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八平緊緊跟着周五行,直到三個人都站到了院子裡的假山後面,那人才粗魯的松開了撸着周五行的胳膊。
“咳咳咳,重雪,你想勒死我嗎?”
那人叉着腰小聲笑,“真不愧是我選中的人,我都這幅鬼樣子了你還能認出我來?你們老周家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
周五行撐着膝蓋,揉着自己的脖子,“你樣子變了,聲音沒變啊,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變樣子啊?我記得我給你偷偷藏在那個換衣間啊,為什麼出來了?還變了人行。”
“我哪兒知道,你背着我的時候,我覺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就覺得很冷,等我睜眼的時候,就已經在換衣間了,而且隻有我一個人。”
“你這身衣服是——換衣間的?”
“換衣間的那些什麼玩兒意,除了太監就是公子哥的,我不喜歡,哪有我身上的盔甲來的潇灑帥氣。”重雪驕傲的挺胸擡頭,“這種盔甲一般人是穿不起來的,你們胸不夠大。”
周五行贊歎,“對,你胸大,你還毛多。所以這衣服到底是從哪來的?總不能是别人送給你的吧?”
“哎,哎哎,你真說對了,還真是别人送給我的。”重雪從腰上抽下一個牌子,扔給周五行,“看了嗎?我以前的部下。這衣服是他的工作服,給我穿幾天不成問題。”
“這裡有你的手下?”
“我也驚奇,這裡居然有我的手下,而且還是人樣子,真難得。”重雪低頭看着自己的腰帶,“我的手下厲害,我都這個樣子了居然也能認出我來。”
周五行把手裡的牌子遞給易八平,“你的手下是哪一個,對我們過關有沒有幫助啊?”
“小角色,看他穿的布料一般,估計是個和你們身上衣服差不多的職位,哎,也算命苦,跟着我的時候征戰天下,到了這裡成了伺候人的。”重雪感歎完命運不公,對周五行說道:“既然你這次帶我來了,我肯定會保護你周全,不會讓你和前幾天一樣小命不保。啧啧,這要是讓顯笙知道了,肯定心疼死。”
周五行不服,“我家祖宗要真是心疼我,才不會給我弄到這種鬼地方來。”
“呵呵,小行行,顯笙讓你來,自然有讓你來的目的。”
“你就護着他吧,都不知道他是我祖宗還是你祖宗。不會——”周五行突然盯着重雪拉了長音。
“什麼?”
“你該不會想當我祖奶奶吧?”周五行滿臉問号,這麼擁護我祖宗,真是隻是兄弟情義?
“你個小兔崽子,滿足胡話,看我不打死你。”重雪抽出随身帶的小皮鞭,照着周五行的屁股就是幾鞭子。
周五行在假山後面活蹦亂跳的“哀嚎”聲,吸引了窗戶邊上滿滿當當看熱鬧的重任。
“啧啧,好兇殘,用皮鞭抽。”
“啊,這npc也好吓人啊,五大三粗的,你看那腰,頂我兩個粗了。”
“他做什麼了就挨打?旁邊那個小白臉幹什麼?就幹看着?這麼麼有江湖道義的嗎?”
高瑜冷笑道:“你有道義你去阻止,從這說空話有什麼意思。”
陳小六沒有認出來那個黑乎乎的盔甲男人是誰,還以為是正經npc,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已經穿好了鞋子,抄着屋子裡的掃帚沖了出去。
“放開我哥,沖我來!”陳小六趁其不備,直接把手裡的掃帚照着盔甲男扔了過去。
“咚!”重雪的後腦勺上結結實實的挨了這麼一下子。
“誰暗算我!”重雪按着後腦轉過身,正對上陳小六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這一看,還順道看到了旁邊窗戶上趴滿了的看熱鬧的人。
周五行揉着屁股在後面小聲叨叨,“别讓他們知道你和我們認識。”
重雪用手裡的小皮鞭指着陳小六,“這麼大的院子不打掃,等着我去打掃嗎?限你半個時辰之内給我打掃幹淨,我待會過來要是看到一片落葉,我就用這個鞭子抽死你。”充血入籍的樣貌很爺們兒,甚至有些匪氣,論誰看一眼都會肝顫兩下,何況是陳小六。
陳小六被吓得面色蒼白,咬着牙不敢說話。
重雪見狀,湊上前去,用小皮鞭挑起陳小六的下巴,“模樣嗎還不錯,要是打掃不幹淨,我可就帶你去我那兒了。”
陳小六牙齒咬的咯咯響,求救似的看向周五行和易八平。
奇怪的是,這兩個人似乎一點也不關心陳小六,易八平正在給周五行敢吃奔跑拉扯間弄亂的衣服,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
陳小六:完了,我是被抛棄了嗎?我哥不要我了!
小皮鞭從陳小六的臉上一路走到他的腰上,盔甲男越靠越近,一把摟住陳小六的脖子。
看熱鬧的紛紛提起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