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隻貓貓,在場的所有人都僵住了。
“怎麼幹站在那裡啊,快過來啊。”溫柔如水的聲音在大家身後繼續傳來,可是此時沒有一個人願意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女人是何方神聖。
“貓貓,你怎麼了?”
女人的手搭在了貓貓的肩膀上,聲音也貼了上去,“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一直沒有回來呢?貓貓,你是不喜歡這個屋子了嗎?你是不喜歡我了嗎?我做錯什麼了嗎?”
貓貓緊緊的攥着拳頭,站在原地不敢動。
女人見貓貓不搭理自己,轉而開始和同行的人打招呼,“村長,你怎麼也來我家了?真是稀客,快來坐。”
村長被周五行和陳小六一左一右的押的死死的,根本挪不動步子,隻能尴尬的笑道:“不坐了,站着挺好。”
“你怎麼會在這裡?”周五行的眉頭擠在一起,想要夾死蚊子,“你不是應該在林傑的屋子嗎?對了,我們确實沒有在那裡看到你的影子。你逃跑了?”
女人驚訝的張大了嘴,“你居然知道?對啊,幸虧我跑得快,不然這會兒也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了。你們這麼一股腦的都進來,是外頭又要來怪物了嗎?一二三四五六,哎呀,正好的人數?”
易八平從周五行的身後站出來,對上女人的雙目,“人數正好嗎?你确定不是少了一個人?”
“你們六個加上我這個雙身子的,不就是八個人了嗎?絕對的正好啊?啊,你看,大霧來了,趕緊的啊,幹好門窗保持安靜,不然大家都危險。”女人看起來很是着急,仿佛真的是在為大家的安全着想。
她說話的功夫,不住的低頭撫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小寶兒啊,快要出來了,到時候就能光明正大站在我身邊了啊。”
貓貓哆哆嗦嗦的回過神,躲在易八平的身邊,小心的用手指捏住了易八平的衣角,用蚊子哼哼一樣的聲音小聲說道:“你的肚子裡真的有孩子嗎?”
女人猛然擡頭,眼中全是驚恐,憤怒,“你說什麼?你在咒我?”
“不啊不不不。”貓貓急忙縮了脖子,把自己的腦袋完完全全的藏在了易八平的身後,隻有顫抖微弱的呻吟輕飄飄的飄過易八平的肩膀傳出來,“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女人有些生氣,想要伸手抓過貓貓,手才伸出去一半,就被周五行一巴掌打掉了。
“怪物就要來了,趕緊出去一個。”
女人還在裝傻,“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難道要我出去嗎?小兄弟你還不是......”
“要不我給她扔出去。”周五行詢問易八平。
女人聽完趕緊後退了幾步,靠在屋内的牆壁上,“你們幾個想幹什麼?我才是這屋子的主人,你們不能趕我出去。”
已經被周五行壓制了半天的村長不屑的開口,“切,他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别裝了。”
女人見村長開了口,仍舊想要繼續裝一裝,卻在彎腰的時候,從衣服裡掉出來一個圓形的小抱枕。
溜圓的孕肚一下子就變成了平地,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擡眼看向女人。
“你的肚子...真的是假的?”
貓貓雙目直愣愣的盯着女人平坦的小腹,“真的...是假的嗎?”
“啊!啊啊啊!”女人的尖叫聲劃破了本就沉悶的夜。
隻差一點,隻差一點!
女人的眼淚瞬間就啪嗒啪嗒的沿着臉頰流了下來。
她慢慢的跪在地上,雙手慢慢的拾起地上的抱枕,小心的托在手裡,仿佛那團軟軟的棉花,真的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孩子一般,她捧的那麼虔誠,那麼認真。
“孩子,我的孩子。”
“一個抱枕,至于嗎?”周五行不解的看向易八平,“難道是裝久了,自己就當真了?”
村長陰森森的笑起來,“呵呵,她還差今晚的儀式,就能讓自己的孩子回來了。是你們,打亂了我們所有人的計劃。是你們,讓她重新認清了現實,讓她重新變得痛苦不堪。和我這種人比起來,你們才是真正的歹毒。”
周五行一巴掌拍在村長的後腦勺上,“你胡說什麼呢?你......”
“噹!”巨大的聲響已經到了這屋子的附近。
“再不跑來不及了。”村長繼續呲着大黃牙笑着說:“你們打斷了儀式,今晚一定會有大難的。别說這屋子裡現在人數不符合要求了,即便是符合的,你們今晚也要遭難了。呵呵,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周五行手上一用力,掐着村長的脖子裡面立馬出現了幾個鮮紅的指印,村長“哎哎”的叫個不停,“你松開我,我可以告訴你們怎麼避一避。”
易八平:“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