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鏡等了兩天,沒能等到退婚的消息。
淩遠琛居然忍得下這口氣?
“肯定是那天我說的話打動了他,”林鏡自顧自點頭,“讓他深切地明白了小三對夫妻關系的好處。”
系統:“……………男主沒有綠帽癖。”
“綠帽癖這種東西,”林鏡不以為意,“哪個男人都有,多戴個幾頂就能激發出來了。”
既然淩遠琛沒有表示,訂婚宴自然是照常舉辦,而現在距離月底僅剩不到十天了。
時間緊迫,難怪系統認為她沒法翻身。
由于是商業聯姻,訂婚的重要性甚至不輸正式結婚,聶婉一心為女兒操辦一個完美的訂婚宴,事務繁瑣,幸好有二叔家的女兒林楚秀自告奮勇幫忙。
“諾諾!”聶婉擡頭,對她招了招手,“你快過來看看,這兩張請柬哪個樣式更好看?”
林鏡走近了,卻隻拿起桌面放着的拟邀請賓客名單,對遞到眼前的請柬視而不見:“不重要。”
“怎麼能說不重要呢?”聶婉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轉頭詢問另一邊坐着的侄女,“你幫我選選。”
林楚秀認真思索片刻:“左邊的好看。”
“好。”聶婉滿意了,放下右手的請柬。
林鏡快速翻完名單:“沒邀請姑姑嗎?”
姑姑林鴻玉,隻存在于背景闆的人物。
據說當年分家産時,林建秉持舊思想,認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分都沒給女兒留。
雙方鬧得很難看,算是徹底撕破臉皮。
林鴻玉嫁了一個港市富商,婚後沒幾年,丈夫去世,她在群狼環伺的情況下守住了家産,非但沒被擊垮,反而将事業經營得有聲有色,更上一層樓。
“怎麼沒邀請?”聶婉答,林家一直想挽回關系,對于他們的主動示好,林鴻玉卻全不領情。
林鏡:“所以沒請到?”
“何止是沒請到……”聶婉面露難色,壓低聲音解釋,“你姑姑說喜事就不必邀請她了,不過念在親人的面子上,你爸的葬禮她一定會抽空前來吊唁。”
“真可惜,”林鏡搖頭感歎,林鴻業為什麼不立刻死,“其實我還挺想見姑姑一面的。”
林楚秀聞言,瞧了堂妹一眼,帶着幾分驚異。
“那我再給她發一張請柬,”聶婉對于女兒有求必應,“萬一到時候她又願意來了呢。”
如果能請到林鴻玉,林家人隻會笑臉相迎,誰讓她的生意一路做到了海外,身價今非昔比。
“好。”林鏡對請柬的樣式感興趣了,挑了其中一張,“送給姑姑的請柬,我親自寫。”
請柬寫完,林鏡的注意力轉移到林楚秀身上:“年初的家族聚會沒看見堂姐,是在忙什麼?”
“忙着辦離婚手續。”林楚秀答得坦然。
“諾諾。”聶婉慌忙打斷她,同時小心地瞥向林楚秀,見她沒有任何生氣的迹象,舒了口氣。
是害怕戳到她的傷心處呢——在林家人眼裡,離婚對女人而言是人生最大的失敗。
林楚秀渾不在意地笑笑,她能頂住父母輪番批·鬥,心态早已經磨煉得堅若磐石。
“離婚而已,又不是大事。”林鏡想了想,稍表遺憾,“要是姐夫能和姑父一樣懂事就更好了。”
林楚秀愣了好幾秒,才品出話中含義。
她不由自主地投來好奇和打量的目光。
她對大伯家的堂妹印象很淺,主要是十幾歲年齡差,兩人的生活軌迹基本是錯開的狀态。
當她結婚時,林楚諾才讀中學。
林楚諾訂婚沒多久,她離異了。
總覺得,堂妹變得和過去大不一樣了。
“又胡說八道。”聶婉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臂,再面對林楚秀忍不住幹起了說媒的事,“楚秀,我認識的金家太太有個和你年齡相仿的二兒子,要不……”
“可是我才離婚……”林楚秀猶豫着回。
“不妨事,”聶婉顯得興緻勃勃,“金家長輩挺開明的,金太太特别想找個成熟又有文化的兒媳婦。”
林楚秀的履曆耀眼到發光,在父母不支持的情況下,硬是憑自身努力考到了國外某名校讀商科。
金家的二兒子不太中用,但是為人老實不花花腸子,兩個人的條件合計合計,其實還挺适配的。
聶婉當即起身,和金太太通消息去了。
氣氛一時變得沉默。
“我聽說……”林楚秀若無其事地問起,“你進了公司,大伯還把淩氏的項目給了你?”
林鏡一直在等她的試探,不緊不慢地回答:“堂姐想知道我是怎麼争取到的項目?”
能不想知道嗎?大伯年紀大了,思想停留在上世紀,是最不贊同女人家在外抛頭露面的。
林楚秀點了點頭,她好奇地抓心撓肺。
林鏡:“因為我說要,他給了。”
林楚秀微怔:“……這麼簡單?”
“對,本來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換林鏡主動提問了,“堂姐是不是想進自家的公司?”
原著中有提到過林楚秀,林楚諾開啟小逃妻模式時,堂姐好心收留過她一段時間。
那時的林楚秀開了家公司,還在起步階段,然後充當了被霸總威脅的可憐背景闆。
林楚秀幹脆坦白:“你能讓我進公司?”