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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凍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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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戲的進程和冬日的北風一起加速,角色林流芳的戲份幾乎已經拍完,季濯纓目前主要扮演的是東宮太子。

與清絕脫俗的林流芳相反,太子一角從扮相到表演上都要突出一個高貴倨傲。

季濯纓要比之前花更多的時間在妝造上,化妝師每次給他戴束冠的時候都格外小心,因為不是鍍真金的就是玉制的,要說真的天價昂貴也倒沒有,但是易壞是肯定的,誰讓服化道的奢侈講究也是電影宣傳的一環。

如果說季濯纓能hold住如修竹般出塵的林流芳扮相是驚喜,那麼富有攻擊性的華貴扮相才是他真正的舒适區,他的五官立體輪廓流暢,即使是把頭發全部束上去也不會露半點怯,反而更添幾分俊美。

季濯纓對外一向是寡言少語又自帶矜貴的氣質,正與太子的扮相渾然天成。

還是林流芳難演,清雅溫文竟帶着三分天真,為了演好他,季濯纓的劇本上貼滿了各種鑽研便簽。

有一次演着演着,他突然想到這個角色怎麼和他表哥這麼像,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電影的化妝講究真實和質感,服裝發型精緻無瑕,但是臉上卻沒有妝感,季濯纓皮膚好不需要遮瑕,所以幾乎是素顔出鏡。

每每等到季濯纓完妝,那間堆滿各種雜物的公共化妝間毫不誇張地說,陡然變亮了,用化妝師姐姐們的話來說,簡直不是一個圖層的。

季濯纓慢慢地意識到長得好在這個圈子是多麼重要,他的地位原來和其他的龍套演員是差不多的,但是因為長得很能唬人,即使他什麼都不說,别人依然會認為他來頭不小,對他的态度都很客氣,甚至還被錯認好多次主角。

一人分飾兩角一直是考驗演技的難關,但是季濯纓演得卻非常順利,頻頻都是一條過。

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一次接觸電影表演的年輕人就算是科班出身也很難精準發揮到電影需要的效果,更何況季濯纓是半路出家的外行人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

雖然季濯纓的鏡頭不多,但他的出色表演對于劇組也是一件好事,首當其沖就是減少工作量和節約時間,一直都吝于誇贊以嚴格出名的劉導也不止一次地皺着眉毛口中卻稱贊“這條好”“這條不錯”。

休息的間隙裡,導演偶爾也會把季濯纓叫過去聊一聊天、說說戲,季濯纓一開始的時候都是面上冷靜心中緊張,生怕自己這個外行草包露了餡,但他很快就放松了下來。

導演并沒有跟他說些高深莫測的電影藝術也沒有指導他要怎麼演戲,而是唠嗑似的說了一些不相關的故事,問季濯纓對裡面的人物有什麼看法。這時的季濯纓自然不懂這些其實都是電影中典型的人倫困境,他也不扭捏,想到什麼都說了,導演也從來沒說他說的是對還是錯。

直到有一次,抽着煙的劉導,難得的笑着說:“小季,你不要總是想着演完這一棒就拉倒,你既然有演電影的天賦為什麼不想着長久地走下去呢?”

季濯纓有一瞬間的語結,他不知道導演是怎麼看出來他沒有把演戲當做長久事業的,幸好要開工了,季濯纓含糊了一下就離開了。

走了好遠,季濯纓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被導演誇有演電影的天賦,心中頓時似有雀躍,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認為是因為自己的相貌才演得順利。

到現在,也隻有餘不多對他說他有演電影的天份,可餘不多畢竟是外行人,雖然他這樣說自己心裡也很高興,但果然還是導演說更讓季濯纓内心震蕩。

原來被認同能做好某件事是這樣的心情,自信和成就感就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個不停。

一天的戲份終于拍完了,季濯纓加快了收工的速度,雖然又被褚皓沒事找事嗆了幾下,但是他心情好得直接忽略狗叫。

季濯纓翻找着自己的手機,他要現在就告訴餘不多自己被導演誇獎了的事。

啊,終于翻到了,季濯纓歸攏了一下包裡面的亂七八糟東西,直接坐在一旁,打開手機準備發消息。

已經快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餘不多了,也不知道那家夥在家幹什麼,估計在打包出國的行李吧,季濯纓想到這心髒就不自覺收緊了一下。

身上突然多了一份重量,好像突然被裹住了,季濯纓低頭一看是自己的羽絨服,自己忙着發消息還沒有穿外套,是誰想套自己近乎自作主張蓋自己身上吧。

季濯纓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無邊界感的打擾,發火很奇怪,笑臉相迎的話又會縱容無盡的類似行為的發生。

他把手機微微豎高避免被窺屏,點開微信,頭也不擡地敷衍道:“謝謝。”

“天氣這麼冷了,不要坐在風口處玩手機。”

沒有起伏卻帶着一絲笑意的聲音響起,季濯纓不可置信地擡起頭,再三确認眼前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餘不多。

餘不多穿着依舊如平時一樣挺括闆正,及膝的長呢子黑色厚大衣,黑西褲、黑皮鞋,唯一不一樣的顔色是脖子上的深藍色圍巾,白皙的半張臉埋在圍巾裡,眼角的紋路浮起,是在低頭笑望着季濯纓。

“你、你怎麼來了?!”季濯纓猛地站起來,身上的羽絨服差點滑掉了,匆忙扶起,這才發現這是放在餘不多家裡的羽絨服,酒店裡還沒有帶這麼厚的衣服。

餘不多視線跟随他往上移,變成仰着看他的臉,微笑道:“外場戲很辛苦吧。”

季濯纓心中欣喜還在澎湃,嘴角還在上揚就忍不住抱怨道:“當然啊,天天在外面拍凍死我了,給你看我的手。”

餘不多聞聲立馬低頭看他伸出的右手,面色認真地仔細檢查,在小拇指的指關節上發現了一處紫紅色的凍瘡,在骨節分明又白皙的手上很是明顯。

餘不多伸出手輕輕摸着那處凍瘡,感覺好像是摸一摸就會消除一樣,可能是出于心裡安慰地摸了好久。

“我還是第一次長凍瘡哎,一開始隻是紅和腫一點,癢得很,我還奇怪冬天哪來的蚊子,後面變紫了,同事才跟我說這是凍出來的。”

季濯纓知道餘不多在心疼自己,心情飄飄然地分享自己的發現。

“不過應該是這裡的風邪乎,大二的時候我去爬乞力馬紮羅都沒長凍瘡,零下三十多度沒吹出來的凍瘡被這個破地方零上一兩度的風吹出來了,哼,什麼破地方。”

一見到餘不多,季濯纓都沒發現自己突然變成了話匣子,突突突往外倒了平時三天都說不完的話。

“因為穿得太少了,我應該早些給你遞衣服。”餘不多輕聲說。

季濯纓聞聲抽回了手,無所謂似地往兜裡一揣,語氣很是不屑道:“才不是,有厚衣服也沒用,拍戲的時候不還得脫掉,而且我還沒覺得天氣有多冷,拍戲嘛,長凍瘡是正常的,其他人也有長。”

餘不多突然笑出了聲,季濯纓撇着嘴嘟囔着問:“你笑什麼?”

餘不多沒有回答,彎下腰給季濯纓亂糟糟的包拉上拉鍊,拎起道:“先回去吧。”

季濯纓“嗯”了一聲,手插在羽絨服兜裡,心情十分輕松自在地跟在餘不多的身邊,發現餘不多腦後的頭發又翹了起來,明知道按了也沒用,還是伸手給他壓了壓。

突然,季濯纓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奇怪地問:“哎?你怎麼進劇組的?我們這邊不給外面人進的吧。”

餘不多擡起手解開了大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從衣領裡拽出來一個證,上面寫着《鏡影》和劇組章,是劇組的通行證。

“因為這個。”

季濯纓睜大了眼睛,道:“你從哪搞到的?”

“媛師姐給的。”

“啊,媛姐給的?不過她确實能搞到,她是我們劇組的攝影組副組長。”

說到鄭媛,季濯纓想起那天在酒店被她撞見自己和餘不多之後,一直會以為她會來問些什麼,結果并沒有。雖然在同一個劇組,但是兩個人能說上話的時候卻不多,鄭媛不像季濯纓是一段一段的工作,她從白天到黑天都要在劇組,忙得像個陀螺。不過,偶爾幾次的碰頭,鄭媛也沒有跟他說餘不多的事,季濯纓還以為她根本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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