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呼——
周五行劈着腿看着倒在自己□□下的怪物的大腦袋,心虛的要命。
好家夥,差一點,周家就要斷子絕孫了。
周五行喘了幾大口氣,心跳終于恢複到了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頻率,急忙轉身朝易八平他們跑去。
陳小六還沒搞明白這怪物為什麼突然就倒下來,大張的嘴巴還沒有合上,周五行已經一把将易八平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怎麼了?怎麼還流血了呢?”
易八平虛弱道:“狗日的派人暗算我。”
“什麼?他也來了?”周五行恨得牙根癢癢,恨不能現在回村找到那個狗東西,直接折吧折吧塞進這怪物的肚子裡一起消化了。
“哥,你快看。”陳小六拍拍周五行的肩膀,“它變小了。”
怪物正在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開始縮小,就像是紮了洞的氣球,怪物正在一點一點的萎縮。
沒多久,怪物就變成了一頭正常黃牛的大小。
黃牛的周圍,是一堆亂七八糟的零散物件。
其中,一杆細長的煙袋在裡面格外的紮眼。
周五行:“這應該是它吃掉的那些人的随身物品。”
“哥,你看,那牛起來了。”
剛剛倒下的黃牛此時重新站了起來,拴牛樁,拴牛繩,栓牛環,大黃牛,此時的場景和宣傳欄背後的提示圖幾乎是一模一樣。
黃牛哞了兩聲,開始悶頭犁地。
說來也怪,原本綠油油的麥子,在黃牛走過去的時候,瞬間變得黃燦燦的,顆粒飽滿。
是豐收的時刻啊。
“哎?你們看,那麥穗居然自己都裝好袋子了啊。”
黃牛隻能犁地,成熟的麥穗卻已經懂事的自行打包好了自己,等到黃牛将這片良田梨了一遍之後,小麥袋子就已經打包好自己落在了三個人的眼前。
黃牛站在田地裡哞哞的叫喚着,像是在提醒周圍的人誇贊它的勤勞。
陳小六彎腰一看,“吆喝,這麼自動化?”
“怎麼了?”
“居然都磨成粉了,哥,你們看。”
周五行顧不上驚奇,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易八平腦袋上的血壓根沒有停止的迹象,這可不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易八平喘口氣,小聲說到:“帶到宣傳欄去。”
“行,你别走了,我背着你過去。小六,你扛着面粉,去宣傳欄。”
陳小六趕緊扛起小袋子的面粉,一溜小跑的往村子裡跑去。
周五行也不由分說,将易八平立馬背在身上。
“怎麼受傷的,那狗東西打你了?”
“沒,他找人綁我,我反抗,打起來了。”
周五行蹙眉,“你身手也不差,那人居然能占到便宜。”
易八平苦笑:“他沒占到什麼便宜,要不是有跳關卡,我就要給他打死了。”
“活該,打死都活該。認識嗎?”周五行随口一問,他不想讓易八平睡過去,想讓他始終保持清醒。
“秦水。”
“草,狗東西。”周五行側頭呸了一口,繼續背着易八平朝着宣傳欄走去。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眼看着就要到了宣傳欄跟前,突然又橫生枝節。
宣傳欄前突然多了許多的人。
“他們想幹什麼?”周五行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易八平草草的瞥了一眼,重新閉上了眼睛,“可能是知道我們要出去了,想要過來蹭過關的。”
“我們累死累活的,他們伸着脖子等現成的?”周五行不滿道:“能不能不帶他們啊,看着不爽。”
“你叫小六吧面粉抹在石碑上。”易八平沒有太多的力氣和周五行扯别的,隻能撿着重點叮囑。
“來,讓一下,别擋着我的路。”周五行踹了一腳擋在自己路前的一個玩家,一臉不屑,“别人玩兒命的時候,不見你們出來,這時候跑的怪快的。”
“大佬就是厲害,居然真找到了出去的方法。我們膜拜大佬。”
不知道是誰挑了個頭,一衆生面孔咔咔的跪在周五行的腳邊,大喊:“大佬牛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周五行瞬間把想要罵出口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小六,把面粉抹在石碑上。”周五行始終沒有放下易八平,面對着衆人的跪拜不自然的說了句:“都起來吧,能不能出去還兩說着呢。”
陳小六按照周五行的吩咐,将面粉均勻的塗抹在石碑上。
等到面粉将石碑全部覆蓋住之後,石碑上的文字又發生了改變。
易八平拍拍周五行的肩膀,周五行立馬靠近石碑,讓易八平可以看清楚點上面新浮現出來的内容。
和之前的那幅老黃牛耕地的圖相比,這幅圖更加的簡潔。
“咦,牛不見了。”陳小六指着圖上消失的牛說道。
圖上隻剩下一輪圓圓的太陽。
不對,面粉的襯托下,天空的顔色應該也是相對的,這不是太陽,是圓月。
陳小六指着右下角的位置,“哥,好像是要在這裡寫畫的名字?是這樣嗎?”
易八平肯定道:“是的,寫上名字就可以了。”
“消失的牛?”周五行脫口道。
“我覺得叫累死的牛也可以啊哥。”
身後圍觀的人也紛紛過來獻計。
“看這個空格,是四個字,成語?”
“之前的圖是什麼樣,我也沒記住,就記得這裡有一大坨東西,他撒了面粉之後這裡空出來一大塊,什麼意思?”
“大佬,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大家七嘴八舌之後,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周五行肩膀上耷拉的那顆腦袋。
“大佬,求賜教。”
易八平眯着眼看了一眼石碑,内心思索了一番,在周五行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随即沉沉的睡了過去。
周五行也顧不上許多,直接走到填寫答案處,喊道,“拿筆來!”
随着答案公之于衆,石碑轟隆隆的沉了下去。
整個村子開始地動山搖起來。
有眼尖的瞅了一眼周五行面前的答案,頗為驚奇。
吳牛喘月?
好家夥,居然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