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
有了底褲的周五行爬梯子時那叫一個迅猛無比,幾步就跨了上去,蹲在房頂上讓易八平把皮子扔上去。
易八平嫌棄的抱着并沒有清洗幹淨的狼皮,踩在梯子的最下層,仰着頭往上送了送。
周五行接過皮子,按照房頂框架的形狀将皮子調整出一個最大程度覆蓋在上面的角度,小心鋪好皮子。
“你鋪的時候小心點,我剛看到上面有的木頭已經蛀蟲了,你這重量踩不好可是要掉下來的。”易八平笑着将第二張皮子遞上去。
周五行也笑,“我這體重可是标準的健康體重,我告訴你,咱這身材不去當健身教練都可惜了.....八...小平平,你太瘦了,從我這邊看下去,你這鎖骨都凸出來了。回頭你得多吃點,男人嘛,還是要強壯點好,最起碼你不會受欺負。”
易八平道:“怎麼?你在挑選欺負的對象的時候,都是看胖瘦決定的?”
周五行冷哼,“我從來不随便欺負人。”周五行說着把手裡的皮子繼續仔細的鋪在房頂框架上,他甩了甩有些酸的胳膊,對站在梯子上的易八平突然笑道:“不過也無所謂,在這裡有我沒人敢欺負你。出去的話,你要是受欺負了找我,我給你欺負回來。”
易八平仰頭,房頂上一個可可愛愛的大腦袋探出房檐,圓咕隆咚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眨啊眨的,像是在說“快誇我快誇我”。
易八平:“嗯,好,也不枉我在這裡給你浪費的腦細胞。”
周五行拿着最後一塊狼皮,遲遲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不得不把易八平也喊了上來。
“小平平啊,你上來一下,給你看個好東西。”
易八平剛準備去院子裡的水井邊洗洗手上的血污,被周五行這麼一叫不得不先爬上了房頂。
“我去,你這鋪屋頂的手法還真是......另類。”
按照易八平的理解,有現成的框架,現成的狼皮,把狼皮搭在框架上,就完活了。
周五行不知道是什麼星座的精品代言人,居然給這張張狼皮之間鋪的嚴絲合縫的,乍一看居然和一整張皮子鋪在上面一樣。
周五行:“你看我鋪的怎麼樣?”
易八平:“要給你發一張最美房頂修理師的獎狀嗎?”
周五行:“那倒不用,不過你看我發現了什麼好東西。”
周五行把剛才自己撕下來的狼皮一股腦堆到易八平面前,“這些狼皮似乎是有些記号。”
易八平拿起其中一片看了看,别說,還真是。
易八平看了看這些看上去有些亂七八糟的記号,突然笑道:“小周周,喜歡玩兒拼圖不?”
周五行搖頭,“不喜歡,看到就頭疼。”
易八平搖頭,“唉,那就我來吧。你把剩下的那塊皮子也鋪好吧。我估摸這些東西拼起來,我們能得到一個很大的線索。”
周五行提着最後一塊還沒有鋪好的狼皮道:“我是想問你,這最後一張皮子用完能剩下不少,我能不能那它做一副手套?你看,這皮毛裡面居然有金絲,值不值錢不知道,剛才用刀劃了兩下,還挺抗造的。”
易八平:“随你。注意不要破壞你手裡那塊皮子上的記号就行。”
“得來。”
周五行鋪完最後一塊皮子,整個屋頂勉強能夠遮點風擋點雨了,他現在正盤腿坐在易八平身邊,全心全意的拿着自己從屋裡摸出來的剪刀從那心靈手巧的剪裁。
易八平則蹲在周五行的旁邊,把房頂作為拼圖底盤,開始一點一點的摸索着把這些記号聚攏到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五行的手套漸漸有了雛形,易八平的拼圖也慢慢有了頭緒。
周五行:“這手套絕對保暖又舒适,我真是個天才。”
易八平:“這看起來像是...一幅畫像?”
周五行聞言急忙湊過頭去打量,雖然易八平的拼湊缺失了大部分,但是這畫像上的眼睛,嘴巴,耳朵基本都能看出大概輪廓。
沒錯,這是一幅畫像。
周五行:“這畫的誰?那個什麼先生?”
易八平:“有可能。可是有了畫像我們要去哪兒找人?”
周五行有些煩躁的靠後一仰,想要歇歇手腳。
遠遠的,在寂靜的村中小路上,突然來了個人,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在趕路。
現在既不是圍攻時間,也不是玩家進入村莊的時間,這人是誰?
周五行看了兩眼,突然就笑了。
“你瞅瞅那人和你拼的畫像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