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村長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舉起了小匕首,準備用自己來完成這最後的儀式。
突然沖出來的女人一把奪過了村長手裡的匕首,并且一巴掌将村長拍在了地上。
女人順勢騎在了村長的身上,雙手緊緊攥着舉起來的匕首,說時遲那時快,女人幹錯利落的把那把匕首插進了村長的心口。
“啊!”
村長的慘叫,和身後越來越猛烈的大火互相輝映,将儀式感的氛圍拉的滿滿的。
“你!才是讓我痛苦的根源,你去死吧!”女人舉起的手再一次落下,慘叫聲再一次在衆人的錯愕中響起。
柳大爺想要出門将女人拉回來,結果已經被一道老鼠一樣的影子搶了先。
貓貓風一樣的竄出去将女人攔腰抱住轉手扛在了肩上,接着就是瘋狂奔回了屋子裡。
女人驚魂未定的看着自己雙手的鮮血,正滴滴答答的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她雙目猩紅,看向屋外。
怪物本是朝着火光的方向行進的,可是走到半道兒,遇到了一個死物,秉持着不能浪費的原則,怪物很自然的兩指一捏,提起了剛剛斷氣的村長,在火光的照耀下,将村長整個人放進了自己的喉嚨裡。
“咕。”
随着怪物喉嚨上的吞咽動作,剛剛還瘋魔一樣的村長,已經安穩的到達了怪物的肚子裡。
看的出這怪物一路來的時候,也是吃了幾個違規的人的,這肚子看上去比之前看上去要大很多。
易八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家立馬安靜下來。
怪物吃完了地上的死物,搖搖晃晃的繼續朝着火光處走去。
怪物一走,易八平立馬将房門關起來,轉身看着還坐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女人,和累的氣喘籲籲的柳大爺。
“大爺,村子的詛咒,能詳細說說嘛?”
柳大爺長長的噓一口氣,緩緩開口,“啊,什麼詛咒啊,不過就是虧心的人自己吓唬自己編出來的說道。”
柳大爺看了一眼仍舊呆愣不已的女人,繼續說道:“她是個孤兒,是在村子裡吃百家飯長大的。我們村子裡的人,和我一輩的人都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疼愛。她小時候啊,最喜歡在我們幾個老一輩的家裡輪流吃飯,住宿。後來啊,大了,女孩子大了,不能老這麼來回流動,對她不太好。我們村子裡就向村委申請,給她單獨批了一座宅院,就是現在這座。她後來在這院子裡,讀書,結婚。再後來,丈夫出門出了事故,人就沒了。那時候她剛好有了身孕,情緒太過激動,沒多久,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唉,也是個可憐人。後來,她就和瘋了一樣,到處的找孩子。”
柳大爺擡頭看了看牆上的黑白照片,“你們看,那就是她那短命的男人。是村子裡的一個很老實的莊稼漢,種地的一把好手。每年村子裡長的最好的小麥,一定是他男人種的。村子裡長的最水靈的菜,也一定是他種的。就連當年我們村子裡路邊那些花花草草,都是她男人種的。”
“她瘋了以後吧,村子裡見她可憐,給她請過大夫,是那種專門治療精神方面的大夫,人家來了又走,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救不了。後來是村長,拿了一個抱枕塞給她,說這不是你的孩子嗎?快點收在衣服裡面,别凍着孩子。哎,你别說,她真的就聽了。就這麼的,她就一直頂着這個肚子過活了。村子裡的老人都知道這一茬,但是年輕人不知道,久而久之,大家都快忘了,她肚子裡的是一團棉花。隻是我沒想到,她和村長居然還有這麼一出,真是老不知羞!都可以做人家爹的年紀了,還這麼不要臉,呸,死的對!”柳大爺的唾沫一口接一口,恨不得都吐在村長的臉上才好。
“詛咒呢?”易八平詢問道。
“當時村長的老婆倒是鬧起來過,說村長和她有什麼不三不四的瓜葛。這孩子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她是什麼人我們都太清楚了,她不會做那麼不要臉的事情的,所以我們都幫着她說話,讓他老婆不要亂潑髒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急攻心,沒多久,他老婆就沒了。他老婆吊死在了那棵大樹上。”
“什麼?”
周五行覺得這個村子好瘋魔,一棵吊死過人的樹,居然成為了村子的許願樹,簡直匪夷所思。
柳大爺深吸一口氣,“他老婆沒的時候,曾對眼前的人說過,這是個讓她難過的地方,是個不幹淨的地方,她就是死了,也要讓這村子裡的人都雞犬不甯,要讓村長斷子絕孫,要讓村長不得好死,要讓所有善良的人,都死在這個惡心人的村子裡,讓這個村子,成為村長這種垃圾的垃圾場,永遠不得安甯。具體還有些什麼,時間太過久遠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所謂的詛咒,大概就是說他老婆死的時候,咒怨了這座村子裡的所有人吧。從那之後,這個村子的所有事情都在往一些莫名其妙的方向發展。進村的年輕人會意外的死,村外的地裡會莫名的出現怪物,怪物會在大霧天進村子吃人等等。這就是他們說的詛咒吧。我覺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