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刷的一下,直接扯掉了自己上半身的所有衣裳,赤裸着上半身坐在重雪的腿邊,“自然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咚!”
重雪不由分說的給了他一拳頭,那人立馬暈了過去。
“這可是你說的,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就睡會兒吧,你從這和蛇精一樣扭來扭去的看的我頭疼。”
重雪确定人已經暈死過去了,才重新爬上床,繼續休息。
按照重雪的手法,這人不到明天早上是醒不過來的。重雪對自己的力道非常有信心,睡覺剛剛好,催眠不傷腦。
白日裡陳小六的話,在這個夜深人靜的夜裡,紛紛的跳了出來。
“這麼好的屋子,這麼好的屏風,還有屋子裡的其他用具,不是金的就是銀的,誰家的下人有這待遇,即便是皇親國戚,都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如果不是他的,那又會是誰的呢?重雪抱着腦袋翻了個身,面向牆壁,準備睡覺。
後腰上冰冰涼涼的一陣觸感,弄的重雪尾巴骨都酥起來了。“居然沒給你打暈?”
重雪有些嘲笑自己的功夫後退,轉過身想要再補一拳頭。
結果身後确實有人,卻不是剛剛那個人。
那個人依舊死豬一樣的躺在地上,光着的上半身也依舊光着,都沒有被子蓋一蓋。
可是眼前也确實又多了一個人。
這人看着比剛剛那個還要瘦小,臉色也更白,一看就沒有什麼氣血,像是從棺材闆裡才爬出來的那種顔色。
“你是誰?”重雪有些後悔穿這一身衣服了,這遇到的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啊,怎麼地上躺一個還不夠,又來一個。
這棺材闆裡出來的人看着比重雪年紀要小,瘦弱的身闆在重雪的體型面前,都和菜雞子一樣。
重雪甚至覺得,自己隻要一隻手就能把這人給提溜起來,開門扔出去。
事實上,重雪就是這麼做的,他把人徹底扔出去後,拍拍手重新關上房門,踹了一腳地上暈死的人,确認他确實是不會醒過來打擾自己了,才重新躺回自己的被窩。
可是無論怎麼樣,重雪就是睡不着。
他有些失眠了。
不知道是重雪失眠,還是這個身體的原本主人失眠了。
重雪左等右等,終于耐不住性子,起身披上衣裳,朝着周五行他們所在的院子前往。
一路上靜悄悄的,直到快要到院子裡了,發現院子裡居然多了好多燃燒的火把。
大家聚在一起,圍着地上的一灘肉研究什麼。
重雪剛想湊上去看看熱鬧,就被周五行和易八平一人一條胳膊的攔了下來,順利的帶着重雪又回到了重雪的屋子。
“吆,金屋藏嬌啊,你倒是給人家蓋一蓋,這要是着涼了可咋辦?”周五行繞過地闆上躺着的人,從床上拿了一床被子,扔在了地上那個上半身□□的人身上。
“着涼了就不會老想着過來了。我對他沒有什麼想法,非要說點感覺,那就惡心。你們院子裡發生了什麼?我剛看着都舉着火把,是要燒死誰嗎?”重雪問道。
“沒有我們燒,已經沒了一個了。”易八平坐在了重雪屋子裡的桌前,桌上的茶聞着太香了,易八平自覺地給自己和周五行倒了兩杯水,“果然是小六說的那樣,這茶葉真好喝啊。”
重雪驕傲道:“那是自然的。不然對得起我這個身份碼?”
“啥身份,你不就是個醜陋的大肚男,還能有什麼身份。”
“所以這些東西更不應該出現在你的屋子裡。”易八平朝着周五行擡擡頭,易八平立馬明白了周五行的小心思,從臉盆架上取了兩塊下刺繡精美的帕子,“這麼好的繡工。”
“你說這帕子是不是這身子原來主人的?或者說是他們兩個其中之一的?”周五行分析道。
“兩個?你們注意到院子裡還有一個了?”重雪有些尴尬的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真的和這倆人沒有什麼交集。
周五行驚訝道:“院子裡還有一個?将軍,你真是我的将軍啊,三個人,不覺得累嗎?”
“等一下,你說的不是院子裡的?那是哪兒的?”
周五行随手指着 床榻旁邊的床幔,“這不是還有一個大活人嗎?将軍,你太大意了,這人要是晚上站在你床邊,對你下黑手怎麼辦?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還怎麼當别人家的祖宗?”
“小子,出來吧?自報家門,省的我動手。”重雪沖着床幔的方向說道:“自己出來打個招呼,還有可能平平安安的從這裡走出去。你要是等我過去找你,我保證卸掉你的胳膊腿,讓你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個屋子。”
“我出來我出來!”
衆人皆是一臉鄙夷。
好家夥,重雪對自己現在的樣貌已經很不滿意了,地上突然跪出來的這個,比自己的樣貌還要差十萬八千裡。
甚至說他長得已經不能用好不好看來界定了,是長的正不正常。
這小哥的臉上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半邊臉都擠在了一起。另一邊半張稍微正常的臉也好不到哪兒去,眼睛大的離譜,和兩個大核桃一樣,眼袋奇大無比,恨不能要和下邊的鼻子尖都連在一起,嘴巴更是紅的離譜,像是剛剛吃了什麼帶血的東西一樣,還沒有來得及擦,所以那抹紅就這麼不合時宜的挂在了他的嘴唇上。
除了五官,還有他的身材。
這個身材比例真的是十分完美的,當然了,如果是放在七八歲的小朋友身上而言,這個身材就很正常。
偏偏眼前的人一張嘴,就是一副年過三十的既視感。
這是個矮小人,還是個不怎麼好看的矮小人。
這都沒讓重雪震驚,矮小人一張嘴,給大家震驚的不行。
“官人,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我去,重雪,你風流債挺多啊!這都有!”
重雪急忙辯解:“這怎麼可能,你看我像是亂來的人嗎?還有,你為什麼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