。”
周五行見到底褲兩眼放光,一把抱在懷裡,一連聲的感謝,“還是祖宗您心好,我這就去換。”
周五行飛跑的背影和高高飛起的裙擺,在三人眼中格外的刺激。
王蒙蒙:“腿還是挺長的。”
......
周顯笙:“不知道這位小...孫...小朋友,接下來準備怎麼過這關,我能不能聽一聽?”
王蒙蒙單手掩嘴,小聲對易八平說道:“這老家夥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聰明的不行,你得給他留點面子,讓他覺得你還是比不上他聰明,不然他以後肯定為難你。”
易八平微笑點頭,“晚輩沒什麼高見,隻不過晚輩在這裡也算是稍有經驗,這種關卡隻要按照規則提示去做,基本就沒什麼大問題。不知道前輩還有什麼需要指點的,晚輩洗耳恭聽。”
王蒙蒙點頭,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周顯笙滿意道:“我就是來看看我乖孫,讓他知道自己好歹還是有人管的。他每每入夢都在埋怨周家列祖列宗對他苛待,想要變着法弄死他,這都是無稽之談。你看我這不是冒着天大的危險來了嗎?不過我也隻能來看看,違規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不過我知道這一關是找人,你們要找的人,怎麼說呢?踏破鐵鞋無覓處,此人正在闌珊處。我能提示的就這麼多,你比他腦子好用,你自行理解一下吧。”
易八平認真思忖起周顯笙的話來,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東郭先生就在這村子裡?
周五行把自己收拾妥當,從腥味十足的屋子裡走出來。
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一個易八平還在捧着茶杯子喝茶。
“人呢?我祖宗呢?”
易八平轉頭,“走了。”
不得不說,周五行的底子還是不錯的。修長的身材加上這一身裝扮,往哪兒一站都得讓人多看兩眼。這種外貌的男主往往都冰山系,少言寡語,高傲孤僻,偏偏到了周五行這裡,話多的讓你恨不能拿針線縫住他的嘴巴。
比如此時此刻。
周五行:“為什麼走了?不是說了來看我的嗎?這就是看我了?啥金手指也不給我開就走了?什麼見面禮都沒給我就走了?這是我祖宗?我們周家祖宗這麼沒眼力見?王蒙蒙呢?我祖宗走了他幹什麼去了?他又回去睡覺了?看不到我們打鬥的這麼累需要一個來安保搞後勤的嗎?他居然就這麼走了?帶着他那幾個剛剛認回的小兄弟?我的乖乖,我這是結識了一幫什麼人,一個頂用的都沒有。呵呵,不吃韭菜雞蛋的?我要是回去了,我一周給你送一次韭菜雞蛋的餅子,讓你吃到生理心理都起反應。”
......
易八平将提前給周五行倒好的茶水遞給周五行,“說這麼多你不口渴嗎?”
周五行一仰頭,将茶水一飲而盡,“确實有點渴了。這是啥,這麼難喝。”
易八平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這是你祖宗帶來的那個年代進貢給皇帝喝的。”
周五行一抹嘴,吐出一片茶葉,“那這皇帝過的也太慘了,這麼難喝的東西還需要進貢。”
易八平擡頭看了看罩子外面的天空。
這一輪的圍攻已經過去了,他們有一段休息時間。
周顯笙走的時候沒有帶走這個暫時給他們防護用的罩子,并且告訴了易八平,等到他們這一關走到頭的時候,他會再來找周五行。不過再來找周五行做什麼,周顯笙沒有說,他隻是對着易八平笑了笑,笑的易八平後頸發涼。
周五行對于這條能夠讓自己行動自如的褲子喜歡的不得了,他早就想着學着電視劇裡的少俠一樣,月下起武,風起衣袂,飄逸的長發不經意的劃過自己的臉頰,這時候要是有個相機對着自己咔嚓兩下,他能在朋友圈置頂個一年半載的。
周五行臭美夠了,重新坐回易八平身邊:“下面該幹什麼?房頂還修不修?”
“修。”易八平回答的幹脆利索。
“為什麼?”
易八平:“你能保證我們在下一輪攻擊來臨前找到目标任務去提交答案嗎?你能保證這天不下雨嗎?别人好歹都是在屋子裡,我們在框架裡,你覺得合适嗎?”
“那皮子......”
“将軍走之前都給你剝好了,就在牆根堆着,我們一會兒給它鋪上去就行了。”
周五行呵呵笑道:“不錯,好歹知道給我搭把手。”
兩個人互相盯着對方,默默的歎了口氣。
“那就先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